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牛皮直背本遗落在某处,
折皱的纸张,
被倾诉着秘密,
它的主人越跑越远,
没有回头。
会不会,
有人捡到这本离奇的日记,
一页一页小心翻着,
嘲笑那潦草的字迹,
糊乱的逻辑。
会不会,
感到郁闷,
像读了一本没有结局的小说……
故事还在继续,
第一人称的视觉到此结束。
——
酒店内通往一座古城,也能说,直接传送到了一座古城。
不再需要照明猪,因为古城那里是白天,亮得很,甚至让人想要逃避。
闭目,光透过眼皮,一阵红,一阵绿。嘶,眼球都要被融掉了。
王五感到整个人变得“空荡”。她揪起衣角,擦了擦一直佩戴的眼镜(王五本身自己是近视眼,第一次任务不近视),看东西还是很模糊,越是要向前探索,越是陷入困境。
她是谁?她在哪?
王五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比街边的流浪汉还没精神。
马车在人海中穿梭着,车夫拉紧马缰,马鸣一声,瞬间惊飞了停在路边小摊上的鸟。
四面八方的一群喜鹊冲向蓝天,划过街道中的空气。
微风卷起一张泛黄的纸条,它摇摇晃晃地飘到半空——欢迎来到这里,亲爱的旅客们。
王五停下步伐,她挤进一圈人内。
呦吼,有热闹看。
这场闹剧的主角: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孩,一个富丽堂皇的老人。
老人:“少爷,不要再闹了,快跟我回去吧。”
小孩不说话。
老人从怀中拿出美食和金币:“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何必要自己受苦呢。”
小孩转身要跑,被无脑吃瓜群众围着,捏他耳朵。
“亲爱的,快跟管家回去吧。”
“可怜的孩子啊,说你什么好呢。”
“是哪个贵族的私生子吧,你说呢?”
“嘘。”
……
小孩哭了,被吓得不敢说话。他被一位穿着精致的仆人抱上一辆奢华的马车,彻底没了声响。
仆人禁锢着他,捂他嘴,掐他肉,也不嫌口水抹了一手,腥臭扑鼻。
人们没了兴趣,一哄而散。
小孩被拐了,将来,他差不多每天24个小时都要勤勤恳恳地工作,用无数的脏活累活来麻痹自己。
王五追上那辆马车(她的身份还是刺客),扒拉着马车的布帘,“先生,先生,保镖,免费的保镖!要不要!”
“给口饭吃,命都给你!”
王五本能地一跃,快速地像只泥鳅从车窗装了进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她很多东西都不记得。
她要吃饱饭,要一个地方睡好觉,要找一个算不上依靠的依靠。
马车内,管家对这无礼的行为并不感到惊讶,“坐着。”
“哦。”
小孩对从马车窗口突然冒出的王五好感度为0,使劲往里缩,他鼻子嗅嗅,不知在闻什么。
王五坐在马车上,莫名有些怕,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仆人抱着小孩和王五坐一起。走了一段路,仆人把小孩捆起来丢到脚边,不久,小孩沉沉睡了过去。仆人抓起王五的一只手,塞进自己嘴里,面无表情。
王五感到害怕恶心,想收回手。
管家冷眼旁观。
王五认真地想了想,这也许对她的考验。
仆人的喉腔异常大,硬生生把王牙的小臂塞了进去。
仆人像是机器人,感受不到疼痛,只会听从命令。(仆人就是假人)
它的口水直流,面部扭曲,发不出声音,一动不动,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五。
王五猛地发力,手臂贯穿了仆人的某处薄膜,仆人的嘴裂开一道血痕,依旧一动不动。
王牙扯断一些血管,在一堆热乎乎、粘乎乎的内脏中抓了一把,她艰难地抽手,仆人的筋骨咔咔作响。
抓出来的是一撮稻草。
随后,仆人的皮肤鼓起一个个小疙瘩,气孔伸出稻草的小刺头,像长毛一样。
仆人化成一个稻草人,生动逼真。
管家笑了。
王五安静坐着,她早就知道那个仆人不是真人。
管家原本只是想骗个劳动力回去,没想到还跟来个傻子,更是破了稻草人偶的障眼法,他欲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