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一听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发白了。
“休要胡说!”
“我与她!绝无可能!”程颐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程婼捂着嘴偷笑,眼珠子一转,娇声道“三哥,我给你出个主意可好?准保你不用娶这位未婚妻。”
程颐神色一缓,看着程婼,一副质疑的神色。
程婼又道“若是三哥不愿意听,那婼儿也不必说了。”
程颐挥挥手,“你且说。”
程婼向着程颐招了招手,程颐靠的近了些,程婼小声道“三哥你逃婚吧。”
程颐一听,身体猛地往后一仰,“不可,我程颐不做如此背德之事。”
程婼的一只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一脸看好戏道“那三哥为何如此抗拒这桩婚事,莫非,三哥也如旁人一般,觉得这纪二小姐不配你?”
程颐辩论道,“不是。”
“那是为何?”
程颐没有说话,眉头紧锁,程婼看着程颐,恨不得上前为他抚平眉头。
太美了。
“不若这样,三哥帮婼儿一个忙。”程婼俏皮的说。
“说。”
程婼俯身靠近程颐,在程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程颐皱了皱眉,最后犹豫的点了点头。
是夜,程婼啃着苹果,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不知道再悠闲了。
“小女君,小女君,不好了不好了。景哥儿发现他的红薯不见了。”知知慌乱的跑了进来。程婼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程景气冲冲的敲开门,就看见程婼正以一种十分艰难的姿势盘坐着,程景一下子愣住了。“那老古板竟然教你莲花跌坐?”
程景捏着程婼叠在上面的小腿,将龇牙咧嘴的程婼解放了出来,顺势帮程婼捏了捏酸痛的腿。
“五哥,婼儿好笨。连这么简单的都觉得好难。”程婼可怜兮兮的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眼眶红红的。
“不怪你。”程景低着头,认真的帮程婼按腿。“我幼时学莲花跌坐,哭的比你还厉害。”
“真的吗?”程婼眼睛亮亮的,看着程景。
程景笑了笑,“嗯。”了一声。
“莲花跌坐还算很难的。你病愈初学,已是很好了。”
“五哥,你真好。”程婼拉着程景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
“五哥,婼儿有一个问题。”
“嗯?你说。”
“为何我们兄妹几人中,是三哥同纪二小姐结亲,而不是二哥呢?按理说,二哥与纪二小姐的年岁更应当啊?”
“按理说是如此。不过,其中是有缘由的。”
程景长话短说。原来是当年女君是二嫁老家主。女君当年与纪语卿的伯父成了亲,后来纪语卿的伯父在成亲没几日就上了战场,再后来,女君侍奉姑婆几载后,就得知夫君殉国。再后来老家主对女君一见钟情,求娶后,纪语卿的祖父做主将女君认作义女嫁与老家主。顺便定下了下辈儿女中最像女君的孩子嫁与纪家。程颐与女君最为相像,便定了程颐与纪语卿。纪家长女早夭,幼子甚小,与程颐定亲之人就只剩下那相貌平平的纪语卿。
程婼不敢想,听闻中,程颐也只有七分像女君。
女君是公认的世家样貌第一。
那女君本身该有多么貌美。
程婼跟程景又闲聊了几句,程景见天色不早了,就先回去了。
走出房门,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来找程婼算账的吗?
“唉,失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