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的!”
“求你了!放过他吧!我跟你走!”
女人跪坐在地上,精致的妆容如同透水的油画四散开,狼狈不堪,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同情心,崭新发亮的皮鞋在地上发出摩擦声像是警告。
“我没那么多耐心,你愿意走,或许他能活下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还在头顶上空盘旋,刺骨的寒意,周围的冷空气使女人不仅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眼里的决绝多了几分,男人那双深邃柔情的桃花眼与她相似,他勾了勾嘴唇,笔直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手腕上的劳力士“踢踏踢踏”的转动着。
“不!我不会走!灿烈,你就当帮姐姐这个忙行吗?”
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使劲抓住西装裤角,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企图让他改变主意,脸颊滑动的泪珠打湿了破旧的木地板,男人却丝毫没有一丝动摇,却像是好笑的盯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嗤笑一声。
“姐,你糊涂啊,他不爱你,你还看不明白吗?”
男人半蹲下身子,神色冷漠瞥了一眼另一端椅子上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男人,额头上的血迹模糊了他的脸,衣服破烂不堪,耷拉着头,几个黑衣男子围在他周围。
“不,他是爱我的!他怎么会不爱我呢?”
“姐,他爱的是什么?你还在骗自己,他爱的是朴家的钱是你的身份。你以为他爱你?爱你会靠你来骗老爷子换钱吗?”
男人紧握着女人的肩膀,好看的眉头紧蹙,见女人崩溃的样子终究绷不住眼眸里尽是心疼。
“不,我不信,我不信……”
女人扭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情绪崩溃早已溃不成军,她猛的推开朴灿烈的手,一步步往后退去,在窗口边缘徘徊,风吹拂着她杂乱的发丝,迎风而来的雨丝拍打着她的裙摆。
“姐…快过来!”
男人冷峻的脸上多了丝慌乱,他向女人迈出几步,女人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却止住了他的步伐。
“别过来!我让你别过来!”
她张开纤细的双臂在空中挥舞,不同于印象里从小优雅颇有修养的她,她的脸上剩下的是岁月的痕迹和生活折磨的破败感。
“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她生来像只高傲的天鹅,洁白的羽毛示意纯洁无暇,生而高贵优雅的她却被泥潭束缚,斑驳的泥点污渍布满她的羽毛,她大声的叫喊着,最终仰头望向天空中央,破碎不堪像濒死的蝴蝶。
“不!”
窗外冷冽的风呼啸而过,细小的雨丝没有柔情,片刻之间大雨倾城,十楼的距离,是朴灿烈这辈子无法忘记的距离。像小时候那样他抓不住那只蝴蝶,也抓不住纯白的裙摆,世界此时静默无声,车水马龙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