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赫头疼无比地扶着额,那厢郑恺还在撒着酒疯:“呜呜呜呜呜陈赫,你说我是不是被她讨厌了,是不是她厌烦我了,是不是她觉得我碍她眼了...”
“她可能不是觉得你碍她眼了,她可能是觉得你脑子不太好了,”陈赫忍无可忍地怼了回去,“我说恺大少啊,这次的女主角是谁,让你这么出不来戏啊,我记得你最近演的不是刑侦剧么。”
某位恺大少哼哼了两声,颇有些傲娇地瞟了自家兄弟一眼:“你没看热搜?我可不信。”
陈赫正送到嘴边的酒停住了,旋即有些不可置信又像在意料之中地放下杯子,坐直了身体:“不是吧,真是baby啊。”
恺大少从鼻腔里再次挤出两个表示不屑的单音节。
陈赫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突然凝固,眸色也沉了下来。
他搭住郑恺的肩膀,神情有些凝重:“我说,你俩不会真的已经又有了点啥了吧。”
郑恺扫了眼一桌狼藉,眼光又移到陈赫的酒杯,最后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拍了拍陈赫的背:“兄弟,你怎么这么早就老年痴呆了么?”
陈赫一愣,还真是,这要是真的天雷勾地火地发生了点啥,他家恺大少也不至于这样。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语调间颇有种义正言辞的意味,正色道:“郑恺,我还是必须得提醒你,baby她现在还有一个名字,叫黄太太。”
郑恺斜倚在包房正中的真皮沙发上,没有接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闷酒。绯色的灯光并不算柔和地洒下来,将玫红的酒液渲染出几分迷蒙,那抹红色恍了陈赫的眼,在震天的音乐声中,他却有些看不真切近这在眼前的郑恺。
只是有那一种浓浓的无力和疲乏,透过那道铁灰色的身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陈赫直感到有些透不过来气。
在那样的颓唐中,陈赫清楚地听见他说:
“我知道的,陈赫,我知道的。”我只是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陈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又想到了些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在北京吗?”
“嗯,咋?”
“有人喝多了,速来。”后面跟着一个定位。
陈赫放下手机,抬手又灌了一口酒。很好,现在援兵已经请了,按照他对那人的了解,那人是一定会来的,现在自己只需要挺过这难熬的…十几分钟?
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酒是已经下肚了好几瓶的,要等的人可不见了踪影,陈赫强撑着有些发涨的脑袋,在心里问候上苍: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他那厢郑恺还在絮絮叨叨的:“她啊,一天到晚老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我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她的,可是,她晃着晃着,我好像就又不恨了。”
这样的话自己已经听了一晚上了,陈赫烦躁得要死,正待开口说些什么,门口终于出现一个他盼望已久的纤细身影。
陈赫顿时精神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脱口而出的便是一句“阿弥陀佛您老人家终于来拯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