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和哥哥回来了。”
见今天孟爸爸和付妈妈都在,阿昭眉眼一弯,眼神发亮,步子却还是不疾不徐的向付闻樱走去。
付闻樱心下满意。
他们这种家庭,礼仪规矩都是最基本的。以后接人待物,人情往来,都能从中窥视到孟家的教养,也代表着孟家的脸面。
摸了摸女孩儿头上柔软的发丝,付闻樱眉眼柔和,语气带着疼爱之色,“今天累吗?”
虽说调了时差,原本付闻樱想让她在家再休息一天,没想到小孩子家家坚持要来上学,付闻樱没办法只好依了她。
“不累不累。”
阿昭摆了摆手,又拉着孟宴臣向付闻樱和孟怀瑾说了几件今天在学校碰见的趣事,一家人其乐融融。
一家人用完晚饭,孟怀瑾看了眼矜持优雅的妻子,开口试探道:“宴臣,阿昭,你们想不想多个妹妹、姐姐?”
“不行!”
话音刚落,一声反对脱口而出。孟怀瑾几人惊讶地看向出声的人——孟宴臣。
付闻樱用帕子掩了掩勾起的嘴角。
早在爸爸刚刚欲言又止中,孟宴臣就知道,要来了!
果然!
等爸爸的话刚说完,早已积攒的话便脱口而出。看着爸妈讶异的看着自己,孟宴臣抿紧唇又一言不发。
孟怀瑾对于儿子开口拒绝是有些疑惑的,作为一个还算开明的爸爸,他觉得有必要听听儿子拒绝的想法。
“宴臣,能告诉爸爸为什么吗?”
孟宴臣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神色犹自不解的妹妹,孟家夫妻自然也看见了。付闻樱眉头浅蹙又很快散开,孟怀瑾倒是没想那么多,以为儿子紧张。
又是一笑,面露鼓励,“宴臣,你总要将能说服爸爸妈妈的理由告诉我们。”
想到自己昨晚回来问妈妈关于许市长和爸爸的事情,孟宴臣轻拧着眉,哼道:“她是坏孩子!”
付闻樱眉头一皱,连忙阻止,“宴臣!”
她一直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养孩子,可两个孩子相互鼓劲,也不知是不是被俩个孩子打动,自己性子柔软了许多,儿子也活泼了不少。
孟宴臣确实不害怕。
见爸爸眉头紧拢,还是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话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知道爸爸和许市长是战友。但是她爸爸是贪污受贿下马的,她妈妈在家放火两个人一起被烧……”
孟宴臣怕吓到妹妹,将那个忌讳的字咽了下去。
又想到自家爷爷的性子,强调道:“爷爷最讨厌贪污受贿了!”
这…孟怀瑾顿时语塞。自家老爷子,一辈子为国家,为了党,为人民,生性耿直,最恨这种背叛信仰的人。
当初的许岩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当初满怀抱负的青年最后变成自己年轻时最唾弃的人。
可毕竟孩子无辜,想到和许岩的战友情,让孟怀瑾放下不管又实在心里难安。
瞥见丈夫眉眼思索,付闻樱开口劝道,“宴臣人小,说得倒也不错,许岩不说外面,咱们这个圈子也是基本都清楚前因后果的。”
“等你接那孩子过来,难道你指望见到她别人一点口风都不露?外面呢?她心里会没点想法?而且那孩子可是亲眼看见她妈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