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前面。”
若雷:“啧啧啧,又一个蠢货。”
他们推开眼前的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巨大的白色石柱依次排列在房间两侧,白色的大理石砖铺满了地面和墙壁。房间四周都没有窗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穿过一根根石柱,在阴暗的房间里留下了一些圣洁的光线。
二人走进房间,少年迟疑了几秒也踏入房间,小跑着跟上了二人的步伐。
里面的空间很大,走路的声音回荡在其中。墙壁和地面都是纯白色,看不到任何不洁净的地方,微微泛着灰色的石柱刻着些简单的花纹,可以看出是玫瑰的模样。
走了很久,少年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孩童模样的“人”。
白色的矩形组成了一个带有靠背的座椅。她却并没有正经地坐着,整个人横着躺在了上面。两只垂向地面的腿微微摇晃着。
临风/若雷:“老师。”
临风:“这就是那个无神论者。”
她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嘴中貌似还含着一根棒棒糖。
少年:“她睡着了吧?”
他观望着四周,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若雷:“跪下,不许起来。”
少年:“哈?凭什……”
若雷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肩用力摁下去,他的左膝磕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少年继续挣扎着,若雷的手加大了力度。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裂开了,嘴唇被牙齿咬破留下了一丝血色。
临风:“若雷,差不多行了!”
临风低声吼了他一句。
若雷松开手,少年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突然抬手拿走了嘴里含着的棒棒糖,换了个姿势正经坐在椅子上。
她看了一眼少年,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把糖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咒:“现在,你还要做个和以前一样的蠢货吗。”
少年感觉她在俯视着自己,她的傲气像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生来便有的。
少年:“这就是你所定义的神明吗?”
他感到恐惧,自己不该这么直接的。
咒:“怎么,你不会以为这个庞大的空间是人造的吧。”
房间里的石柱轰然倒塌,碎成了碎片。然后又全都慢慢漂浮在了空中。
咒:“定义神明唯一的标准就是有无权//能。”
少年看着眼前的碎石,想象出了自己被分成碎片后的场景。
不过他不准备放弃他的“信仰”,毕竟身边的人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
少年:“真是令人惊奇的力量,可你却用来杀//人。”
汗珠从他额头快速落下,长时间跪在地上他的膝盖并不舒服。
咒:“你的意思是我并没有尽到身为神明该尽的义务。”
少年不敢回答。愤怒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咒:“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肮脏的贱种。”
她向后靠着座椅的靠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咒:“你们和世界比起来只是可有可无的垃圾。”
少年:“哼,那你又算什么。一个不可一世的暴//君,控制了一切的疯子!”
他大声喊出了那句话,颤抖着想站起来。却被临风抓住头发,用力摁在地上。
咒:“松开,我什么时候让你动手了。”
少年抬头,温热的血从额头流下。
少年:“你……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和平和自由,而不是一个ducai者!”
咒:“你还真是个‘英雄’。”
咒:“绝对的ducai必须配上等价的暴//力,很可惜,我恰好就有。”
咒:“你们自以为是英雄,拯救了世界。那些普通人怎么办?你们毁掉了他们原本平静普通的生活,还要让他们歌颂你们的鲁莽。”
少年:“呵,高高在上的神竟然会知道普通人的想法。”(这里是纯讽刺)
他讥笑着,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
咒:“你今天来见我,就是为了送死吗?”(第二任神明还是能见到的,不过如果不是单独见面一般人们认不出来)
少年:“不,我还是为了告诉你,人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他笑得很疯狂,像是人在临死前终于达成自己目的的笑声。
她抬手示意二人不许动手。(就你小子狂是吧?等会儿没你好果汁吃昂。)
咒:“人的血统从骨子里就透露着肮脏,你们连弑神的资格都没有。”
咒:“贪图力量却无力奴役之人。”
终将成为新的“力量”
巨大纯白的剑从空中坠下,少年的血溅在剑锋上,慢慢和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