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会来此处”令大富的声音从院墙外不远处传来。
黑衣人和九里皆是一惊,等不及九里反应过来,黑衣人就捂住了九里的嘴,拖着九里飞出了院子。
李修听到院中的动静,立刻走了进来,可是院中却早已没了黑衣人和九里的身影,“本王问你,令九里住哪一间房?”
随后走进来的令大富急忙指向九里的房间,“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关门呢”
李修走近一看,房中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而令九里早已没了人影。
“哎呀,这是发生了何事啊,九里去哪了”令大富瞧着屋内的情境,急忙走到院子里喊着九里的名字,想着这孩子莫不是又去哪儿贪玩了。
李修皱着眉,此事不对劲,“待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本王”说完,李修就离开了。
只剩下令大富在那猜测,莫不成是九里哪里得罪了殿下,因为害怕所以跑出去了?算了,还是先把此事告诉九里他娘吧。
张阳他们看着打从外面回来就面色不善的主子,也不敢出声提醒,只能安静的站在书房内,不过主子刚回来就把他们叫进书房,总不能是为了罚站吧……
“武安伯那里盯着的人可有消息传来”李修终于开了口。
“回王爷,武安伯那里应该还不知道咱们截获了信件,咱们放出去的假消息也是黑衣人未落网,这才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除非武安伯手眼通天,不然是不可能有所动作的”王池一脸肯定地说着。
可是李修面上却仍是一副凝重之色,“那个黑衣人可不是武安伯的人,而且本王怀疑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李修坐直了身子。
“那个黑衣人如今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他是花间的人,那就麻烦了”赵铭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剑。
“是啊,花间的情报网遍布大陆各国,如果和武安伯合作的人是以花间为渠道……”万唳没有说完,整个屋子便陷入了凝重的气氛。
“事不宜迟,万唳去召集落英楼的人查询花间在京中的据点,其余的人盯紧武安伯,包括他的后院妻妾,我要进宫一趟,一有消息就立刻用飞禽通知我”
“是”四人说完,便都各自消失在了房内。
李修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就走了出去。
京都长水巷内
九里的眼睛被蒙着,只能听到耳边好像有妇女和小孩的喧哗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把我绑来倒是问我话啊,这群黑衣人真不专业’九里在心里吐槽着。
下一瞬,蒙眼的黑布就被扯开了,刺眼的亮光使得九里只能眯着眼睛,‘好家伙,还有读心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令九里,令家庄人氏,两年前跟着父母一起到辰王府做工,为人蠢笨,自小便在同龄孩童中受尽欺凌,不过你的父母倒是奇怪,居然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喂,我说你是不是被捡来的啊”白茯苓一边在房间里面踱着步,一边诉说着原来的那个令九里的故事。
九里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刺眼的光线,只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背对着她,烛火昏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女子纤细的腰身和如瀑的长发,身旁的五个黑衣人在她的衬托下,完美成了空气。
九里看直了眼,仿佛是感觉到了身后的眼神,白茯苓转过了身,九里再次睁大了眼睛,白茯苓瞧着九里的反应,有些好笑,“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九里眨了眨眼,白茯苓侧头,“没听清吗?”
九里突然反应了过来,“啊听见了听见了,这个嘛,我爹娘也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是穷苦百姓,而且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九里依然习惯性的为父母解释着。
白茯苓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真是个奇怪的人”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老鹿,你进去吧,这人真奇怪,本来还想寻点乐子呢,没意思,我先回去了”白茯苓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进了九里的耳朵里。
九里低下了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那封信,藏哪儿了”被白茯苓称为老鹿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脸上有很长的一道刀疤,和白茯苓的画风截然相反,九里看着老鹿的脸,‘这才是正常的画风嘛’,九里的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
“你们现在把我绑在这,我要是告诉你们信在哪儿,你们找到信了就把我杀了怎么办”
“小子,今天就算找不到信,你也得给老三陪葬”
“老三是谁?不是,大哥,咱有事好商量呗”九里实在没办法了。
老鹿冷哼了一声,“老三就是今日给你信的人,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不相关的人,自己去送死”
九里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今日就不宜出门。
“行了,一个时辰后,若是你还不说信被藏在哪儿,就等着去给老三陪葬吧”说完,老鹿就走了出去,屋内的三个黑衣人也跟了出去。
“哎不是,大哥你听我说”九里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往前挪动着,结果却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踹了回去。
九里靠着墙坐在地上,手和脚都被绳子绑着,刚才被踹的肩膀还有些隐隐作痛,九里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说了,会死,不说,也会死,令九里啊令九里,你这辈子也就到这儿了’
‘人家穿越都是女主光环,荣获金手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朝改写历史,青史留名,我这是什么运气啊,真是给穿越丢人了’这样想着,九里愈发烦躁。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能做什么啊,我干脆自杀算了,也省了等待的煎熬了’九里现在完全就是一整个胡思乱想的状态。
‘爹、娘、那个周管家、还有辰王殿下,我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九里越想就越不甘心,‘我爹叫令大富,我娘叫李翠花,管家就知道姓周,辰王殿下……辰王殿下……辰王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也太惨了吧’九里又抑郁了好一会儿。
‘不行,我令九里从小到大遇到的困难还少嘛,怎么能折在这呢,两个小时呢,那么长时间,我一定能想出办法’九里眯了眯眼,看向了两边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