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觉得自己属实是杞人忧天了,两人不仅没有吵架,餐桌上互相夹菜。
谢舒凡你那两样东西,是想给我用的吧。
自己不懂就算了,马嘉祺买来的还给她装傻充愣,那丝绦做绑带用,至于铃铛坠谢舒凡还没有搞明白。
马嘉祺嗯,你不想试试?
相比那些玲琅满目的商品里,他挑的是最不危害人体健康,但配上前些天买的那几个,一定是更具有趣味的。
谢舒凡那就试试,不然浪费了,不过主导权在我。
马嘉祺第二天早上的晨会上,散开的两个袖口露出手腕的勒痕,没想到小两口玩的还是字母那一套,二少还是防守的那方。
顾之禾你俩用的那么勤,是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元嘉路开了家还不错的brunch餐厅,听说味道不输当年钱塘路的,两人想着一起在家闲着,倒不如出门消遣娱乐一下。
谢舒凡顺其自然吧,斯言说这也不能百分百防住。
被划开水波蛋的溏心混着荷兰酱滴在翠绿的牛油果上,谢舒凡叉起了一部分细细品味,放在旁人身上,应该早就着急了,毕竟青春永驻是不可能的,有个孩子傍身还能安心点,但她并不太担心这个。
两个结婚半年多的时候,谢舒凡怀孕了,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马嘉祺平时就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现在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兜里,避免磕着碰着。
马嘉祺早就说了要把你当孩子养,不听话。
谢舒凡那次孕吐得厉害,隔一会儿就要去洗手间,马嘉祺就在旁边守着,拿毛巾给她擦,他那还有些湿润的眼眶,要是多擦一会儿都能滴下泪来。
谢舒凡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就要哭了,你才是娇气包。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熬过了妊娠反应,肚子里的小家伙还算听话,没有闹自己,除了胎教以外,马嘉祺每天晚上还会读一则童话,但都是有关公主的故事。
马嘉祺睡吧,我在呢。
临近产期,郭韶音和沈宜宁都从本家搬到了临水小筑,过来陪着谢舒凡,她夜半见的红,凌晨的时候住进了几个月前就预约的待产室,马嘉祺选的是全程陪产,开到五指以上的时候,谢舒凡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了,他拿着纸巾一点点地给她擦,脸上的口罩,马嘉祺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洇湿的了。
谢舒凡你…别哭
他这人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样子,唯一的软肋就是谢舒凡;放在以前说马嘉祺落泪,都是能被认为是空口造谣的程度,不会有人信的,但现在要是以谢舒凡为前提,那就没有人会不信。
“男同志坚强点,你老婆都这么辛苦了,还要她分神”
历经了十多个小时,但他却觉得比当时独自过三年还要煎熬,谢舒凡生下了一个男孩子,马嘉祺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就跟医生把她推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