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吃过饭，张起灵在院子里给小满哥拌狗粮，吴邪闲来无事去书房看以前的笔记。里面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记得，唯独一个叫“闷油瓶”的人他没一点印象，那些关于他的事也不记得。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张起灵。

从长白山回来以后，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也没人提起过他以前的笔记。或许以前胖子说过但他忘记了。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两个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他确实就是个“闷油瓶”，吴邪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外号起的还挺贴切的。

吴邪把笔记翻到了最后，想要看看有没有自己留下的什么东西。按照自己的阅读习惯，吴邪会在最后留下备注代表阅读后的提示。

果然最最末位，有三组数字，分别是：20150605、20150717、20150816。

数字很显然是日期，但他想不出这些日期代表什么。

“你到长白山前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有在看这些笔记。”张起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唤回了吴邪的出身。

他转过身，愣了一下。“你是说我曾经一直在回顾这些笔记，但是到最后我却忘记了。”

张起灵看着他，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看过这些？”吴邪又问

张起灵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转身要往外走。

吴邪看出他的意图，一把上去将他拉进房间，带上门，双手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抵在门板上。他知道张起灵很厉害，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跟自己的记忆有关。小花和胖子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他想从这个人嘴里知道。

“我失去的记忆跟你有关，我了解我自己，这十年我不会去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所以我看笔记的行为一定是想要记起你。从没有人跟我解释过我失忆的原由和病症，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小哥，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吴邪得声音很强势，不容置疑。

张起灵抬头看他，他忽然想起当初在蛇沼，吴邪也是这样抓住他问出自己的疑问。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拒绝了吴邪，他说，我自己都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现在呢，也要这样继续隐瞒下去么，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有自以为是对吴邪的好最后都和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这次，他不能再放吴邪一个人。

“吴邪，对不起。”张起灵看着吴邪。

吴邪发现张起灵这个人其实很好懂，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所有的情绪都会写在眼睛里。此刻他的眼睛是干净的，纯粹的

“为什么对不起？”吴邪追问，他知道好不容易等到张起灵愿意开口，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对视了一会，张起灵有点无奈，轻微叹了口气，手就拉伸进口袋拿出了吴邪的手记。

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牛皮本，吴邪打开，确认了是自己的笔记，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一共也没多少内容，从2014年底到15年中旬，时间跨度不长越往后越少，但所有内容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他，不要忘记张起灵。

究竟自己和张起灵之间发生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关系存在，竟可以让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吴邪细细回忆了一遍14年底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是在墨脱，被汪家人割破了喉咙，掉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