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我是回老家过的
爸妈还是不待见我,对我不抱有善意,处处为难我
回到家的第一天他们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你怎么回来了?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几天下来,我都没有跟父母有太多的交流
与旁边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比起来,自己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离开前我弟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是
“诶,你出门别忘了把垃圾扔一下啊!”
带着垃圾走出门我才松口气
整个家除了大哥外已经没有人在乎我了,今年回家本是想着见见大哥的,却没成想大哥因为工作再国外一待就是两年
今年也没能见到他
我本就是这家人领 养的孩子,我被夫妻俩带回家的第二年女主人就怀孕了,后来便生下了我如今名义上的“弟弟”
至于我大哥,他是小姨家的孩子,小姨夫十五年前出了车祸,连同车上的小姨一同死于那场车祸
母亲看大哥可怜就把他带回了家,同亲儿子一样对待
我被领养回家的第十年,也是大哥被带回来的那年,那年我十四岁,大哥十八岁
虽说在有了弟弟后父母处处打压为难我,但仅存的良心还是抚养我长大成人,如今我二十三岁了,他们也早就不把我当女儿看待了
说来也奇怪,经历了这些,我心底对他们应该是无比痛恨的,他们肆意剥夺了我快乐的童年,在其他孩子手里拿着母亲买的风车快乐的笑着的时候,我却已经在母亲的店里帮忙干活了
是什么时候才对这些无感的呢
——
我踏上了返回宁波的火车,火车位子靠窗,我坐在窗边看着眼前的建筑飞速倒退,是什么呢,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呢
回想起来时医生对自己说的话,仔细想想
这好像是我确诊情感淡漠症的第二年
迈步走下火车,回到公寓,拿出相关证件回到医院复诊
开车路上有些头昏脑涨
病情好像严重了些
疾速来到医院,因为提前预约的缘故我没有在外等太久
“张医生,病情怎么样”
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头
“有些严重了,你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不适... ...
“不适倒是没有,但,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连做了好多天噩梦,每次惊醒都把梦忘得一干二净,我想这个梦或许与我忘记的东西有什么关联”
张医生惊了一瞬,拿起单子对我说
“你带着这张单子,去三楼找李川医生,我想你的病情,不只是轻微脑震荡这么简单”
按着张医生指示的路线来到李川医生的办公室,轻轻敲门得到回应走进去
看见眼前坐在办公位置上的年轻人我有些诧异,没想到李川医生这么年轻
我带着单子坐在李医生对面,将单子递上前去
“你好,我是时春,是张医生要我来找您的”
李医生看了看单子,同样皱了皱眉
“今年二十三岁,轻微脑震荡?”
我点点头
随后将不适再次阐述了一遍,李医生点点头叹了口气
“局部性失忆”
我有些惊讶
“失忆?”
李医生点点头,随后啧啧出声
“真没想到啊,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患上局部性失忆了... ...”
“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方法是有,但治疗方案目前看来好像是对你没多大用处,还是得靠你自己想起来。如果治疗不当还会造成二次失忆,这治疗还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