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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虔对着自己的“杰作”欣赏了半晌，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魔爪。

有一说一，季言生这副模样也很帅，不过换了个造型，相当于换了个风格。

就算陆千虔很不愿承认，也无法改变季言生刚转学就将他挤下来成为新任校草的事实。

而且其实他也觉得季言生比他帅，那他就大方一点，把第一的位置让给季言生，他屈尊排在第二吧。

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好兄弟，是谁的也没差了。

季言生向来以清冷矜贵的三好学生形象示人，陆千虔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凌乱着头发，平添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美。

陆千虔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原来还真有人换头如换人啊，他现在相信发型能拯救颜值了。

陆千虔忽略那抹莫名的悸动，掩饰般地再度揉了一下季言生的头发。

季言生任由他胡作非为，脸上一直是那种纵容而宠溺的神情。视线也紧锁着陆千虔，不舍得移开分毫。

见他停下来，不禁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高兴了吗，小东西？”

好不容易捋顺的毛瞬间又炸了。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哦？难道你不叫陆东西？”季言生也不恼，笑着戏谑他。

这简直戳到了陆千虔的痛处，因为他以前确实就叫这个名儿，他非常不想回忆起那段和家里闹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同意改名的黑历史。

还记得曾经有个不熟的人想壮大势力，就跟他套近乎要拉拢他加入来着。

陆千虔向来单打独斗，自成一派，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什么年代了还搞拉帮结派这种事，幼不幼稚啊。

他叛逆的非主流时期都没那么离谱过。

又不知道那人从哪打探来的消息，听话只听一半，竟敢当众作死这么叫他。

不知道他最讨厌这个名字了吗！

然后陆千虔跟他干了一架，获得了三天小长假，由此名声大噪，再也没有人敢虎口拔牙。

陆千虔很满意这个结果，又借这个当口趁热打铁改了名儿。

要说他成绩不太好，能想出这么个文邹邹的名字可真是为难他。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为什么叫‘千虔’？”

——“因为校霸‘圈钱’啊。”

季言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还敢叫他“东西”的幸存者。

这也就罢了，还偏偏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是个男的都忍不了。

他小吗？哪里小？掏出来可以吓死人的好吗？

季言生现在之所以能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仅是仗着他们关系好，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占大头的原因。

他打不过季言生。

虽然陆千虔也很不服气，却不会问出“他们明明体型相当凭什么”这种相当于自曝的话来，传出去他校霸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陆千虔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能打过季言生的概率，顺便试图思考了一下从哪个角度偷袭比较好，然而失败了。

好像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他被摁在地上摩擦。

但嘴上永远不能落下风。

“你还‘盐焗鸡’呢，好意思嘲笑我。”

像季言生知道他有旧名一样，陆千虔同样知道季言生其实也有个旧名，叫“季橘生”。

因为他妈妈喜欢吃橘子。

最初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陆千虔简直要笑死了，觉得真是有够草率。

转念一想，他名字不也半斤八两。

什么东西南北，但凡是东南西北他也不至于怨念那么深。

他爸妈是懂组合的。

季言生天生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从没有人给他取过外号。陆千虔是个例外。

不过对于陆千虔给他的专属昵称，季言生表示接受。

毕竟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也能反映他们关系特殊。

“那你就是‘圈钱’。”

旁边有几个女生路过，原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都停止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缓。

等到他们走远，才后知后觉掏出手机，无比兴奋地打开论坛。

毕竟她们可都是当年那一幕的“目击证人”，于是去置顶找到那个加精的帖子，在底下留言。

“甜蜜官配，在线发糖。这不结婚，很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