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迢念新的一年,迢念祝你们大展宏图【兔】
安迢念也携各位主角来给大家拜年了,时间线要在安我之乡后面,也在别来无恙后面,嘿嘿,现在言乔谩都还没有出场,顾衍笙也没有和祁惗安认识呢,众人在正文还没有正式遇见,但是新年没热闹一点!所以时间先在后面,大家也可以猜猜CP向,和剧情,以及人物关系。
正文开始:
01
街上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家家户户贴着对联,挂着灯笼,一盏比一盏明亮动人。
天气虽然寒冷,却抵不过新年的喜气, 树梢上的红气球,屋檐下的红灯笼, 地面火红的鞭炮屑,在雪花飘零的冬日,穿梭着忙碌的身影, 日月更迭,季节变换,又是一年岁月始。
今年,所有人都到祁家来过年,熟人大包小包的提着,堆满了整个祁家。
客厅热热闹闹的气氛,言爷爷正在下象棋,棋子下的酣畅淋漓,祁惗安和祁艌云在厨房包饺子,商碧晨时不时骂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商总此时就像是在训公司员工一样训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我怎么生了你们俩个废物,饺子都包不好。”
祁惗安好看的双手都拧成鸡爪了捏着饺子皮,看着这一个个都露馅了的饺子,大言不惭到:“妈妈,我觉得我做的还行,看着也过关了。”
祁艌云冷哼:“那你这过关标准够低的,也不看包出来谁得吃,不还得是我们和外面那堆人呐。”
商拟面色难看的盯了一会这些个奇形怪状的饺子,估计一下锅就成饺皮汤了,但他还是右手敲了敲祁惗安的脑袋:“多大点事,你包就行,我来解决。”
独自走过苍苍莽莽与你同行,那才有了光。
祁艌云又转头对着商碧晨哭唧唧道:“妈,今年李嫂回家了,要不我们别吃了。”
来自商碧晨的爆栗锤到了祁艌云的头顶:“新年吃顿饺子!这是传统,快点动手。”
今年八大家族的盘踞点就在祁家,八大家族虽然说同为一体,可内部分化还是很严重的,比如在南城,霓家虽说和祁家血脉相承,但是主要根据地在南城所以和那边的关系更好,而祁家 陆家 言家 商家同在A市,所以这四家好的跟一家似的。
说了这么多呢,只有一句话总结一下,南城四大家族在南城过年,偶尔串串门,联络感情是必须的,而A市四大家族市过年,故而祁家这次邀请的都是四大家族和孩子们的朋友。
唐知韵和弥声被祁惗安和言少同时邀请,温妤娴同学和江逾白,顾衍笙此时也坐在沙发上互相接着过年过个招。
所谓的过个招就是顾衍笙一脸挑衅的挑了挑眉,指着大屏幕的游戏软件上的胜利。
温妤娴在一旁愤愤不平,眼神要是能吃人就立马能把顾衍笙吃了,温妤娴气不打一处来的丢开游戏手柄,上去一把掐住顾衍笙的脖子使劲摇晃:“你丫的要是没有这张脸,我早一巴掌把你拍到火星外!”
顾衍笙的桃花眼被晃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很显然,温妤娴的话对他很受用,所以看在她夸他好看的份上,他很难得的没有还手。
校霸同学继续拿起游戏手柄,低笑起来,然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张扬又恣意,嚣张的很。
不过顾衍笙没有嚣张多久就被商拟和祁惗安拉去贴对联,大年三十,大人们忙着搓麻将,做饭,看电视,就让孩子们去贴,这些孩子们围着门前,白色的门气势磅礴,让唐知韵一下子通过这个门看到了金钱的味道。最后发出感慨:“不愧是祁家!”
弥声自觉好笑的望着她,然后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知韵。”
江逾白呵呵了两声:“除了钱,她还想过什么?”
唐知韵略带杀气的转头看向江逾白:“你再说!我怎么……没想,我脑子里除了钱……还有弥声啊。”
微风轻拂,额发轻掠,他不动声色揽住唐知韵,此时岁月静好。
不过另一边就没这么岁月静好了,祁惗安懒得动,顾衍笙是个喜欢使唤人的主,除了给他钱,就别指望他干活,于是贴春联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商拟身上。
顾衍笙眯着眼睛,目光里有一丝玩味,对着门打量了半晌,才开始指挥。
“高了高了。”
商拟的手往下抬。
“高了高了。”
商拟的手臂晚上抬了一点。
“偏了偏了,往左一点。”顾衍笙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得指挥着。
商拟向左倾斜。
顾衍笙斜着眼,气鼓鼓的:“你这孩子怎么太笨了,太左边了。”
祁惗安在瑟瑟寒风中观察了半天,看了半天,最后实在不忍心商拟被训成这样,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祁惗安的声音带着空气里渐渐苏醒的冬日尘埃一同融进了他们的耳膜里:“顾衍笙,你是斜着站的,一开始阿拟就贴对了。”
站的斜,看的歪。
商拟幽怨的看着顾衍笙。
顾衍笙淡定,从倚着的门框上起了身,拍拍背上的灰,轻飘飘的进了门,不是八大家族的人却高贵无敌:“哦,那啥,你随便贴贴就行了,我一向不爱挑人毛病。”
温妤娴撅着嘴:“顾衍笙每次都这样……”
不过顾衍笙不在,对联马上就贴好了。
商拟蹭了一手的金粉,就抬着手一路狂奔进洗衣间。
02
院子里,雪地里的雪已过半膝,每一朵雪花都像一枚文字,从天空的心脏飞离,盖在地上,铺成了冬天写下的文章。
商拟和温妤娴看到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的,小孩子心性大发,于是拉帮结派的拖到祁家的院子里:“咱几个打雪仗去呗。”
这个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一致赞同,言少言乔谩默默回味自己的童年:“别说,自从很小时候就没打过雪仗了,不过以我的天资,一定可以打的你们落花流水。”
不知道是谁给这位大少爷的自信,他转头向唐知韵挑衅,他撩下眉峰,扫了唐知韵一眼,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脸:“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求饶?”
唐知韵冷哼两声,示威一般的抱住弥声的手,这一波操作让言少很不爽,唐知韵说:“我和我哥绝对不会输给你,我俩对你一个绰绰有余!”
言乔谩呵呵的笑了声,笑声阴凉,唐知韵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不自觉的往弥声旁边在靠了靠,整个人都快贴着弥声,到让弥声快被挤死了。
祁惗安不发表意见,但是顾衍笙是这堆人唯一一个持反对票的,气的温妤娴真的想掐死他。
顾衍笙抱着一个碗,里面几片涮肉,在雪地里吃的这样子,也只有他了,顾衍笙嘴巴嘟嘟喃喃:“我是个优雅人,一般不干这种事情。”
祁惗安冷笑,微微侧头。
优雅人?
顾衍笙的话音刚落,祁惗安在手里把玩了好久的雪球,就压实了一个雪球砸了过来,结结实实的砸到了顾衍笙的脑袋。
唐知韵和温妤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祁惗安才敢这样对这位大爷。
他俩可真像,或许是同类才敢这样做。
商拟和言乔谩大笑:“哟~优雅人儿。”
顾衍笙拍拍脑袋上的白雪,龇牙咧嘴,怒目圆瞪,脸都青了,他转头对着笑的三个人:“笑个毛线!”
然后转过头望着雪砸过来的方向,正好视线映入祁惗安把雪球抛上去又接住来来回回的样子。
于是顾同学一秒换脸,笑的春风荡漾,和煦让了解他的人瑟瑟发抖:“安……”
另一个“安”字还没脱口,祁惗安铆足了力气又砸过来一个雪球。在白茫茫的雪中,有些距离,看不清表情。
顾衍笙憋着气,我丫对你这么好,平时没个笑脸就罢了,我可是顾小爷!不吃素!只吃人!
但是顾衍笙还是没有像对待唐知韵和温妤娴一样野蛮,【唐知韵,温妤娴:你清高。】他准备甩甩衣袖,带着自己手里的肉一起回屋。
结果祁惗安又一个雪球朝他的后脑勺砸过去,砸的顾衍笙一个踉跄。
这一幕让弥声和江逾白都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只有祁惗安敢这样对A市一中的老大。
顾衍笙彻底火了,把碗往着唐知韵手里一塞,像奔赴战场一样,一边“啊!”的大叫一边团着一个雪球向着祁惗安砸了过去。
见唯一一个反票都加入了战局,众人也纷纷加入,商拟和江逾白朝着顾衍笙和祁惗安狠狠丢过去。
这可是平时不敢奢望的机会呐。
后来商拟和江逾白发现不对劲,他俩基本处于单线,有去无回型的,祁惗安和顾衍笙理都不理他们,脉脉的拿雪球狠狠传情,你来我玩热火朝天,速度,破坏性快比上原子弹了!
商拟发出感慨,捂着眼睛,简直没眼看:“靠!太热情,太淫荡了!”
然后江逾白还捂着眼睛,转头对着弥声和唐知韵开口:“你看这俩人,祁惗安和顾衍笙,眼神直勾勾的,天雷地火!”
弥声叹气,无奈点点头:“是,都快打起来了。”
温妤娴拽着唐知韵:“我们另开一个战局吧,看着祁惗安和顾衍笙的战局应该没我们的份了。看着这俩我消化不良。”
这厢,顾衍笙上蹿下跳的躲雪球,跑热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额头上渗出层层细汗,又在手里团了一个大雪球,狞笑着向前跑,砸向祁惗安。
祁惗安被砸了一个措不及防,砸中了鼻子,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半天没起来。
顾衍笙仰天长笑,拍拍身上的雪,走近祁惗安,半蹲下对上祁惗安的眼睛,眼里映出一个澄澈的自己,手掌撑在膝盖上,头发上沾着点点的雪花:“遭报应了吧,让你坏。”
雪是冬天送来的信笺,寥寥几笔描绘出烟火人间。
顾衍笙伸出一只手想把她拉起来,祁惗安却也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扯着他的胳膊一拉,顾衍笙整个重心不稳,趴在雪中。
祁惗安离得近,看见远处祁家明亮的灯笼红火的骇人,想起过往,略微僵硬了一会,她仿佛能看到陆棯追,他抬头撞入她的眼眸,忽然陆舟绥笑了,亮亮的一点碎金,在瞳孔深处漾出秋光,祁惗安也笑,笑着笑着就好像起了一层水雾,艰难的喊出:“粥粥……”
后来啊,夕阳变成了月光,而触手可及的人却在一念之间,变成了远方。
就在同一瞬间,烟花飞上天空,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样,美不胜收,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稍纵即逝的美丽。
烟花的绚烂留不到未来,未来的人也描绘不出烟花曾有的精彩。
在她喊出“粥粥”的瞬间,烟火却刻意的掩盖了声音的痕迹,而她的粥粥也随着烟火的响起消失殆尽。
喜欢烟花,被那一瞬间的灿烂深深打动;遗憾烟花,因为美丽过后就是虚无。
一片虚无……
祁惗安的身体僵硬了一会,措不及防的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耳朵,柔柔软软的手心,温柔的嗓音,在烟火声中隐约清晰:“安安,是我。”
祁惗安被禁锢在那个温柔的怀抱里,低了头,转身却看到了,在以烟火做背景的顾衍笙。
他在雪中背脊挺拔,眼睛却像火焰一样明亮,山间明月,晴日白雪,世间少年。
祁惗安想,是你啊,怎么又是你呢,这样的感觉,每次难过时都有他,每次都会用特别的方式驱赶她内心的彷徨。
这样的感觉谁曾给过她?
如果不开心,等不到冰雪尽融的那一天,就放一把火烧了雪,烧成另一个春天。
她不想再去想着念着陆稔知和陆舟绥了,那就彻底的忘掉他们,容纳新的人。
恍惚间,她听见他的心跳。
除夕夜里,她在雪中快要溺毙于他的温柔。
03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制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都归纳其中。
祁家的阳台很大,自动门敞开的时候,唐知韵看了看言乔谩:“你家也和祁家一样大吗?”
言乔谩点点头很奇怪的看着唐知韵,眼神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不妥吗?
唐知韵吐吐舌头,诶,有钱人,一直以来,在唐知韵眼里江逾白就是公子哥,如今上帝又带给她一个巨无霸公子哥,唐知韵才发现,自己和弥声的生活是多么飘渺,可是,唐知韵仍然觉得自己曾是那么辛福。
她有弥声,一句话,一个人,已足够。
言乔谩把唐知韵带到五楼,祁家的房子很大,绿色藤蔓爬满了窗台,质地透明的白色窗帘在风中翻飞,如同梦境一样。
一架白色的钢琴坐落在阳台边,周围只有鸟鸣声,显得格外安静。
唐知韵愣住了,就仿佛一个梦境将被还原。
这是祁惗安的钢琴,白色的看起来就很高贵,年代久远,但是却被保养的好好的。言乔谩并没有注意到,他就把唐知韵拉到钢琴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琴键,一串流淌如水的音符跳入耳朵。
言乔谩调整了钢琴椅子的位置,然后坐在上面,他对着唐知韵微笑,这一刻他真真实实的像一个绅士,显得如梦似幻,分外迷人。
唐知韵看着他,就像一个梦游者,乖乖的伸出手,他的手环过唐知韵的身后,将她整个人包裹,却目不斜视,他的双手温柔的覆盖在她的手上。
轻轻的,带着唐知韵一个一个落在键盘上,音乐在他们俩人的指端放缓了节奏,言乔谩的呼吸缠绕在唐知韵耳边,与钢琴声,鸟鸣声混成一体。
在那一刻,唐知韵觉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成了公主,就像弥声说的那样。
那个从小到大在梦里出现的弥声,手指翩然,在这一刻,仿佛突然之间有了脸,弥声的容颜。
唐知韵真的很开心,因为她的之间终于触碰了钢琴的白黑色键盘。
弥声,我的指尖终于替你的指尖触碰到了钢琴的黑白键盘。
很久之前,唐知韵在A市一中的乐器室里,总是看见弥声对着钢琴发呆,唐知韵也会看着弥声发呆,唐知韵总觉得像弥声这样气质的男孩,就应该言乔谩一样,像王子一样,演奏着最优美的旋律,唐知韵想象着弥声的嘴角微微上翘,将美好的微笑在琴声中绽放。
后来啊,太阳沉入海底,任凭手中玫瑰凋零,烂熟于心的台词烟消云散。
那天夜里,弹了钢琴以后,言乔谩拉着唐知韵到院子里面放烟花,明亮的烟火在天空绽放,然后陨落,
夜中的花火,缤纷着炸开,在黑色的天际,绽放着刹那的繁华,拼尽一生,灿烂着这一刻,烟花易冷,朝华再难寻觅。
是的,祁惗安同学看到的烟花,是唐知韵携言少一起放的。从阳台看下去,还能看到江逾白和温妤娴在打雪仗,而弥声站在雪地里,看不清神色,只觉得很萧条。
只有见识过烟火和爱情的人,才知道世间的美好与凄凉。
04
“年夜饭了!大家快进来。”祁艌云在厨房遥遥喊着。
饭桌上清一色的饺子,氤氲了热气,但是桌上的饺子并不诱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鸡零狗碎,虽然作者本人也不想这样形容。
祁惗安讪讪,看着饺子里那些饺皮汤,大多数出自她手,就尴尬了,突然脑袋一亮,就想起了商拟说的那句话:“你包就是,我解决。”
于是祁惗安费力的拿了一个看起来比较不错的夹给了商拟:“快吃,这个一看就是我做的。”
少年诧异,盯着那团不知名的东西。然后面色不明的点了点头:“确实一看就是你做的。”
祁惗安渐渐的没有底气,看着散落在碗里的饺子,垂头丧气起来:“应该能吃。”
商拟皱着眉,面色不佳,但不忍心打击祁三小姐:“我刚才零食吃多了……”
祁惗安缩回了手,难受至极,祁惗安面色难看,在商拟无比担忧的目光下,把那个饺子倒进了垃圾桶里。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安,我和你呆了那么久,你可真不厚道。”轻笑的声音在饭桌上响起,“亏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是顾衍笙,那少年倚在椅子上,冷笑起来。
祁惗安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
“安安,拿过来。”顾衍笙懒洋洋的勾了勾手指,祁惗安翻了个白眼,人红了就飘了,敢这么和她说话,就算他俩刚认识的时候,顾衍笙在飘,都不敢像勾小狗一样的叫她。
胆子大了!
祁惗安没给他好脸色:“不能吃了。”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骨肉匀称,祁惗安一直很奇怪,一个家庭情况不好的人,怎么能有这样一双贵族的手,甚至比言乔谩的还要看上去更加金贵。
顾衍笙轻巧的抢了过去,那双手麻利的舀起一勺已经露出来的馅旁边还带着饺子皮。
祁惗安越发汗颜。
顾衍笙淡淡得抬着勺子,走到商拟前面,冷着脸,不容抗拒的开口:“张嘴。”
商拟诧异,但还是乖乖的张了嘴,平时被顾衍笙压一头惯了,他没有反抗的潜能。
“闭嘴,给我嚼。”
商拟强装镇定,僵着腮帮子嚼了起来。
顾衍笙很满意,双手插在口袋,冷冽似水,然后漫不经心的走回座位。
祁惗安眼含笑意的看着顾衍笙,顾衍笙在坐下以后,也发现了她的目光,然后笑着侧头大胆回看祁惗安,似乎揉了冬日的第一缕阳光,融了之前的寒冷。
他们相视一笑。
你笑着对我默默无言,可我觉得我已经为了此情此景等待许久了。
陆老爷子在饭桌上也很是开心,他原本和祁老爷子以及言爷爷是兄弟,但是自从老友祁爷爷走后,便只剩下他俩了,陆老爷子是个风趣的老人,和言爷爷不同,他俩抬了一辈子的杠。
陆老爷子让那些保姆给饭桌上添了许多点心,然后拽着言乔谩就开始叙旧:“你爷爷和我玩了一辈子,也相互骂了一辈子,今天他怎么没来,怕不是被我的虎威吓到了?”
言乔谩笑,白皙的手背抵在唇上:“陆爷爷,好歹我还姓言。”
陆老爷子拍了拍沙发扶手,笑着说:“知道你姓言,咱爷俩说的是私房话,别让那老东西听到。”
言乔谩颔首:“那我干脆就叫你爷爷吧,那是不是该给红包呢。”
陆老爷子笑的开心,直拍扶手,但是笑着笑着眼里好像漫起了一层水雾:“好!好!能少你的?以前也有个孩子,”然后又指了指言乔谩,“像你一样狡猾,总是会傻笑着叫我爷爷,找我要红包。跟你呐,简直一个样,不知道啊是你学了他还是他学了你。”
陆老爷子有些怅然,叹了口气,缓缓说到:“诶,还有舟绥。他可乖了,每年都不会乖乖的找我要红包,每次都得稔知厚脸皮的找我要后,他才能拿。乖的不像话……”
听到这话,桌子上的人无一例外的看向了祁惗安,祁惗安若无其事的继续夹着菜。
陆老爷子很感伤,皱着眉看向祁惗安:“小安啊,你现在有这么多的朋友,可曾寂寞?可曾想起知知和舟绥。”
温妤娴还一脸激动的看着顾衍笙的脸色,顾衍笙没说话,恍若未闻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只是这肉吃的让温妤娴感觉好猛啊。
就感觉像是在……泄气。
醉翁之意不在酒。
祁惗安却笑开了,眼里不含笑意,这几年,她学会了许多:“陆爷爷一辈子洒脱,说把粥粥接回来,就豪爽的接回来,指定知知做继承人,就认定是他。”
唐知韵,温妤娴,弥声,江逾白等人听不懂,但是商拟,祁艌云,商碧晨,言乔谩的脸色晦暗不明。顾衍笙直接黑脸,更加大口的吃肉,唐知韵心疼,留着给我点啊。
祁惗安的眼神冰凉,但是却笑开了:“走了的便由他,他距我千里,我距他也是千里,而消失了的……”祁惗安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微微敛了敛,然后又更盛:“消失了的,无论生死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陆老爷子没有丝毫生气:“安安,你真的如霓老太太所期望的那样。”
大家一起敬酒,大家齐齐站起,端起手中的水,酒或者果汁,大家声音清亮,齐齐:“干杯!”
春声破晓,祝颂良宵。
年岁温澜,眉宇明皓。
过往种种,皆成云烟。
顾衍笙:“生生不息。”
祁惗安:“所念皆安。”
唐知韵:“知他韵律。”
唐弥声:“福气弥漫。”
江逾白:“逾越自己。”
言乔谩:“漫漫长路。”
商拟:“无可比拟。”
温妤娴:“额大家文采太高,那我就祝你们一年从头闲到尾。从此我与各位人狗殊途。”
众人:……
合: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展宏兔!
安迢念祝贺迢念破了记录!
安迢念平时一般只写两千字的我,写了7010个字哦!
安迢念大家想要了解祁惗安的故事的话,就看看护佑之鲤和安我之乡。顾衍笙还没有出场,但是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马上要开的新文,护佑之鲤的第二季所念皆安。
安迢念同时也期待,两位男主之一的言乔谩出场!
安迢念期待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