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破旧的小院,阿昭等人围坐一起,听着眼前的周家人说起这事情来龙去脉。
“你是说,追杀你的人是州刺史的独子何耀祖?只是因为那何耀祖看上了你的未婚妻便想杀你灭口?”
饶是闯南走北多年的丁五味,自觉也算见多识广之辈,可也被这无法无天的行为所震惊。
“正是。”蔡文星再次抱拳对着眼前几位救命恩人行了一礼,感激道,“若非几位恩公出手相助,想必我此次在劫难逃了。”
“是啊,多谢各位恩公搭救文星,几位都是我周家的大恩人。”
周芸儿长得白皙清秀,身姿纤细窈窕,一双含情目此刻泪光点点凝着几人,眼中满是真挚的感激之色。
再配以那满身的柔弱之态,无助又破碎,让人心肠都不禁软了几分。
也难怪那何耀祖一见这周芸儿美貌便想强娶回家。
“不过…”周芸儿含泪蹙眉道,显然对眼前救了自己未婚夫的几位恩公颇为担忧。
“不过什么?”白珊珊身为女子,自是同情这对苦命的鸳鸯,差点天人永隔,连忙追问。
周芸儿咬了咬唇,想到何家位高权重,自己一家平民百姓如何能斗得过,反倒会牵连几位恩人无辜受累。
又想到自己一家祸从天降,悲从心来,面上更是苍白几分,身子也不禁一晃。
一旁的蔡文星赶紧扶着周芸儿,见周家夫妻喏喏不敢言语,面色黯淡接话道:“还请恩公们尽快离开这清河县,今日这般打脸那何耀祖,何耀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子,看来这州刺史也不是什么好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儿子胡作非为,仗势欺人,这州下百姓,必定也是苦不堪言啊!”
赵羽面色凝重,对这何大人一时充满恶感。
司马玉龙眉头紧蹙,心不在焉地听着赵羽气愤填膺的话语,面有回忆,“这刺史何大人乃是我…父亲在世时都称赞的老臣,说他为人正直清廉,是一难得的好官。”
又面有迟疑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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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
雕栏玉砌的府邸内,池馆水榭隐于山坳树梢之间,幽深曲折的亭台,此时气氛很是冷凝。
“所以说,你们让人给我跑了?”
折扇轻摇的何耀祖语气仿若只是随口一问,可面上的不耐越加深了。
“回禀公子,本来属下都要得手了,可是突然冒出几个陌生人,身手相当利落。虽然属下奋力拼斗,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一句话,任务失败了对不对?”
何耀祖俊秀的脸上满是气恼,见眼前低垂着头不敢言语的两个属下,停顿几息,疑惑问道:“那你们可知道他们是何来历?”
“这…属下不知,只是属下已经表明了是州刺史护院都尉的身份,他们还是插手阻拦,我看他们来历很不简单!”
摇晃的折扇一收,何耀祖面色沉凝,脑中来回转了几番。
垂首一旁的林威见何耀祖面有犹疑,当即手作刀状,语气狠厉,“公子,不管他们是何来历,他们胆敢坏您的好事,我让他们提头来见!”
何耀祖当即敲了敲手中折扇,斥骂道:“蠢货,我爹可是在家里!”
想到那一向爱繁忙于公务,性情秉直公正无私的父亲,何耀祖不禁一抖。
略思索一番,蔫蔫道,“你们这几天先别出去了,等之后再说吧。”
原本就不赞同公子拆散有情人胖乎乎的陈彪高兴地咧了咧嘴,忙称赞了几声。另一旁的林威面上应答,低垂的眼底却迅速闪过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