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尾处有一点痣,他的眼睑现在好红,好想…好想亲他。楚鸢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怎可对醉酒之人心怀不轨。
他呼了口气,想把脖子上的手拿开。可宋析沅就像在跟他较劲般,死活不肯松手。楚鸢无奈,轻拍了下他的手,“松开。”
“你又打我!”宋析沅仍不撒手,直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我何时…”楚鸢愣了愣神。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宋析沅这么缠人,原来啊,竟是认错了人。他冷声道:“我不是灵泽。”
这回轮到宋析沅愣住了,他又抬起头注视着楚鸢,很认真的看着。楚鸢被他的注视惹得心跳加速,干脆别过头去。
“我知道啊。”宋析沅又凑近了些,“楚鸢…”这一句话拖得很长,听起来缱绻绵长。楚鸢直接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就这么亲了上去。
宋析沅轻笑,眼底滑过一丝狡黠。他缓缓推开楚鸢,露出了虎牙,在楚鸢的脖颈处咬下,锐利的牙尖刺破了皮肤,溢出血红色。
“嘶…”楚鸢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宋析沅怔怔地看着他,“很疼吗?”俯过身吹了吹伤口。被吹过的地方一阵酥麻,楚鸢推了推他,“我没事。”
树上蝉鸣悠远,几处蛙声在丛中乍现。
“楚筠辞!”
听到这声音,楚筠辞慢悠悠地给自己添了杯茶,“又怎么了?”许久不见回应,楚筠辞也是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向院外走去。
此时的宁絮,墨色的长发被束起一部分,发冠处垂下一缕流苏,着了件茶白色的外衣,几色元青爬上了衣摆。
他手里拿着几株蒲公英,见着楚筠辞的身影,“你看!”疾风吹过,根无所系般,在空中飘忽不定。
“你故意的吧?”楚筠辞伸手把眼前飞过来的种子拂开,走到了宁絮跟前。“你说你,样子也恢复地差不多了,灵力也能用了,还赖在我这儿干什么?”
宁絮双手环在胸前,抬了抬下巴,“注意你的言辞,本君可是你能置评的?”
楚筠辞对他这副说辞早就习以为然,刚开始还能被唬住,左右也恭敬了许多,后来说的多了,也没什么好见怪的了。“那您打算何时另辟佳处啊?”
宁絮顿时没了底气 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说真的的,他打心眼里不太待见楚筠辞。先不说那人见过自己多少丢人的事儿,光是傻猫的那一段日子,如今回想起来也够他自己受的了。先前见他那模样,还以为是个清冷风雅之人,果然,不可以貌取人…也不知道天帝是怎么放心把事儿交给他的。
天气回暖,此处的人也多了起来。远处传来几声山歌,就看到一个挑着两捆木材的樵夫。宁絮见过这人,他经常在这一片儿拾些木头,回去的时候就刚好路过这门口。
“千万盏明灯齐高升,长风吹过我家门哩~”
宁絮听着这曲儿,心里觉出几分好奇,“这位大哥,你方才所唱的是什么?”
樵夫放下肩上扛的柴火,“一看你就是外地的吧?”他挠了挠头,冲宁絮憨厚地笑着,“这过几天呐,就是三年一度的千灯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