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庭的睡意几乎被她驱赶得七七八八了，伸手轻轻摩挲林之涣的背安抚她，“怎么了，不习惯吗？”
林之涣小声道：“不是，穿太厚了不习惯。”
在林宅的时候，林之涣都是穿薄薄的真丝睡衣，今天骤然穿着家居服睡觉格外的憋得慌，“我能不能脱掉衣服？”
祁川庭有些懊恼，居然忘记给林之涣收拾一两件薄睡衣了，本来想着天气冷用不着，“你平时的睡衣没带。”
“哦。”林之涣轻轻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调整好姿势准备勉强入睡，可旋即又转了过来，低声道：“那我能不能不穿？”
有那么一瞬间祁川庭真想将林之涣扔出去，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躁动，才开口应了一声“嗯”。
林之涣钻到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脱得只剩内衣这才吁了一口气钻出头来，果然轻松舒服了许多。
可祁川庭只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所碰到的地方都是瓷滑娇嫩的肌肤。
林之涣身上的香气又开始作怪，祁川庭身上的棉质睡衣根本挡不住反应。
林之涣低笑出声，祁川庭恼羞成怒地狠心压住林之涣，“笑什么，欠收拾是不是？”
她推了推祁川庭，“别，你会更难受的。”
事已至此，祁川庭索性坐起身“唰唰”两下也脱掉了自己的睡衣，重新压住林之涣道：“反正都是难受，还不如更难受点儿。”
老式房子并不隔音，而且林之涣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两个人真的是盖着被子纯洁的在睡觉。
只是林之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祁川庭还在跟他自己的生理反应作斗争，她其实也不知道祁川庭昨晚立了多久，不过次日的精神的确不太好就是了。
早晨，祁宣出门买早点的时候，刚下楼就听见背后黄大姐喊她，“祁老师，你也买早饭啊？”
祁宣停下来等了黄大姐两步，两个人并肩往小区外走。
“昨天晚上祁川庭回来了吧？”大姐问，“这下家里过年就热闹了。”
祁宣冲黄大姐笑笑，本想离开，确又听到了黄大姐继续问：“你们家祁铭越还是很忙吗？”
“是啊。”祁宣点头，然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祁宣想起前几日约好去徐家拜年的事儿，心下就犯了难。
当时以为就他们俩老儿过年，怪寂寞的，徐大哥就邀请了她和赵天历去他们家过年，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的，跟亲人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况且祁宣也知道，其实黄大姐对自己热情，多少是为了徐梦婷和祁川庭的事情，祁老师也就应下了。
可现在祁川庭和林之涣又和好了，还怎么好意思去徐家过年。
祁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黄大姐，你看过年……”
黄大姐怎么看不出祁宣的为难，“别，菜昨天就买好了，你们一家全来也吃不完，你们要是不来，我们就更吃不完了，倒掉了多浪费，咱们又不是外人。”
祁宣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她又道：“把祁川庭和他媳妇都叫上，人多才热闹，还能凑一桌麻将，边打边看春晚。”
搞半天原来黄大姐早就知道祁川庭带了林之涣回来了，祁宣还白担心了一场，她还挣扎着想拒绝，可耐不住对方太热情，只能不再提分开过年的事儿。
*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从河边跑步回来的祁川庭，大冬天的穿着短袖t恤还在流汗。
黄大姐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心想事成，可当务之急，还是让徐梦婷彻底死心才对，就算祁川庭离了婚，也没她的事儿。
林之涣是被祁川庭拽起床的，这人还用刚浸过凉水的手冰她的脸颊，林之涣气得双腿在空中乱踢，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姑妈家，赶紧起身洗漱，整理好之后祁宣已经把早点买了回来，碗筷也摆好了。
照旧是老三样，豆浆、油条、白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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