清早,寒风猛地吹进窗子,呼呼作响。
温砚擦了擦脸,站在窗边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风从耳边吹过,留下阵阵寒意。就着走廊的灯光,大家洗漱着,只听见漱口杯碰撞清脆的声音。
她洗漱完毕,随意地把头发挽起来,套上那件粉红色卫衣,把饭卡揣进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把外套拿在手上。离开前,她反复检查床铺,确认收拾干净了才走出房间。微弱的灯光在寒烈的天空中闪烁,刚下过雨的地面积满了水。几滴水掠过她的发丝,滑落在衣服上,带来丝丝寒意。
“砚砚!”陈栀年拍拍她,把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塞到她手中。顿时,手心暖乎乎的
“那个糯米我多加了点花生,定比平时好吃!”她说。 “好,我一会儿再吃,”温砚把糯米团塞进另一个口袋,“你吃了没?”“吃了!路上吃的。”陈栀年笑了笑。
此时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渐渐由深蓝色变成浅蓝色。
温砚住进女生宿舍后,陈栀年一天不落地给她带早餐。 “算了吧,你就买你自己的吧,我吃饭堂的。“两人在超市买生活用品时,温砚说。
“哪里抢得到啊你,” 陈栀年替她拿了一袋抽纸放进购物篮,思索了片刻,“反正快期末了,没事的,我吃什么就带什么给你。”
温砚只好答应。
“到教室来得及吃吗?”陈栀年问。
“嗯,大不了我们做完早操回来再吃。”温砚扬起嘴角。 “快走。 ”
“不急,离早读还有二十五分钟,你先吃早餐吧,或者我们去买杯豆浆?”陈栀年拉住她,有些诧异,去那么早啊?” “不然见不到他了。”
“哦...”陈栀年点点头,“你知道他走哪条路啊?”“五号楼后面吧,那有垃圾桶,他吃完面包就把袋子扔那儿了。”她轻声回答。此时又下雨了,雨点吧嗒吧嗒打在饭堂边的塑料棚上。
“这么细心哟?”陈栀年笑了。
两人撑着浅蓝色的小雨伞,在细雨中一路飞奔,雨水洒在他们的裤角上。
“咱学校发新外套了,我想看看。”
“看什么?”
“他穿上是什么样。”
“你想什么呢 ?”陈栀年拍拍她.“他都要毕业了,这外套顶多穿个半年,不会换了。”
“也对。算了回去吧。”温砚沮丧地低着头朝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