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一起拉了一把贾谦棰,在他上来的一瞬间,梯子收了上来,门被关上了。
他拼命的拍打着门,想要下去救杜箐荨。但是驾驶员却说:“她是女性,能有什么用?不过就是浪费资源而已,别救了,她一个人和我们十几个人,考虑清楚呀!”
“考虑你妈!操!谁特么跟你讲女性没有用!呸!你们个个都脑子有泡是吧,草尼玛的,你妈不是女的,你姐姐妹妹,奶奶外婆,都他妈是男的对吧?”
这是贾谦棰第一次对一群人骂脏话。
“那他妈是我女朋友!不是你们的,靠!傻逼拦着我干啥!我死也得死一起!”有个人怕他做傻事,死死的搂着贾谦棰的腰,而贾谦棰也死死扒着门框。
“你他妈以为我不想让你死啊!飞机飞这么高,你一开门全得完蛋,老子要不是怕你祸害了我,早一脚踹你下去了。”男人把他摁倒地上,坐在贾谦棰肚子上,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领子,另一只手举到空中,好像随时都要挥拳。
杜箐荨在飞机关门的一瞬间,连滚带跑的跑上一栋破楼,浑身都是擦伤,脚底还踩上一片玻璃。在趴到天台的时候,底下传来“哗啦”一声,防护网倒了,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风吹过,天空开始飘起了雪。
“下雪了啊……”
“杜箐荨”感慨。
“我记得北城只有过年才下雪吧?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好久也没联系上她了。”
“杜箐荨”没打伞,任由雪落在她头上。
……
杜箐荨缓缓蹲下,靠着安全围栏,降头埋进腿里,盼望着大雪快点停。她无论是在哪,都不喜欢下雪。因为下雪,就意味着饥寒交迫,很难挺过。 以往的雪,带来的是欢乐与新年的热闹。今年的雪,多少带了点呜咽与悲鸣。
隐约中,她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很近。杜箐荨心里咯噔一下,趴在安全围栏上往下看,果不其然,一个被抛弃的婴儿冻的瑟瑟发抖,艰难的哭着。倒也不是圣母心泛滥,她看着小婴儿哭泣,不自觉的联想到自己小时候。
也是风雨交加的寒夜,乞丐救下了她。
很同情,但又无可奈何。
婴儿的哭声逐渐小了,她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没力气哭了,但是杜箐荨不能去。因为抱着她,无疑就是抱着一颗定时炸弹,只要她哭,位置就会暴露。
丧尸发现了孩子。
丧尸往上看去。
丧尸和杜箐荨对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和我对视啦啊啊啊啊啊啊!!!
杜箐荨顿时感觉双腿有点发软。她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深呼吸。一瞬间安静的不要命,只有心脏在“扑通”的跳。
尖锐的耳鸣充斥大脑,使她无法通过声音判断丧尸的位置。心很慌,额头渐渐沁出一层冷汗
她靠着矮墙,匍匐前进,到楼梯口的时候,杜箐荨将门反锁,那几个花盆堵在门口。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