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盛夏的蝉鸣比那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丫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
——《某某》木苏里
江添小时候时爸妈的工作繁忙,没有闲暇时间照顾江添被暂时由外婆抚养,但江添的外婆已年事已高再加上疾病的缘故,外婆经常忘记照顾江添、忘记给江添做饭,有时候病情严重时甚至会将江添遗落在门外,值得高兴的是被好心住在梧桐外的邻居丁爷爷看见了并帮助了江添才暂时可以歇息和吃上一口饭,在江添的童年里有那只叫做团长的那只猫和丁爷爷陪着他。
那只叫做团长的猫曾趴在墙头看着江添,每当江添经过丁爷爷的家时团长都会从墙头跳下来蹭江添的腿。
某一年江添的父亲季寰宇心血来潮主动提出在梧桐外照顾江添。
“小添就又开始往我这里跑。”
“有一次我看到小添脖子后面被烫坏了一块,在我这边住了两天,又是发烧又是吐的。”
从丁爷爷口中得知季寰宇并没有尽到抚养江添的义务。
江添的生父季寰宇好赌,债务繁重。
小说中提过江添和季寰宇见面,可以推出季寰宇向妻子隐瞒了自己性取向,不惜让江鸥当“同妻”,婚内同其他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由于江添当时年幼无意间看见时,一瞬间的震惊便摔在了烟头上,烫伤了自己的脖子留下了疤痕。
这件事情同时也使江鸥和季寰宇的矛盾激化到了顶峰,两个人离婚。
不久后江添的父母双双离异……
之后江添的生母江鸥带着江添来到白马弄堂和盛明阳家庭重组。
这是江添和盛望的第一次相遇。
当江添睡觉别人靠近他时,他总是下意识的躲开,这个习惯也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
江添开学时遇到了盛望,他并不知道盛望的身份,两个人因为座位问题产生矛盾,之后放学时盛明阳介绍了盛望同江添相识。
有一次盛望醉酒,江添和盛望一起回去的时候,听到他无意中不小心透露了自己和江添住在一起,别人都认为两个人关系很好,实际两个人关系充满了冷淡和不满。
在这之前江添已经购买了解酒药,随后盛望拉着他“走直线”并要求录像,两个人的关系至此才有所缓和。
“你别站在那啊,那是失物招领台。”
“哦,那我等招领。”
“来了,招领了,走吧。”
在接下来两个人的接触和生活中,江添和盛望一起参加了营养比赛,江添送给盛望一本记录了他成长的相册作为生日礼物,随后确定了恋爱关系一起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当盛望故意考砸进入B班时,江添送给他学习笔记,希望他能够考回A班。
江添因为盛望参加了学校举办的艺术节,排练时两个人的事情被同班同学齐嘉豪碰见了。
“供、着、两、个、同、性、恋、”
“当宝!”
江添的父亲季寰宇突然去寻找江鸥,但由于季寰宇“同妻”这一事,以及婚内的种种不愉快,江鸥对这段日子阴影颇重,见到他时因为打击过于严重病倒在了医院。
随后江鸥情绪崩溃,指责季寰宇欺骗感情的行为,并给同性恋打上了“恶心”的标签,实则是因为曾经自己被伤害的过于严重。
“小添,妈妈给你介绍一下”
“现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位”
“是妈妈的高中同学”
“跟我丈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是不是很恶心!”
学校举办的艺术节结束后,齐嘉豪因为虚荣心强,争强好胜而在A班遭到无形排挤,盛望的到来又给了齐嘉豪更多的压力,因此齐嘉豪将自己犯下的过错一切都归咎于盛望的头上,气急之下公开了江添和盛望的关系。
这一公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对江鸥和盛明阳受到的打击很大,后期江鸥的病情加重,盛老同志同他谈话之际表示自己“不差谁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总是将别人给予的加倍偿还,丁爷爷知道了事情之后,也开始生病,甚至糊涂到分不清两个人。
“小添啊”
“你给小望拿个橘子”
“甜的啦”
“丁爷爷……”
“我是小望啊……”
江添在盛望遭到盛明阳的指责后主动提出转学,不想让盛望的学习生活造成影响。
“我不同意”
“没你不同意的余地”
“凭什么让他转学啊”
“那就你转”
“你不让我跟外面联系”
“不让我出去”
“还不让我关房间门”
“我都听你的了”
“谢谢你还知道听话”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说的呢”
“必须有一个人转学”
“江添自己要转的我不管”
“你想”
“就继续在附中待着”
“不想”
“就给你换”
“只要你们不在一个学校”
在喜乐饭店工作的朋友赵曦和林北庭的帮助下,江添和江鸥在国外安置。
“别查了”
“我不断”
“他转学太多次了”
“我走”
江添带着当初和盛望一起领养的那只猫和行李走的干干净净,把所有热闹都留给了盛望一个人。
“要么你走,要么他走!”
“你自己选!”
“你知道快是要高考了吗!?”
“你有想过现在转学有多大影响吗?”
“你有想过我可能追不上吗?”
“想过我有可能这一次就真的适应不了”
“成绩一落千丈吗!!”
“你但凡想过一点”
“你都做不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不觉得荒唐!”
“对着她的照片”(指盛望妈妈的照片)
“说你要跟你哥在一起”
“说你是同性恋”
“妈!!”
离开的那五六年里……
“张朝,你少拉一个人”
“啊?谁啊?”
“江添”
“加了”
“那个有两只猫头像的就是他”
“……”
“春节快乐”
“节日快乐”
“祝你开心”
“元宵节快乐”
“记得吃元宵”
“劳动节快乐”
“儿童节快乐”
“中秋节快乐”
“生日快乐”
“原来我想和好的那个人”
“很早就开了口”
“一个人说了好久”
江添以毕业后的奖学金和零工的方式支持着自己的经济来源,并且丢失手机后第一时间将“走直线”的视频下回来,把盛望的微信加回来,每逢节假日、盛望的生日以及过年卡点发出的那句新年快乐,江添以陌生人的方式给盛望发微信,盛望却一直没有察觉出来。
江添离开的那五六年里,盛望变得沉默寡言、就连高天扬逗江添都不会笑了。
“盛哥你说”
“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对吧”
“哦”
“盛哥变了”
“我跟他开玩笑”
“他都不会笑了”
“话也变少了”
“感觉现在的盛望就好像……”
“像极了从前的添哥”
荣誉墙上盛望的照片,也从一张变成两张,两张变成四张,只有江添的不再增多也不再减少,再也没有变动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添帮助自己的母亲江鸥走出了对婚姻的阴影,两个人也重新得到了各自家人的理解,误会与心结也全部解除。
“哥,我喝酒了,你还需要失物招领吗?”
“哥,我这次没有松手”
“我的错我先松的”
后来那只叫做望仔的猫终于回归了双亲家庭。
这座城市每条老街都有梧桐,在车流人海边一站就是很多年,粗壮的枝叶纠缠交织,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