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病毒异变,丧尸爆发。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这种病毒很怪,感染者必须经他杀才会死亡。
杀人诛心,不少人只能杀掉自己的感染的亲友。
我叫林久,长久的久。最近很不太平,打工原因我和男友住在外边。外面极不安全。
确定父母平安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也仅一时——家中存粮不多了,我的男朋友不顾我反对出门寻粮去了。
“咚咚咚——咚咚——”击打在门上,也敲在我的心上。
这种敲门规律是我和他约定好的,因为我们是在五月二号那天在一起的。
我起身去开门,又谨慎地看了看猫眼。
门外是盛袅,我已成眷属的竹马,我想长久并肩而行的人。
我打开门,“辛苦了!”
开心他能平安回来。
他的呼吸声很急促,
虽说盛袅有点空手道功底,但我仍放心不下他。
救援人员利用短信通知了救援队地点,距离救援我们所在地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要活着。
周遭大小型超市几乎空了。不知他去了多远的地,手上拎着米面。
盛袅没接我的话,我也已经注意到他右手拿着的刀,和臂上狰狞可怖的伤口,但,血是绿色的。
血是谁的,如果是他的该怎么办。
我大脑一片空白,扯下裙子一块布要给他包扎。
他拉住我的手,
开了口,“小久,你等着,”他把手上的刀给了我,“等救援,活下去。”
“现在,杀了我”
他裸露出的右手臂处,刻着我们刚在一起时他去纹的身,
羁袅恋久林,
羁鸟恋旧林。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出自陶渊明的《归园田居》。
二
“那……我们就算交往了……对吧?”
步入夏末,天边晕染着抹橘色,勾勒了大片火烧云,风里还透着几丝凉。
败柳摇缀,锦瑟脸上显出不寻常的红晕,她轻声“嗯”了一声。
相顾无言,赵华年是第一次喜欢人,他无措着捏了捏衣角,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家的银杏,长的还行……你想去看看吗。”
理由显然牵强蹩脚。
可,
她入了套。
和赵华年在一起后,她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他们的婚礼上,他说,那些誓,不是即兴,是早有预谋是蓄谋已久。
第二次是在产房,清醒后看到一双儿女,她哭出了声。
而第三次,是在赵华年的葬礼上。
也是个夏末,天气异常阴沉,锦瑟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孩,她双眼噙着泪,眼前的遗照越发模糊。
“小弦,小柱,喊爸爸。”
四下无人时,她独自喃喃道,
“华年,今年的银杏,是我一个人看的。”
“不好看了。”
一弦一柱思华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出自李商隐的《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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