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病初愈的脸上泛着一圈红晕,眼角也因为笑意而向上翘着,陆朝营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了,呆愣的几秒,就看到她缓缓启唇。
“放心吧陆哥哥,我现在就单纯的把你当哥哥啦。”
听罢后的陆朝营脸又黑了,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是他当初要求人家把他当哥哥的,能怪到谁头上去。
现在陆朝营真希望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当初把话说的太绝干嘛,现在酒酒都放弃了,都不喜欢他了。
陆朝营烦躁得很,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暴躁,和梁酒说了一声便出了病房。
他点燃了烟却没抽,因为梁酒不喜欢烟味。
而小刘也是个惯会触霉头的,这时候看见自家队长,刚张了个嘴……
“滚。”冷漠如斯。
得,队长还是那个高冷队长,惹不起。
“我连王熙凤都不如,人家还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呢。”小刘小声嘟囔着跑远了。
待一支烟燃尽,陆朝营心里像是有了什么决断,快步走回了病房。
“酒酒,我有事和你商量。”
梁酒盯着他,这怎么出去一会儿感觉还开心了?难道是因为我说不追他了?至于开心成这样吗?
陆朝营看梁酒那神色,就知道她想岔了,急忙解释。
“酒酒,陆哥哥从现在开始追你好不好?”独特的嗓音此时在病房里格外清晰。
“哥哥以前愚钝,早就对酒酒倾心却不自知,以为远离你就是保护你,还伤了你的心,酒酒可以给哥哥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吗?”
梁酒迟疑了几秒,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心中疑惑。
谁知这男人借势把她的手抓住了,无奈的笑了一声:“酒酒,哥哥没发烧。”
这下梁酒想装糊涂也不能了,这男人有种你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样子。
“可是陆哥哥,我现在不喜欢你了,陆哥哥只是陆哥哥。”
陆朝营笑了笑,还好进来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酒酒这么一说,他可承受不起。
“没关系酒酒,陆哥哥也可以不只是陆哥哥。”
梁酒不想讨论到底陆哥哥是不是陆哥哥,便转移了话题。
“陆哥哥,头发长了。”其实梁酒以前头发也不短,只是为了任务便剪短了,如今在病房躺了许久,自然长了。
小姑娘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说:“哥哥给你剪。”
看着梁酒怀疑的眼光,他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
“放心吧,知道你们小姑娘爱美,哥哥以前在理发店当过学徒,手艺还不错呢。”
陆朝营的父母其实也是警察,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牺牲,他边打工边考警校,不让母亲担心。
梁酒听着他平淡的叙述自己的经历,有些心疼
次日某个说干就干的男人,已经准备好了理发工具,宽大的手摆弄着梁酒的头发。
看着头发掉落,梁酒忽然感慨,其实舍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也罢,这头发是任务完成之后蓄起来的,这次剪了也就当做对那个任务的告别吧。
以前梁酒可能还不理解缉毒警察到底有多艰难,但现在她已经能深刻的体会到了。
不想看着百姓陷入痛苦,不想看着战友渐渐牺牲,也不想看着亲人爱人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