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其实江碧白也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在内,履行三日承诺是一点,但更多的是为了为酒楼招揽更多的顾客,如此一来这八个打工人就会更努力工作,因为可以赚到很多钱。
这个酒楼与其是说供人吃饭供人休息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娱乐场所,只不过这个娱乐场所的娱乐项目太少了,需要增加一些。
江碧白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要招几个说书人和相声人安排在不同的时间段,招揽顾客。
两日之后……
“该怎么给师傅庆祝生辰啊……”江碧白都快翻烂了礼物册,也没找到合适的赠品相交,“等等……宴名好像名为……决画宴!那我只需要带着一幅画过去不就好了?”
这幅画,整整画了一个时辰,当毛笔放下的那一刻终于轻松了,“嗯!这样……明天师傅应该会夸我的吧!”
恰巧此时江飞良枕着双臂快意的来到酒楼里,见到江碧白问道:“阿姐还不赶过去赴宴吗?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
“啊?不是明天吗?”
江飞良屏住气,回道:“阿姐你搞错了吧,陈老先生的生辰是十月十三日,就是今日啊。我爹还特意让我跑来给你看酒楼!阿姐不信看看日历呀!”
江碧白一脸惊愕,提起柜台上的衣服就往绘堂赶去,“忘了!”
等到了绘堂,江碧白才发觉,自己一时焦急竟在关键时刻忘记携带请帖了,看门的男丁不让自己进去。
“这位大哥呀!你不记得我吗?我经常来绘堂的!我是陈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呀……”江碧白紧绷绷的说道,语气中充斥着万分火急。
“不记得,若无法证明是客,这位姑娘请回吧。”
正当江碧白将要悻悻离去之时,衡暮亭走了进来,拿出一张精美的信纸,递给那男丁看,“喏,邀请帖。”
衡暮亭转头望了望江碧白,大胆问道:“掌柜来绘堂所为何事?”
“我是受陈老先生邀请而来的,只不过一时着急……竟将请帖落于酒楼之中……”江碧白黯然回道。
衡暮亭在此时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对那名男丁道:“阿水,这女子是在下托陈老邀请而来的,只不过是落了一张信纸而已,为这点小事而参加不了决画宴不值当~”
阿水点点头,冁然而笑,道:“原是衡公子请的贵客啊,刚才实属无理,请进请进~”
江碧白心中难免有些惊骇,一句话,方能劝住侍卫,走进绘堂大门。
江碧白与衡暮亭两人并列而行,可能是挨得些许近的缘故,江碧白甚感周遭的空气霎时间似乎有些有些安静。
“衡公子与陈老先生什么关系啊,照常理来讲,这侍卫……应该不会那么快放我进来吧……”江碧白愣是有些狐疑,问道。
衡暮亭开了一把新的玉扇,扇柄镶嵌了许多颗细小的白珍珠,“嗯……应该算是我父亲的朋友吧……之前本就想邀请掌柜来参与决画宴的,不曾想掌柜倏忽之间便推辞下去了。陈老让我多邀请几个人来,凑凑热闹,毕竟是生辰嘛~”
两人一路谈笑,来到了绘堂的主厅之中,厅堂里总共也就二十来人。整间屋子溢满墨香,墙上垂挂着诸多书画作品,大多都是草书。
此时的陈栩正要与人比试画技,扭头便看到衡暮亭扇着从容不迫的摆着折扇,展开双臂迎接道:“亭儿!你来了!等你半天了!”
刚站起身,又看到江碧白拿着一卷铜画轴前来,“哎呦!白儿也来了!为师也等了半天了!”
“陈老,要比试什么啊?”旁边的纱帘问道。
“额……”陈栩翘首答道,“就比谁画的人最真,彩绘全身像,参照人就……亭儿吧!”
说完,陈栩就沾沾毛笔,小心翼翼的于宣纸勾上墨线。
“等等衡老!我也参与。”旁边一个书童挺起身说道。
陈栩眼睛一撇,“有位置,笔墨纸砚都备好了。”
那人正是陆辞怨,一个寂寂无闻的小书生,创作的诗词歌赋也极少,鲜少有人听说他的名字。但仅创作的三首词已传遍京城,世人只知词人名为轶名。
江碧白想着凑个热闹,举起手道:“师傅,我也试试!”
陈栩点点头,不仅仅只是回复江碧白,也是通知在场的其他人,道:“嗯,只有四个席位,白儿是最后一个……若是有旁人也想尝试创作便道侧厅去吧。”
衡暮亭挽住江碧白的手腕,另一手开扇,道:“其实……我也想试试给我自己画一幅肖像……可否与掌柜合作一幅?”
江碧白怔住一阵,随后勉为其难的应允道:“那好吧……”
江碧白与衡暮亭挤在一个小桌上,一旁放着江碧白事先要赠给陈栩的见面礼铜卷轴,“停!我平时习惯坐着作画!还请衡公子海涵。”说罢,江碧白便霸占了木椅,一脸魏兮言的狡猾,望向衡暮亭。
衡暮亭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要求的和江碧白挤一桌,只好两腿发酸的立于桌前。江碧白画自己的上半身,而自己却只好卑微的勾绘下半身。
他敢发誓,从小到大,除了被衡智打吐血,从来没有受过此等委屈!
宴席开了近三个时辰,才一哄而散,最终那场画技比试第一,还是非陈栩莫属。
而江碧白和衡暮亭合作出的画作,却是风格不一。上面清素,因而江碧白眼里衡暮亭是一个喜欢素净的颜色,钟爱独来独往的公子;可衡暮亭实际上却是喜爱交友,总想打扮的花里胡哨。尽管在画中已经极力克制自己,效仿江碧白的风格,可还是总想趁机加一些富贵的元素。
最后,衡暮亭也不想要多少脸面了,在江碧白面前已经丢够了,再扫脸一点也没关系,“这幅画……掌柜可否相赠于在下?在下想将此画留在寝居内……观赏……观赏自己的美貌~”
衡暮亭本身也是一个自恋的人,只不过衡智不让自己出门在外犯神经。
“那当然没问题啦……毕竟这种品级的画我都没脸面挂在酒楼……”江碧白很直白的将心声坦露出来,衡暮亭听后脸上有些许窘然,随后以微笑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