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兹罗从左耳上镇定自若地取下一只耳环,恭敬地献上:
斐兹罗陛下请看。
这是一只用纯银锻造而成的耳坠,被设计成流苏的形式,其上还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实是一件精美至极的宝物。
苏丹的瞳孔骤然放大了——
这是一对成双的耳坠。而另一只,
此刻就戴在苏丹的左耳上。
斐兹罗(又笑了)
他重新将耳坠戴上左耳,风雅地保持他的屈膝礼。
苏丹不必多礼了。(看向斐兹罗)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个窃贼呢?
斐兹罗(平身,优雅地鞠了一躬,语调清朗)这只耳环是父亲赠与我的。而我猜想,你的那只也是如此吧。
他说的很对苏丹想起,正是在他的成年礼上,父亲摘下他右耳上的耳坠递给了他,从此苏丹便一直戴着这只耳坠。
同时,他还注意到:眼前这个皇家子弟般俊秀的年青人,已经改了她的称呼:由“您”改为“你”了。
尽管很狗血,但苏丹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苏丹这么说,那么你才是穆罕默德二世了?
斐兹罗(并不见怪。又行了一礼)对于王位头衔这类事宜我没有兴趣,还请舍弟多谅。
苏丹看到,斐兹罗说“舍弟”二字时,眼角好像带着笑意。
但他无暇于此。他又一次问:
苏丹那你回来是做什么?
斐兹罗(注视着苏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感觉,我们这场仗,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