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揪出来,那位海军随手将我丢在门口的横尸中,血污染在我的脸上,我就像是一堆垃圾。
红色的烈焰罩在墙上,世间对于众人而言如同救世主一样的海军,狠狠的揪起领子。
动作之大,晃的我头晕,身上却冰冷一片,意识昏昏沉沉,耳边是一片雨水声模糊了神情,也模糊了人性。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一个十分老套又恶心的剧情,阿姆斯莱佩第八十一任帝第六子查委拉尔,受其父的命,来协助海军屠岛。
他盯着我许久,我也盯着他,刻在了骨子里。
眸底深渊阴骘,是在这个年纪对世界不该有的森森恶意。
他留下了我,出于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而这成为了他一生的错误,灭完口后他带我离开了那座岛,烈火熊熊燃烧,我坐在船尾,目不转睛,却不含一丝感情。
进入阿姆斯莱佩后,查委拉尔要我成为护卫,将我送去与死岛修行,我潜伏了一年,一年后,飓风果实分配到了查委拉尔的手中,我也逐渐长开,他开始盯上了我。
我不负他所望,当日杀了他夺果实后,出海逃跑。
我出海游历,见过许多的人和事,见证了很多伟人的诞生与陨落,数年数月,我心中的戾气没有随着查委拉尔的死消减半分。
恨意随年月增长,真相藏匿进历史的烟尘,命运的齿轮紧紧束缚众人。
而我也越来越疯狂,失控,出手狠辣,行事诡谲,很快引起了海军的注意,我成为了一个不定时就会炸的炸弹。
我性格阴晴不定,做事不思考后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出名的那几年,甚至能吓哭六、七岁小孩。
还记得被捕那日,黑雪岛,战国,黄猿。
战国欺我年少,轻信于他,一步一步设计,将我抓获,铺天盖地的阴谋,是熟悉的令人恶心,窒息的味道。
但是逃脱了,黑雪岛上总有北雪色流梅不了,阳光也照射不到的污泞。
我被按在雪地中,灰寒冬里被害怕的村民围着,路过的妇女孩童不敢多瞧一眼。
谁都知道在雪里六七个时辰,但毕竟是海贼“黑萨姆”,无论怎样,都是应得的。
分明是严寒的天,身上却温度浓烫,意识昏昏沉沉,耳边是粗鄙恶心的谩骂,刚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沉在浅灰色中的眸,压抑着暗沉的诡谲,仿佛世间魈魅魍皆在一起,是对这世俗的尖锐义阴骘。
骤然,在某一刻。
那样的谩骂突兀的伴了下来,然后我在昏沉却矛盾清醒间听到了刚刚还言语粗鄙骂着的村民,惶恐又参敬的叫了一声。
“当家的。”
那三个字智生又遥远,落入耳膜的时候。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那其中的尊敬谨慎,真刺耳呢。
黑色的衣角映入眼底,她慢慢抬起非来,模糊间看到了少年医生料峭振挺的身形,侧脸轮廓灰雪光中愈发显得冷漠深邃,格外遥远。冷傲又自负,正是少年人心高气傲的年纪。
高高在上。那时,
罗并未注意到,也没有多看一眼,就在他走过的那一条路上,狼狈又不堪的在雪地上的
人,
他只是从她身边经过,一身融了风雪的消寒。
风声猎猎灌耳,大雪模糊了视线,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的淡香。
莱佩也不在意雪花是否落在了眼睛里,她仰着眸,直勾勾的们着罗的背影,眸中映着
冷削修长的影子,处处都是骄矜清傲,--寸寸融在了心底,刻在了骨子里,眸底深渊照驾,是在这个年纪对世界不该有的森森恶意,左眼角下一颗泪痣,平添妖冶。
那年素不相识,惊鸿一瞥。
后来宿命纠缠,至死方休。
最终,败于八尺琼勾玉,世界政府将“白色城镇”弗雷凡森的灭岛事件推到莱佩头上,又因“阿姆斯莱佩”惨案,将她关到推进城七层。
永世不见天日。
但是七年后的顶上战争,她出来了。
她说,
“我会送世界政府一场盛大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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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斯莱佩.诃,在染铂铅病后无数次在死亡边缘试探,一步步上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活下去不择手段,后来她恶名昭著,滔天权势、却成为满身罪孽的“黑萨姆”。
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作者重修了一遍,有极大的删改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