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的脸上那些伤痕,吓得往后倒退,还好承月在后面扶住了我。
沈宁皎承月,这是司屹干的?
我不愿相信,这么漂亮的脸蛋上竟全是伤痕。
承月却是冷静的,她看着我,好像泪水都要下来了。
承月夫人,您知不知道,少帅抱您回来的时候,您也这样的。
我一只手被承月扶着,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
承月夫人,您睡了一个月,少帅他这一个月,每天都亲自为您上药,喂您喝药,没敢让您在醒来之前看见自己的样子,可是,您的头受到了撞击,身体的伤好了,可是还是迟迟不醒来,承月第一次偷偷看见,少帅自责地落下了眼泪。
可即便如此,为何要把这种伤害再加给别人呢?
沈宁皎来人!
门外其中一位士兵走了进来,问我有什么吩咐。
沈宁皎快去请大夫!
那人低头,然后不肯动。
沈宁皎快去啊!
那人顿了顿:“夫人,少帅吩咐过,这个人不需要大夫!”
沈宁皎难道要她死在这儿吗?
那人继续说:“不会的夫人,她所受的所有伤均不伤其要害,死不了的。”
沈宁皎不伤其要害!
我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可笑,可是理由却让我无法反驳。
此时客厅传来电话的声音。
我让承月去接电话,她走的那刹那,我的泪水竟然直接落了下来。
原来这个故事竟然是这么悲伤的。
承月接完电话就让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去接电话了。
然后慢慢走到我身边,跟我一起看着这个昏迷中的人。
没想到,你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也好,我们两不相欠!
承月夫人,少帅他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别的地方待几天,这几天怕是回不来了,少帅让我告诉您,要好好吃饭睡觉,这几日要是出去会有人专门保护您的。
承月见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话说的也很小心翼翼。
沈宁皎不在,正好,承月,我用的药还在吗?
承月在的。
沈宁皎你找来,让人给她用上吧!
承月好的夫人。
我准备出去缓缓,刚好与刚刚接完电话的士兵碰上。
沈宁皎少帅交代什么了。
他没有抬头看我:“让我们好好守着这个房间,不能让里面的人伤害到夫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沈宁皎。
沈宁皎你们不用休息吗?
他继续说:“每半天会有人来换班的。”
沈宁皎他想得真周到。
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要干什么。佣人已经按照我的吩咐给辛念婕上完药了。
我下楼去,正好看到用布蒙上的钢琴。
我走过去,还真干净,C0说过,我会弹钢琴的,太无聊了,那就试试吧。
我做好了准备,看着上面还有乐谱,我让我自己静下心来。
我把手放在琴键上,忽然发现我好像对这些键很熟悉,我心中响起巴赫G小调,然后就忘我地开始弹奏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觉得世界是安静的,只有我和我的钢琴声,是我本来就会,还是沈宁皎在弹琴,我都快忘了,我叫零九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