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恭那肯定不是我了。
张恭昨天一天我都在白利南路修树枝,一直到晚上八点。 乔楚生那八点之后呢?
张恭八点以后……我在舞厅找了个妞儿……
乔楚生那你怎么又去花园了?
张恭我是想去找李亨利的,没成想没等我进钟楼,就出了这糟烂事儿。
路垚你找李亨利干嘛?
张恭沉默不语。
乔楚生要么现在说,要么跟我回巡捕房用完手段再说。
张恭我说我说,当初这孙子欠我钱,我过去是要账的……
张恭当时我告诉他如果不赔我的花,我就天天来闹让他这楼盖不成。
乔楚生不就几朵花,你至于一直追着他要吗?
张恭那粉蔷薇我花了三年才种出来,粉中带红价值不菲。
张恭他当时甩给我几块大洋,还说不就是要钱么给我。
张恭但就那点钱还不如打发叫花子呢。
张恭他告诉我身上就这么多,剩下的明天给我。
张恭还说要给我一根金条呢。
路垚三年的心血,一根金条就把你这么轻易的打发啦?
张恭其实这花真没那么值钱,他要给我哪有不乐意的? 路垚问题他一监工哪来那么多钱,他不会是诓你的吧?
乔楚生他一共给过你多少钱?
张恭一共就那五块大洋,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路垚等等,你是说他一直在看表?
张恭对啊。
乔楚生他会不会是在等人?
乔楚生除了你谁还要去钟楼找他?
张恭这我就真不知道了。
路垚走出审讯室。
乔楚生你去哪?
路垚找个人问问李亨利前天晚上究竟在等谁。
乔楚生你问就问,把钢笔还我。
路垚这可是Waterman限量款,纯金的外壳白金的笔尖,你也用不上,不如就送我算啦~
乔楚生不等路垚说完,一把夺回钢笔插入衣兜。
路垚你这事事儿的,就跟你经常写字似的~
乔楚生我和你一起去
街心花园
乔楚生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路垚竖着鼻子东闻西闻。
乔楚生咋滴,你属狗的?
路垚抬手制止乔楚生讲话,径直走向花园中一个卖生煎的摊子。
生煎老板这是我们刚请的萝春阁的师傅做的,尝尝?
路垚先给我来一笼。
生煎老板好嘞~
老板将装好的生煎递给路垚
生煎老板您拿好了。
路垚径直走向钟楼,乔楚生付完钱跟上。
路垚经过花园人群迅速记忆各种景象:位于正中的钟楼、钟楼脚下的算命先生、接近中心被人群喝彩的杂耍艺人夹在杂耍艺人和商贩之间、零星观众的小提琴手还有赏花的市民。
远远地白幼宁招呼乔楚生
白幼宁这边儿。
钟楼下
白幼宁靠着墙
白幼宁这都几点了,这就是你们巡捕房的办事效率?
乔楚生这儿有个要吃要喝的祖宗,举步维艰啊。
白幼宁我俩都帮你们打听清楚了,这花园里除了建钟楼的工人,只有那个算命的和拉小提琴的跟李亨利说过几句话。
路垚顺白幼宁所指之处,看向小提琴手和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