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里留下点合心意的眼缘足够了，这漫漫黄沙啊还是得抓紧赶路才是。”
个子不高，气质到是温婉。装了茶就走了。
“这个人......”沈织北说不出是好是坏，“我怎么看不出男女啊？”
李笑用筷子点点盘子：“有缘的话会再遇见的，快点吃吧，赶路。”
满天的黄沙迷住人眼，经常有人在此地失了方向然后没命。
沈织北看着边界处的士兵，干裂的手握着兵器，眼睛常年被风沙刮损，看着都疼。心道：若是当年在这沙俐流浪，怕是早就死掉了。
李笑指着西边的天山，好像远远的，却看得见雪顶和零星的屋子。
“再有一天半就到了，我们身上的伤不能在这干涸之地待太久。”
沈织北回头看，不自觉地嘴角挂上了笑。大沙漠边境，天山远远的白在蓝天之下受着烈日普照，一身僧袍在时而忽起的风沙里明亮得，却不刺眼。看起来让人心都静了下来,和尚回头看一眼，琉璃般清透的眸子，散着些冷气，却在这沙漠里让人感觉安稳。
“小孩？”李笑看着愣住的沈织北，疑惑地唤了一生。
霍戒三：“沈织北？”
看着霍戒三眼底的疑虑，沈织北贱兮兮地扬起下巴：“你还挺好看。”
“......”
“哈哈哈，霍领主确实，还挺好看。”李笑跟着贱兮兮地笑了。
霍戒三咬咬牙，但是还是平静地回答：“谬赞。不过，等到了天山，我再好好感谢这赞美。”
沈织北耸耸肩，走在了前面，李笑跟着耸耸肩，也走了。霍戒三收起礼貌的笑脸，跟在了后面。
三个人后面，远远地跟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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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头的兰花开的很盛，流水静静的，看不出在流动。孟婆站在树下，看着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看着什么的亡魂。黑无常轻轻走到孟婆身后：
“婆婆。”
“黒也，你看那个亡魂。”
随着孟婆手指过去，奈何桥上一个女子攀上桥，翻身倒了下去。流水静静，没有波纹荡起，虽然清澈，却不见底。
“这一跃，怕是就进了忘川。”黒无常眼底浮起一丝落寞，“那忘川虽是忘记前世今生之大河，其实只是用极端的痛楚折磨，让心麻痹罢了。这是遭了什么不堪的痛苦，才会选择进忘川......”
“许是和你当年那般吧。”孟婆抬手接住树上的落花，“这一世看够了花败，便不想投胎了。”
“然后当了无常。”黑无常苦笑道，“再看着亡魂向死而生。”
“也算是向生而行。”孟婆把接住的落花放进桥下的流水里，花朵慢慢沉进去，许是带到了忘川，“这花去了，也算是予那些亡魂一点慰藉。”
黑无常点点头：“当年多谢孟婆。”
孟婆摇摇头，转身离去，声音苍老了不少：“不，你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我也并没有做什么。等真想明白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黑无常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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