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冉看着眼前一团漆黑张牙舞爪的被子,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奇妙。
她谢秋秋,央音附中高考第一,维也纳音乐学院高岭之花,演个剧一票难求的中国音乐剧长公主,难得回一次家居然会沦落到无房可住的地步。
何女士,闲得,大年初二写春联。
她大概自己也觉得这种离谱事不能大肆宣传,特意拖着笔墨纸砚到了谢盈冉房里全家唯二的桌子。
毕竟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练过的,何女士的字自然没话说,然而乐极容易生悲,她还没来得及收好红纸,拿来压纸的砚台就翻了。
更不幸的是,谢盈冉这人不乐意叠被子,强迫症上来就把被子铺满整张床,墨汁一滴不漏全部扑到了被子上。
何女士说得义正辞严,就快把“这事虽然是我做的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写在脑门上了。
受害人谢秋秋小朋友满脸麻木。
她对被子到底是怎么惨遭毒手的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要怎么熬过南方的冬夜。
谢盈冉所以我们家还有被子吗?
谢母有倒是有。
谢盈冉还没来得及高兴,何女士下一句就把她的希望全部破灭了。
谢母但是我既没洗过也没晒过。
谢盈冉……
黄子弘凡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他刚才一直安安静静地装死,满怀愁绪的谢盈冉和何女士都是这才想起他的存在。
谢盈冉不敢在何女士面前造次,治治黄子弘凡还是绰绰有余的,立刻朝他投去三分无语五分哀怨两分不知所措的眼神。
黄子弘凡笑完就觉得不对,被她一瞪更是挺直了腰板,怎么看怎么三好学生。
何女士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眼睛一下亮了,大手一挥指向谢盈冉。
谢母你睡客房去。
谢盈冉和黄子弘凡双双愣了。
她还在思考何女士突然老年痴呆忘记她女婿的可能性,黄子弘凡倒是反应回来,成功被惊世骇俗的丈母娘逼得对雪白的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觉得来之前在飞机上看的那些讨好丈母娘的小妙招都太低端了。
何女士看看黄子弘凡再看看谢盈冉,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不对,迟疑道。
谢母你们两个……没一起睡过?
此言一出,谢盈冉不小的眼睛又大了一圈,黄子弘凡继续老神在在地盯着墙,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谢母你们不是艺术生吗?
谢盈冉本来觉得自己被阴阳就算了,但何女士非要集体打击,她立刻觉得自己应该为艺术生正名。
谢盈冉艺术生怎么了?艺术生我们在北京还住上下楼呢!
何女士冷笑一声。
到底是不是她亲闺女?
我勤勤恳恳把你们撮合到一起,你们居然拿的是纯爱本?
失策,太失策了。
#留学西方的女儿女婿还没我open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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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写点无脑的东西缓解一下。
作者大大能看到这里的宝贝们应该还是喜欢这本书的,所以我来碎碎念一下。
作者大大我是一个蛮情绪化又不喜欢表现的人,其实经常过得很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分享一下你们生活中温暖开心的事情或者对这本书的想法。
作者大大无论遇到什么,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