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自古以来人人闻之色变。可怕而又荒诞。
这场饥荒持续了很久,很久。朝廷的毫无作为,加重了百姓的民不聊生。
乱世中的百姓知道怎么让自己更好的活下来。摘野菜、垦荒土、吃树皮,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让自己在饥荒中活下来。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人民的悲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不是幻想,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我这个画家很幸运,虽然会饥饿,但不吃饭的话,除了难受一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那些百姓,那些性命。
家中有男丁的家庭在这饥荒中都勉强度日,更何况以一己之力挑起家庭大梁的阿珍。
灾难中,可没人会谦让。人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不过,也难怪。连自己的命都要没有了,谁还有闲工夫管别人?
阿珍家已经缺粮三天了,在饥荒来临的第二个月。她小瞧了儿子小虎的饭量,十一二三岁的孩子,总不能就叫这么饿着肚子。
前几日,村中的地痞流氓席卷了她的家门,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加上母亲与儿子也不是这三个青年壮汉的对手,被夺去了家中仅剩粮食的同时,阿珍自己,也被侮辱了。
当然,这是后来我画出的阿珍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因为饥饿,也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只会画画,不会别的了。
阿珍原本想轻生的,家中的母亲与儿子,使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要活着,就有盼头…
阿珍的内心就是这个想法。她想着,只要这次饥荒过去,等丈夫回来之前,便以三尺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已经无颜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她…不干净了。
母亲就看着这一切,当场就想要替自己的儿子休了阿珍,却又因为休了她暂时没有人伺候自己,伺候小虎,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念头。
假人假意的安慰了一下阿珍,便又让她出去寻找食物,丝毫不顾阿珍身上被那三个混混弄出的伤痕。
阿珍脸上的泪痕尚未干,衣服都还是残破的。拿着黄土抹了抹脸,因为已经没有水了,只能拿黄土擦脸了。
怀着悲痛到房间里找了一块布,抱着小虎,呜咽了许久,许久。
终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阿珍又强打起精神,出去寻找起了食物,挖起了野菜与树皮。
等到阿珍刚一出门,母亲便把大门关紧,锁好。她想着,这个婊子如果找不到食物,就不用回来了。
外面的阿珍找呀找,只找到了寥寥无几的野菜。不得已,裹着厚厚的布
饥荒,自古以来人人闻之色变。可怕而又荒诞。
这场饥荒持续了很久,很久。朝廷的毫无作为,加重了百姓的民不聊生。
乱世中的百姓知道怎么让自己更好的活下来。摘野菜、垦荒土、吃树皮,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让自己在饥荒中活下来。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人民的悲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不是幻想,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我这个画家很幸运,虽然会饥饿,但不吃饭的话,除了难受一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那些百姓,那些性命。
家中有男丁的家庭在这饥荒中都勉强度日,更何况以一己之力挑起家庭大梁的阿珍。
灾难中,可没人会谦让。人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不过,也难怪。连自己的命都要没有了,谁还有闲工夫管别人?
阿珍家已经缺粮三天了,在饥荒来临的第二个月。她小瞧了儿子小虎的饭量,十一二三岁的孩子,总不能就叫这么饿着肚子。
前几日,村中的地痞流氓席卷了她的家门,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加上母亲与儿子也不是这三个青年壮汉的对手,被夺去了家中仅剩粮食的同时,阿珍自己,也被侮辱了。
当然,这是后来我画出的阿珍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因为饥饿,也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只会画画,不会别的了。
阿珍原本想轻生的,家中的母亲与儿子,使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要活着,就有盼头…
阿珍的内心就是这个想法。她想着,只要这次饥荒过去,等丈夫回来之前,便以三尺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已经无颜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她…不干净了。
母亲就看着这一切,当场就想要替自己的儿子休了阿珍,却又因为休了她暂时没有人伺候自己,伺候小虎,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念头。
假人假意的安慰了一下阿珍,便又让她出去寻找食物,丝毫不顾阿珍身上被那三个混混弄出的伤痕。
阿珍脸上的泪痕尚未干,衣服都还是残破的。拿着黄土抹了抹脸,因为已经没有水了,只能拿黄土擦脸了。
怀着悲痛到房间里找了一块布,抱着小虎,呜咽了许久,许久。
终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阿珍又强打起精神,出去寻找起了食物,挖起了野菜与树皮。
等到阿珍刚一出门,母亲便把大门关紧,锁好。她想着,这个婊子如果找不到食物,就不用回来了。
外面的阿珍找呀找,只找到了寥寥无几的野菜。不得已,裹着厚厚的布匹,与村子外的人一起挖起了树皮。
等回到家,便已是黄昏将近深夜了。家里大门紧闭,阿珍在外面喊了许久,母亲听到了,但却并不想理这个不自爱的女人。她认为这个女人已经没有资格踏进她家的大门了,识相点的话,就该把食物扔进来,自己滚的远远的,别来污她的眼。
还是小虎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为阿珍开了门,这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阿珍在门外整整呼唤了半个钟头。
进门时阿真委屈的眼睛里直打眼泪。她的清白没了,她也委屈,但这并不怪她。她想让人安慰,以至于让自己有点活下去的动力,而不是被这样冷眼相待。
不过还好,儿子和自己很亲,儿子还要自己。
她还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小虎,她的儿子。
母亲死了,因为长期缺粮食。
身子本就年迈,70多岁的人了,吃树叶,啃树皮的。牙齿都不好,死了很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一日晚上将阿珍唤过去,嘱托她照顾好小虎。如果实在没有吃食的话,就将她的尸体给小虎吃了,也省的在那腐烂发臭。
阿珍自然是不愿意的,抓着母亲的手梗咽的说: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安葬您的。”
或许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之那晚母亲没有明里暗里再嘲讽阿珍。
只是拍着阿珍的背,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月色沉寂,以往还会有几声大黄狗的叫声,可现在却不会了。
自从几个混混因为没有粮食,偷偷将别人家看门的大黄狗宰了吃肉,就好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人们也都纷纷效仿,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不对的,是不正常的。
毕竟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你们回报的时候了,只是付出生命而已,不会不乐意吧?
当然不乐意也没用,毕竟动物又不会说话。
这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刚刚闹饥荒不久,人们也都勉强还能保持基本的体面。
隔天母亲就死了,死了之后,阿珍整理母亲遗容的时候,发现母亲的腿上缺了一大块肉。
在逼问了儿子之后,才知道。原来母亲是因为看小虎整天吃不饱,一直对着奶奶甜甜喊饿。
一心软,一咬牙,想着自己也没几年好活了。
忍着痛,************,烤熟了之后喂给小虎。并且还骗小虎,这是奶奶出去大展神威找到的肉。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自然信了。一边说这奶奶真厉害,一边香香的吃着树枝上的肉。
树枝很多,树叶却没有。
并且树枝也是枯的,虽然很不卫生,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能吃上肉,在这饥荒之中,就已经很幸福了。
每次割完肉,母亲都会在腿上撒把黄土,以掩盖那腥味儿,再用一点布匹填充,阿珍也就没有看出来。
这件事,已经是饥荒降临的第二个月之后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上这三个小混混侮辱了啊阿珍之后,他们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逢人就说,逢人就笑。
“诶,我跟你说啊!隔壁的那个阿珍,那滋味,啧啧啧。”
“当然是她先勾引我的了!我跟你说她可骚了!叫的那叫个欢啊!”
就这样,阿珍在村子里的风评一变再变。似乎所有人都认为阿珍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即便他们都知道,那三个小混混的话,不能信。
可是这是一个正大光明展现自己内心龌龊的机会,一个正大光明贪图别人身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