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招待两位,莫要怠慢。”风兰话音刚落,无数水祟破水而出,霍戒三抬掌欲步下佛钟罩住二人再做商棣。谁料想灵力不得施展。左百花抬手作势,随即看向霍戒三:
“怀凡,这围墙不是我的。”
“你的灵力也……”霍戒三诧异道,眼看水祟就要扑上来了,“硬打吧。”
霍戒三抬手现出佛仗,抡向水祟。左百花转刀前挥,斩去水祟腰身,正要向上飞去,凭空之中变出木偶人。长刀直劈,木偶人纹丝不动,左百花诧想:“不可能……”
不待他再细细思量,木偶人消失不见,随即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还未躲开,便被木偶人一掌击在颈上。左百花被击得往边上一偏,撞在霍戒三肩上。
“赤天!怎么回事!”霍戒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左百花会被打伤,“风兰有这么厉害吗?”
“噗——”左百花吐出血,“木偶人...有问题……”霍戒三看向左百花侧颈,那一掌的印子竟然已经黑红。左百花的长刀消失,霍戒三索性搭起左百花胳膊,钻入水中。
入水之后,霍戒三还未想出什么对策,一个穿着青衣的书生模样的男子便闯入眼中:
“别来无恙啊,霍领主。”
“呵。”霍戒三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人,而此时明显已是下风,还带着左百花。风兰笑着摆手,几个木偶人上千围住二人。
“敲晕了,带进去。”
镇子里暂时宁静了,沈织北带着孩子回了饭馆。树墙隔出两个世界,灵蝶坐在桌旁,心里只能焦灼等待。
等左百花醒来睁眼看见的,便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哟,左帝醒啦!”一个青年倒挂在墙上,晃荡着,“好久不见啊!”
“桃野君。”左百花看看四周,所有人都醒着,“怀凡?”
霍戒三禅坐着,慢慢睁开眼:“琢磨不清,风兰越发厉害,即便所有人对他一个都未必有胜算。”
左百花将桃野君李笑放了下来:“桃野君可有见解?”
李笑摇头:“风兰将我们困着后就走了,再没有动静。”
“不应该,照此看,他应当做些什么。若是没有动静,未免太过于蹊跷。”左百花聚气凝神,试图慢慢排去体内的毒,片刻之后,“错了。”
洞内七人一齐看过来,左百花缓缓道:“他在拖延时间。”
“你的毒解开了吗?”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左百花轻轻摇头:
“老鬼也被困这了吗,倒是出乎意料啊!我体内的是尸毒,应该是被风兰炼过了,无法解开。”
李笑:“那拖延时间指的是……”
霍戒三站起来,拍拍袖口:“我们昏迷的时候风兰已经完事儿了,现在法力回来,可以离开了。”
左百花看向老鬼,然而对方并没有在意,只是跟上霍戒三离开。
待回到上面,左百花安顿好灵蝶,找到霍戒三。
“怀凡,我要去南溟。”
左百花回到南溟殿,坐在玄椅上。
自盘古开天辟地后,三皇五帝造世,南溟岛上朱雀现世,护南方安康,始称左帝。人死魂流浪,储创地府,建森罗,成轮回,管各界生死。上皇擎掌管神界,欲一统神、人、鬼三界。发起战役,生灵涂炭。后由左帝,修罗王一同出手,挽回太平。
“上一个发起大难的是上皇擎。”左百花看着众海官,“如今盛世难再,有人蓄意造鬼。”
百官哗然。
“蓄意造鬼?这是作孽啊!”
“何人如此大胆!”
“真是不顾苍生!”
左百花看着底下议论纷纷,轻声道:“但是我要问的是……这么久了,我如此多的海官没有人发现异样吗?”
“谁给我一个解释。”
“左帝!”东山神站了出来,“七月前臣曾暗奏左帝,臣所管辖域有百姓作法,名曰召鬼神,求风雨安康。”
“哦?”左百花往后一靠,“那是谁把此奏暗中扣下来了?”
赤色的利眸中已经燃起火光。目光掠过所有海官,左百花厉声道:
“西海神,你觉得呢?”
西海神龙伏岸盯着左百花,不言语。左百花轻轻一笑:“早些时候就有人想插手南海的事物,不过有海官压下去了。这又是谁呢?”
“臣,不知。”龙伏岸弯腰后退两步。
左百花慢慢站起身,化出长刀:“凤鸣跟我这么久,还未碰过自己人的血。”
凤鸣刀飞出去,擦着龙伏岸的尖耳而过破穿石柱,逼出一人:
“川中田氏田彻见过左帝。”
来者面相僵冷发暗,扬起的嘴角让人不寒而栗。
“左帝,鄙人的毒,可还行?”
“好的很。”左百花咬牙说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做笔交易,左帝化我川中南疆之地,我川中便不再打扰,如何?”
左百花伸手,凤鸣刀回到手中:“痴心妄想。”
田彻抬手一晃:“你,打不过我的。”
左百花一跃而起,横刀一挥:“宵小。”
南海海将围住田彻,左百花一愣:“干什么!都退下!”
“诸位将士,今有令,拿下左百花者,有赏!”田彻大声笑着。
“什么!”左百花看着指向自己肩头的枪,失了神。
“其余海官,一并拿下!”
南溟海岸,也早已是血腥一片。
两千多年前,人界偶得修行之道,后大家林立,有了川中田氏,江南微子氏,江北霍氏,天山那氏,南海左氏,而南海左氏早已在先皇之时便存在。天下之道,久盛必衰。
朱雀现形作战,在墨蓝的海底燃烧。
“今日危机是我左百花失职,但绝不低头!”烈焰之中,朱雀望向海面,似乎已遥不可及,“为天下之安康而战,朱雀天命,诸位若还愿意追随在下,大恩,朱雀愿以神魂护尔轮回。”
东山神龙生雨持剑言:“愿追随左帝!”
南海所余将士宁死不屈。
此一战,生灵怒喊苍天。 日出东海,苍白日光照亮南海妖艳的海浪。海浪带着鲜红的愤怒拍上海岸,浸红了石贝,映红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