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觉得这工作挺好的,老板娘说话好听,环境也不错,除了是偏远的郊外以外,没什么能让我不如意的
可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一下,这个问题的根源是那位新来的租客,那该死的王抽风,每天晚上凌晨三四点才回来,为了我拿高额的工资,我还必须在凌晨三四点帮他开门
公寓的大门每天晚上11点就锁了,而他偏偏卡在11点之前出去,不管叮嘱了多少次他依旧我行我素而且每次回来身上还有一大股消毒水味儿
我也向老板娘提出过建议,可惜老板娘也管不了他,于是我就再也没睡过一天好觉,这其实还不算什么,大不了定一个三四点的闹铃,可更令人的崩溃的是他回来之后房间里依旧有噪声,这人是不用睡觉吗?
而且已经连续三周了!
终于到了无法再忍受的那一刻,在他又一次在凌晨三四点回来时,我没有为他开门,而是戴上了耳塞,安然地入睡。就让他在门外承受这深夜的寂静吧,这是他深夜归来的报应,让他体验一下什么是宵禁的滋味。
我难得神清气爽的睡了个好觉,大口的呼吸,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甜蜜了,不仅甜蜜,还有一股...锈味儿?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门口放着一个箱子,看来那奇怪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酒红色的布料包裹着一个东西
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个箱子,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仿佛有一股浓烈的气味炸弹在瞬间引爆。我被这股气味刺激得立刻将箱子丢在地上,惊恐地退后了几步。定睛一看,箱子里赫然躺着一只死老鼠,它的身体已经被剖开,内脏散落一地,蜷缩的爪子显得格外狰狞。这只死老鼠就像是一块混进了甜点的恶心的肉块,让人望而却步。
恐惧如同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我的全身,让我在这恐怖的时刻连最基本的尖叫都发不出声来。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我砰的一声呆坐在地上,身体传来剧痛,但我甚至没有力气去关心它。
老板娘从楼梯口冲了出来,差点摔倒,她望着地上内脏散落的死老鼠,沉默,凝望,像无底的黑洞
“这是谁干的?”
姗姗来迟的眼泪,这时才从我的眼眶中滚落,我向后挪几步,颤抖的倪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过去了...”
老板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让我感到天旋地转,她似恐惧又似愤怒
“你昨天晚上没给王才峰开门?!”
“就是就是,我昨天晚上在外面待了一夜,差点冻死我”
王才峰一脸无辜的从楼下上来,地上的死老鼠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感到一丝内疚,像偷窥者一样悄悄地用门框遮挡住自己的身体。这时,老板娘迅速地冲了过来,一招将他逼在墙上。她紧紧抓住他黄褐色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地压在满地鲜血的老鼠面前。
“疼!哎呦喂!老板娘,你干啥呀?!”
我似乎从老板娘的眼里看出一丝嗜血,她咬紧牙关,凑到王才峰耳边
“姓王的,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你弄的?”
“拜托我昨天被她锁了一晚,怎么可能是我?”
老板娘揪着王才峰的手又紧了几分,疼的他嘴里冒出嘶嘶声
“我再问一遍,是 不 是 你?”
王才峰誓死不认,叫骂着他平生所知的所有脏话,想从老板娘手中挣脱,下一秒,老板娘从身后掏出一把蝴蝶刀,冰凉的刀身抵在王才峰的脖子上,王才峰死死的盯着那刀,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要被划开,我吓得躲在了门后
正如他所料,那把锋利的刀已经轻轻地划破了他的皮肤,就像一位熟练的画家在画布上留下一道优美的线条。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如同一条蜿蜒的小溪,穿过他坚实的锁骨,最终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一片斑驳的痕迹。
“好好好!够了,够了!我承认我承认,是我为了报复她而干的,求你把刀收起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
老板娘松了手,收回刀,王才峰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衬衫因为碰到了死老鼠变得更加血迹斑斑
“婉仪,你先去干你的活儿吧,我跟王先生有事要谈”
我绕过了门口的死老鼠,下楼梯前,我又回头望了一眼,入职几周,我从未见过老板娘如此生气,她瞪着王才峰的脸,而王才峰倒是一脸悠然自得,还特别贱的跟我告别
真的,我从未想到王才峰居然会这样做,我似乎明白了老板娘说的话“我们这儿的客人,最好不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