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江枫眠目送魏婴走远后,回头对身后的亲兵道:“把小王爷送回房去,闭门思过一个月,无我口令,一概不许外出。”
江澄甩开上来拽他胳膊的亲兵,忿忿地看了江枫眠一眼
道:“你关我可以,我有两个要求,一是现在我要去见娘亲,二是明天我要去探望湛儿。其他的,随你的便!”说罢径直朝王府后院去了。
亲兵们为难地看着江枫眠,只见他沉吟道:"让他去见王妃
吧…...但绝对不许去蓝府,若再有闪失,我就真的对不住蓝先生了。”
江浩见此情况,连忙告辞离开了。
待到房里只余下两人时,江枫眠看了江枫月一眼:“听说今
天上午你带澄儿出城去了,我对你想要干什么不感兴趣,但你
若在澄儿面前挑拨是非,毁我家庭和睦,我是断然不会轻饶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停下,轻声道:“还有蓝府的
人,你也最好不要打什么歪心思,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对阿
霎念念不忘,他们夫妻两情相悦,而你只是一厢情愿,又何必
老执着不放呢?枉自耽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一直面无表情的江枫月,突然象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红
着眼睛吼叫道:“你还有脸提阿雯,你知道我对她用情有多。
深!可你为了拉拢讨好蓝启仁,将他俩介绍认识,如果不是这
样,阿霁就不会离开我,这二十年来,我对她的相思之苦,你这种只会追名逐利的冷血之人怎会感受的到?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江枫眠回头漠然地看了江枫月一眼,推门而出。
一阵寒风灌入,江枫月的笑容比那风更冷,恨恨道:“你
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雪过天霁,晨光明媚,窗外翠鸟娇鸣,薄雪消融,略有轻
寒。
魏婴立在床前,由侍女服侍着穿上朝服,准备进宫觐见父
皇和母后。回京才不过四五日,赵皇后已经派人来催促过几次
了,距上次一别,已有三载,赵皇后思儿心切、急于见面,也
是情理之中。魏婴一想到母亲慈爱的笑脸,心情也不由灿烂起。
来。
从小到大,母后总说自己太过单纯、心无城府,仗着父皇
母后宠爱,要什么有什么,甚至连不要的也给,比如这太子之
位,两个皇兄抢破了头,自己却是真的不稀罕。
但是今天一早,心情却不好,因为从来没遇到过烦心事的
自己,昨晚竟然平生头一次失眠了。
整夜躺在床上辗转反折,心里全是那一抹淡淡的白,和着
雪莲花的清香,萦绕脑海之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人粉色的唇、水汪汪的眼、细密密的睫,都在自己眼前。
飘来飘去,甚至于让自己有了那种冲动和反应。
魏婴自问并非好色之徒,不禁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
好。
想了又想,想到了天明,终究还是没有想通透,唉,难怪
母后老笑自己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