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炼狱先生。”
这个冬天短的出奇,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便已是初春了。春天的第一场雨不停地连下了两周,空气中满是腥味和花木香。蝶屋外雨声滴答滴答地响着,樱花在大雨中绽放地更加起劲,粉红的花瓣粘上豆粒大的雨水,活像哪家富贵小姐的饰品。单薄的花瓣终于抵不住突如其来的重物忍不住倾斜下去,一阵风袭来,把花上的水纷纷带下,空气中弥漫着樱花的一股清香。
“炭治郎已经很多天都是这样了吧?”善逸坐落在庭院外侧长廊的木质地板上,他凝视着樱花树,从身后的托盘里拿出一块饭团。软硬适中的米粒裹着可口的番薯一同送进口中,是炭治郎做的。
善逸眯了眯眼,直起了身子,猛地拉开拉门——“哗啦!”拉门几乎就要脱轨。映入眼帘的是一团乱麻的床单和一个头戴野猪头套的少年,想都不用想,这就是伊之助。善逸瞪着无所事是的伊之助,忍不住撇了撇眉,重复了遍:“你不觉得炭治郎很奇怪吗?”
善逸是个极其惊人的少年,尽管因接连几场这样的瓢泼大雨中弱化了不少,但仍可以听见走廊深处的房间里的动静。
“哈?”伊之助扣弄了下耳朵。
“他很让我担心啊!从上次取完药之后就一直不对劲了!每晚都在叫炼狱先生啊!就算炼狱先生去世的打击再怎么大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之前也没有这种情况,问蝴蝶小姐和葵也不愿意正面回答——”善逸喊叫着,闭上了眼睛。热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祢豆子酱也很担心,就算是我也会感到不安的啊——笨蛋 笨蛋 笨蛋!呜呜呜——”
“啥?”
“炭治郎啊……”
“俺觉得没什么问题!”
“明明问题很大啊喂!你这个笨蛋猪头!”
善逸本来就因为炭治郎的异状扰乱了心思,伊之助彻底惹恼了他,担心的情绪化为愤怒跳起来揪住野猪头套和他扭打在一起。
【二】
“哥哥,我明早要和葵小姐去码头取药。”祢豆子脸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看样子是工作了许久,她含着笑望向那宛如一根牢固的柱子般扛下所有的哥哥。当年那张惹人爱的笑仍在哥哥脸上,只是有些空洞——他失去太多了。不仅是生理上,心理上也是。炭治郎点点头,脸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已经结痂,失明的右眼再也不会重新出现光泽了,左手也再也抬不起来了。
“哥哥?”祢豆子歪了歪头,看着愣神的炭治郎。
“啊……不,没什么。只是……我在想,我已经好很多了,大概可以帮你们——”
“哥哥!”祢豆子忽然放大了音量,“每次都是这样!你永远都在为别人找想,为别人而活。”她少见地生气了,皱着眉拍了下炭治郎的肩膀。“我希望,你能考虑下你自己,不用帮我们运货也可以的,更何况你的身体……”祢豆子说着,头逐渐低下去。
“噗”炭治郎笑出了声。“我很高兴祢豆子能为我想,你也长大了啊。但是我是长男,长男果然得……”闻言,祢豆子再次嘟起嘴,似乎是意识到了话语不妥,他停顿了下,继续道: “就这最后一次。拉钩起誓!”炭治郎伸出铺满老茧的斑驳的手,祢豆子终于舒展眉头,抬起手勾向哥哥的手指。
“嗯,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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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坑,一篇只有1000字左右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