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还真是个养不熟的怪物。
马嘉祺的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眼睛里都是骇人的冷意,俩人挨得很近,都能感受得到交织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舒凡感觉他吐吸出的空气都是冷的。
谢舒凡是…..
她还将话说完整,就被马嘉祺用手指按住了嘴巴,两片唇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弄得有些刺痛
马嘉祺不可能。
自己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他眉头微挑,伸手松了松勒在脖子上的领带,脸上的表情到不是虚与委蛇,而是拥有巨大把握后发自内心的笑。
谢舒凡你这样和育华书院的人有什么区别。
马嘉祺猛地坐起看着谢舒凡古井无波的样子,她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这一个词就可以刺痛自己。
五年前,马嘉祺去圳川替家里谈生意,兰芝玉树、雏凤清声已经不足以形容那时候的他了,在那儿呆了几近半个月后,有当地富少带他去了三和的育华书院,实际上那根本就不是好地方,打着育华的名号,收养一群孤女,再挑出漂亮的供自己消遣。
马嘉祺不是个好人,也当不了救世主,没必要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抛弃自己的利益,可他偏偏冷眼旁观了那么久,在一人的嘴巴要贴上谢舒凡的时候,抛出了手上一块极好的地皮,将她带了回来。
马嘉祺你真是这么想的,你很讨厌我,没有一刻爱过我,就连依赖都是伪装的?
马嘉祺整个手罩在脸上,中指揉着眉心,谢舒凡只是等着他的下文,直到迎上马嘉祺的目光,才发现他红的不止眉心还有内外两眦。
谢舒凡怔住了,她真的讨厌、没有一刻爱过马嘉祺嘛,其实不是的,在医院那一夜自己无比盼望着能有那个无比熟悉的白檀味将自己围绕,抚慰恐惧的内心,可直至汗浸透了衣服也没有等到。
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夜他在老宅和许知意在一起,谢舒凡可怜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子,只是马嘉祺用来试探自己的工具,她真的需要这样爱嘛,这次谢舒凡还真得不出结论。
谢舒凡我不知道。
她眯着眼睛,整个人陷入床塌中看似是一种放松的状态,身体却绷得像一根弦,印象里谢舒凡听见马嘉祺笑了,但那声音恐怖片里的哀嚎还要渗骨头,这一夜谢舒凡睡得很沉,但比通宵看了一夜剧本还困。
‘阿祺,你们就暂时分开吧,说不定哪天又会重新在一起的‘
马嘉祺可是哥,我舍不得。
天色刚破晓,马嘉祺就这么坐在了院子里一夜,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和谢舒凡在好好谈谈,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坚决地要离开自己了,可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拘禁,事实却并没有,马嘉诚和沈宜宁来了,给了谢舒凡一张机票和支票,她两样都没有收。
她依照之前的行程,飞去了三和,安安稳稳地拍戏,累了就去度假,还没到半年全国几乎都有了谢舒凡的足迹,沈宜宁也经常给她致电,无非就是让泊宁和谢舒凡聊聊天,从不提及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