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六,按理说应该早放假了才对,但温凉所处是月半县的一座私校,在这里星期六的中午才放假。
温凉夕她觉得这周假放得也对她没什么用,她家在月半县没有房子,老家隔得远,所以她是要住校的。
住校…住校她也是一个人,全班只有她一个女生周假住校,包括她寝室那几个四班的室友也不住校。
一个人吃完午饭后的温凉夕,回到寝室,没有任何思考地果断将刚在班主任手里破开“封印”拿到的手机亮屏插上耳机,躺在在床上,悠闲地播放着音乐享受这个“温柔”的中午。
……不久后,缓缓入睡,显然温凉夕早已习惯。
孤独总是最容易催眠,因为——它太安静了。
“他叫…刘惊阳。”
我喜欢他啊……
这是温凉夕藏于心底将近一年未说出口欢喜。那时的她一直不敢承认,只叹如今还回得去吗?
*
(回忆响起)……
那一年的九月初,依然燥热得不行,毫不留情映红了少女们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让哪家的少年郎惹红起来的娇羞。
她和他也就是在这个对爱懵懂的年纪相遇。
在月半县某小乡镇上的学校。
新的年级,新的学期,果不其然分了班,在这个重新组成的班级里,温凉夕不免有点内向,在班里当起小透明。
温凉夕所在的这个四班是最差的一个班。猜得没错,班级是按成绩分的。按理说应该从一班依次类推才对,但……不一样的是一、三班相对较好,差的是二、四班,嗯……玩得是奇偶数啊。
刚开始的时候,温凉夕有点失落,因为她成绩差分到了差班,直到和四班的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便觉得其实也挺开心的。毕竟温凉夕以前所在的班级里,学习压力真的很大,到了这里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要知道,温凉夕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乖乖女,相反她傲娇且有小脾气,还很会闹。
呃……好吧,这不,才一个月就闹出事了,和同桌上课嬉闹,被班主任发现,训斥一番后,调了坐位。
糟了!这下给班主任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怎么办啊?
位置直接从靠窗第二排调到了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
温凉夕只得无奈将课桌与最后一排某位同学换了换。
换完以后也看都没看她现在的同桌是谁,便发起了呆,还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其实她是很紧张的,毕竟这个同桌是个不认识的男生。也不能说不认识吧,只能说不熟,温凉夕只知道他是她前同桌干妈的儿子,然后就是平时见过这人和其他女生嬉闹过,就这样,其他的没了。
陌生的人总是让人不习惯,放不开手脚来。
温凉夕思索片刻:这人叫什么来着?……嘶——好像叫刘惊阳吧?
见这个男生上课一直在开小差,她想打个招呼,不然太冷,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好尬的,就一直没开口。
倒是没过多久——
“喂!你叫温凉夕?”
少年那清脆中夹杂着几分倦意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畔响起。
温凉夕诧异地回过神来,低声道:“嗯?什么?”
“……”她没听到?
“哦!我是,怎么了?”
他看着温凉夕懵逼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呵…没什么。”
温凉夕感到莫名其妙,不再理会。随后又想了想,转头轻轻用手碰了碰他:“唉,我知道你,你叫刘惊阳,对不对。”
他勾起浅浅的梨涡:“对,是我。”
从此,这个名字是情亦是劫,刻在温凉夕心头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