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快,咱们去京市!”
付闻樱面色凝重喊了几声一旁正老神在在看着报纸的孟怀瑾,急喘了两声后又赶忙跑出屋外,“先上车,等会儿再说。”
见一向注重规矩仪态的妻子连形象顾不得,孟怀瑾心下一沉,拧眉起身也不多问,大步跟着上车。
一上车,发现儿子孟宴臣也在,端着身子乖巧的坐在一旁。孟怀瑾眉心蹙了蹙,面容严肃看向一向满意的妻子显然慌了神的模样,“出什么事了?”
“是阿媛出事了!”
“阿媛?”
孟怀瑾先是蹙眉,紧锁的眉头一松,语调淡漠,“你那个好友?不是已经好几年没消息?”
他知道这个阿媛是妻子的好友,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她的消息。
现在是找到了?可为什么又是这副神情,这可不太符合她付闻樱一贯的形象啊。
刚刚失态已经是付闻樱的极限了,收拾好外露失礼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自矜与优雅,可眼眶却是微红。
“她得了癌症,晚期。”
气氛一瞬间凝滞起来。
乖乖坐在一旁的孟宴臣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不知是不是被车内低沉的气氛所影响,小手紧握,眉眼低垂,耳朵却高高竖起。
孟怀瑾眉眼一动,抬眸瞟了一眼旁边的妻子,略一沉吟,“需要我联系哪方面的专家?”
他倒是无所谓,靠着自家背景和自身能力已经让他积累到足够的财富和人脉。可再有钱,也医不了命,
毕竟,癌症现在还只能缓解,不能根除,更何况到了晚期,不过是拖时间罢了。
良久,微哑的嗓音低低响起,余音尽是伤感,“不用了……”
孟怀瑾蹙眉,见她神情,心下微沉。
一时间,车内彻底静默下来。
……
才得知好友的消息,转眼两人便阴阳永隔,这让付闻樱身心俱疲。等撑着处理完好友丧事,付闻樱这才有时间打量着好友留下的唯一血脉。
牵扯嘴角,想露出一副亲切温和的模样,可付闻樱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是叫阿昭对吗?”
眼前的女童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原本肉嘟嘟的小脸蛋这段时间快速消瘦下来,衬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极大,红肿成一片。
也不知哭了多久。
见此,付闻樱心底有些许愧色,好友将女儿托付给自己,这段时间却因为忙着处理好友身后事给疏忽了。
想到这,一向冷硬的心肠软了几分,眼里的愧疚与疼惜也更加浓郁。小心的将瘦弱的女童抱在怀里,神色温和,“以后你就跟着阿姨生活吧。”
又瞧了一眼正乖巧坐在不远处的儿子,付闻樱向他招了招手,“宴臣,过来见见妹妹。”
孟宴臣早就对眼前的小女孩儿好奇极了,听见妈妈呼喊自己。见她面色柔和,一向严厉的声音也柔了下来。到底年纪还小,心里虽还记着礼仪,可略显加快的脚步还是展现出几分雀跃。
付闻樱见此先是皱了皱眉,又瞧了一眼乖巧窝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到底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