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把他放在心里,还怕心不够柔软。」
临近正午时分,云层裂开一条缝隙,撒下圣洁的光辉。雷狮突然注意到一个正在赶路的行人。
那人整个身体的轮廓都被太阳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边,祂有着白里透粉的脸,闪着瑰丽色泽的金发,落金的长睫毛和一双疏懒平静的眼睛。身上覆了一层薄雪,看上去已经赶了一段时间的路。
祂顿时感到心脏铮铮作响,还来不及思索,就发觉自己已拉开车门下了车。
雷狮喂~小鬼…
祂的嗓音都在微微颤抖,一把抓住了那人和当年无二的纤细的手腕。
嘉德罗斯的反应很快,几乎是一被碰到就转了个圈,将祂的手利落的甩开。
祂皱着眉看了看眼前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将手揣回口袋里,不耐烦的问:
嘉德罗斯你谁?
雷狮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立即调整过来。
雷狮你不记得了?
祂看着对方陌生又倨傲的神色,只感觉脑仁泛疼。
嘉德罗斯见祂不说,不耐烦的转身就打算走。
雷狮等一下!
雷狮故技重施想要拉住祂,结果被对方敏捷的躲过。意识到这人不肯被轻易打发,嘉德罗斯与祂拉开一米距离,冷声道:
嘉德罗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分明自己的身高远超于祂,雷狮却有种自己被藐视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过的体验了,还有点怀念呢。
祂难得耐着性子提示:
雷狮你高一那年,我们两个一起在操场受罚。
嘉德罗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神漫不经心:
嘉德罗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雷狮的童年简直一团糟。压抑的家庭氛围、兄长的莫名针对、皇姐的严厉管教就像三座大山压在祂头顶,但那时还没那么糟,祂好歹有一个爱祂,疼祂的大伯。
然而自从大伯去世后,祂生活中唯一的光也被带走了。那段混沌的高中时光,是祂这辈子最糊涂的一段日子:团建、翘课、校园霸凌……分明都是在那个年纪很刺激的事情,祂却觉得都索然无味。
犹记得那个午后,祂正打算把祂哥的粉笔藏到天台上,就撞见——
一个绝色少年一步步从楼梯走下,明黄色的围巾在身后无风而动,窗外金色的阳光掸落了祂一身,雪白的皮肤被照得发光。
金发少年停在楼梯上,神色倨傲地看着祂。
祂感觉一向灵巧的舌头打了结,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涌动,把口子都堵起来,又恨不能立刻冲开桎鹄。
嘉德罗斯之于祂,就像黑暗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由远及近地飘来,逐渐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瑰丽色彩,就像梦幻中的精灵,让天地万物为之失色,祂就像一个华丽的梦。
雷狮这位小朋友,今晚有玩伴吗?
少年注意到祂略显戏谑的眼神,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
嘉德罗斯渣渣,你再说一遍。
脾气挺暴躁啊。雷狮的兴致更高了。
祂桃花眼微弯,三分邪气里勾兑着七分满不在乎的疏懒气息,自带一股攫人心魄、叫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
雷狮小朋友,
一道劲风从脸颊擦过,雷狮也不肯被动挨打,两人就这样一架打到了教导主任面前。
学园有一条“极富创意”的规定:凡是打架斗殴的学生,都要手牵手在操场上罚站一个小时。
于是,两人一个不情不愿,一个兴致勃勃的牵手沐浴在操场的阳光下。他们站的位置不远处就是学园的围墙。
雷狮捏了捏那人软软的手心,眨眨眼,用眼神示意:
雷狮(去围墙那边)
嘉德罗斯脸色依旧阴沉,还没来得及拒绝,雷狮就忽视祂两米八的气场,两只手拦过祂的腿膝和后背,将整个人打横抱起来,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围墙边。
嘉德罗斯……(身高是硬伤)
祂懒得理那人,又一中午没睡,索性闭眼休息一会。
雷狮不时拿眼睛光明正大的欣赏这个靠坐在墙上闭目养神的少年,那轮廓美的像一幅画。
午后阳光有些刺眼,把祂偏白的肤色照得几逾透明,睫毛落金。闭上眼的样子很乖,像一只家养的小奶猫。
雷狮一爪子揉乱祂的金发,然后有恃无恐的盯住祂。
嘉德罗斯刚要发作,教导主任就透过窗子往这里扫了一眼。一想到那家伙有可能再给祂加一个小时,祂就气闷的放下手,咬咬牙瞪了雷狮一眼。
嘉德罗斯哼(-"-怒)
雷狮装作没看见祂的眼神,用一种慵懒、沙哑的语调轻唤着:
雷狮学弟,学弟。
嘉德罗斯闭嘴,渣渣,你又作什么妖?
嘉德罗斯咬牙切齿道。
雷狮表达一下对可爱学弟的关怀。
嘉德罗斯没听出来。
雷狮我只知道有些年轻人眼神不大好,没想到学弟居然耳朵不大好。
嘉德罗斯……(年龄是我的另一个硬伤)
雷狮丝毫没有光明正大欺负学弟的自觉,嘴角抽动,显然在憋着笑。
嘉德罗斯看了一眼教导主任的窗户,确认没被盯着,然后毫不客气的跳起来……弄乱了雷狮的头发。
雷狮(这个以牙还牙可以,杀伤力4%,精神攻击加成90%……萌出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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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橙梓其余剧情大家让想象力起飞就好(摆烂)还有评论区!(疯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