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5月的一晚,滨城上空忽闪过一道闪电,下起了这个季节的雨,瓢泼似的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地面上。
滨城,这个城市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灯红酒绿,川流不息,但是它又不知为何有萧瑟腐败,落魄潦倒的气息。
日本帝国主义已经在此城驻扎多年,他们在此拥有不可撼动的特权,但是他们一刻也没有停止挑衅,企图占领整个中国。由于***政府的腐败和懦弱,他们只能一贯的妥协,这也使侵略者的野心日益蓬勃。
前不久,由于叛徒的出卖,党团组织暴露,我党高层的机密被泄,斗争陷入低潮。但是,还有很多同志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奉组织的命令继续潜伏,他们继续把目光投向邪恶日本帝国主义的情报部门。
然而,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股不明势力,在一个老旧的西式洋楼里,他们几乎每到夜晚,就会对周边的人进行袭扰,所以这座洋楼方圆五里都没有住户。
久而久之,这座楼在民间也就成了滨城的禁忌之楼,民间流传说但凡进去过的人,要么不会活着出去,要么受到诅咒,总会离奇的得大病死去,要么猝死,或者发生意外死亡。
警察局的人对此展开了搜查。
一支大约一百人的警察队伍在大楼的西侧三百米处。领头的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了一身西装,打了一节领带,穿着皮鞋,身着风衣。
雨声淹没了说话声,他们都身披雨衣,队长还撑起了雨伞。他下了手势,他们全都进了那座西洋楼。
楼内没有一丝灯光,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他们打开了手电。还有滴水的声音,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一滴一滴的落下,这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毛骨竖直的悚然上去。
天空先是闪了一下,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闪电声。一名警察枪没端稳,掉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队队队……队长,要不然我们撤吧,这里……这里指不定会冒出什么东西啊……”
队长用拳头轻轻而又快速的打了这个警察的肩膀,说:“笨蛋,我们今天过来是调查这座屋子,这个屋子有好多说不清的地方,如果查不出来,那这座城市早晚会被他闹翻。”
“你小子不会是怕了,想跑吧。”他拍拍这个警察。
“没有,绝对没有,队长。”他又害怕又肯定。
“那就继续搜!”队长说。
手电照过去,屋内非常宽敞,房间的数量非常多,排布非常复杂,楼层有五层,光第一层就让人要花费大把的时间搜查。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了高跟鞋走动的声音。队长下令让他们保持安静,声音一直在走廊间来回移动。
“队长,撤吧,这里太诡异了。”小警察又说。
“是啊,队长,撤吧。”其他警察也恳请撤退。
“我们一百多人,人数上我们有优势,怕什么!谁在说撤的事情,别怪我的子弹喂给你们自己!继续搜!”他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他们就把一楼翻了个遍,高跟鞋的声音更大了,同时还传来一个女人哭的声音。
突然,有名警察口吐黑血,双眼瞪大,倒了下去。队伍瞬间就有了恐慌,有两名警察转身准备逃跑,直接被队长开枪打死了。他喊道:“不要恐慌,继续搜!”
又有名警察头上突然多了个窟窿,倒下了,房屋里并没有开枪的声音,也没有开枪时枪口的火光和开枪后枪口飘散出的烟。
队长把目光转移到了楼梯口上,那里坐着穿着高跟鞋的女子,坐在上面哭,头发的长度直接覆盖了她的脸。有两名警察靠近她。
队长把手电拿开,在找到楼梯口上,发现那个长头发,穿着高跟鞋的女子消失了,连同那两名警察也一块消失了,但还是有哭声。
其他警察看到了,他们所有人不管怎么样,就逃跑了,腿迈开的步伐间距足以有一个一般成年人身高。甚至有些警察枪都不要了,扔下就跑。
“都给我回来!”队长喊道。
没人听他的,警察都逃跑了。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第二天,在日本人的宪兵队门口。有个身穿风衣,头发整齐,打着摩丝的人,他出示着证件,整理了自己的衣装,随后进去了。门口上的牌子上写着:
大日本帝国滨城司令部
“沈先生,早上好啊。”
这个男人叫沈嘉奇,是宪兵队队长高桥浅一的个人助理。和他打招呼的是宪兵队的一个小队长,名叫井上藤村。
“早上好啊,井上君,今天不是石川君吗,怎么是你啊?”沈嘉奇面带微笑地说。
“石川昨天病了,在家休息,我替他两天。”井上说。
“好的,你忙吧,我去找高桥先生了。”沈嘉奇去了总办公室。
沈嘉奇敲了敲门,说:“高桥先生,您在吗?”
“请进!”他说。
“沈先生,昨天晚上城里又出现了那个很诡异的事情,你听说了吗?”高桥的副官藤野弘毅说。
“知道,队长。我今天特地就是来送两名警察的尸检报告的。警察局的人说,还有两名警察失踪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嘉奇说。
沈嘉奇递给了高桥。
他看完以后将尸检报告放到了一边,他说:“这个案子有意思啊~”他不禁一笑。
与此同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高桥拿起电话,打来的是他的上司坂田浅将军。
“おい将軍”(喂,将军)高桥说。
“重要な資料があります。今すぐ取りに行きます。早く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これは国名党に対する前線作戦計画に有効である”(有个很重要的资料,现在马上去拿一趟,务必要快一点,这个是有效针对对于***的前线作战计划。)坂田浅说。
“はい。”(是!)高桥执行命令。
“沈先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藤野君、行こう。”(藤野君,我们走。)高桥说。
三个人分头行动了,在高桥这边:
“隊長、将軍は私たちに何をしに行かせましたか?”(队长,将军让我们过去干什么啊?)
“書類を取って、これはめちゃくちゃな戦報をいじったり、実行したりすることしかできません。”(取文件,这个东西只会弄一些乱七八糟的战报,或者执行的事情。)高桥很显然,对他的上司无礼了。
“車を運転する。”(开车)
在沈嘉奇这边:
“刘队长,说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警察局队长的名字——刘漳山。
“沈先生,情况是这样的。”刘漳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沈嘉奇。
“高桥长官今天怎么没来啊?”
“队长有事出去了,今天让我来了解情况。”
“原来如此,我送送你吧。”刘漳山横着往大门挥手,微笑着。
沈嘉奇来到了瑞斯咖啡馆,坐在椅子上,叫了杯咖啡,那张报纸在上面坐着。有个穿着掌柜式的衣服,戴着圆顶帽和墨镜的人走过来。他坐在了和沈嘉奇相同桌子的椅子上,然后点了杯咖啡。
“今天高桥去外面了。”
“他去外面干什么?”
“不知道,他们当时说的是日语。但是,我好像猜到他要破坏国名党在前线战事上的计划。转告组织,让国名党的人做好防备。”沈嘉奇很担心。
沈嘉奇是高桥的助理的身份是对外公开的,他是我党的同志,是我党潜伏在日军情报系统中,埋得最深的一颗钉子。身穿掌柜式衣服的也是我党的同志,张孟龙,代号风眼。
“我们有个同志,今晚可能会到滨城,他身上携带着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情报,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张孟龙握紧沈嘉奇的手。
“还有一件事。”张孟龙说。
“什么事?”
“昨天夜里怎么又发生了这么诡异的案子?”
“我也不知道,我跟日本人,还有警察局的人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希望有所结果吧。”
高桥回来了,他回到了办公室。
“この書類のせいで、何かと思ったら。”(就因为这文件,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高桥说。
“隊長、夜に共産党の人が来て、彼の身につけている情報が漏れたら、帝国に深刻な損失をもたらすだろう。”(队长,晚上有个***的人过来,他身上的情报要是泄露出去,会对帝国造成很严重的损失。)藤野说。
“そうですね。そうですか。ラジオの信号妨害器をオンにして、彼らに情報を伝え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是啊,开启电台信号干扰仪,不能让他们把情报传递出去。)高桥下达命令。
“はい。”(是!)
在警察局:
“局长,现在怎么办?”刘漳山说。
“这个案子现在能怎么样就怎么样,千万要对外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局长徐志华嘱咐。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让报社的人知道了。事情全城,甚至是周边的几个小城几乎都无人不知啊,怎么办啊,局长?”刘漳山将两手交叉,放在肚子前面。
“你没脑子吗?这个泄露出去的话会对我们有很大的不利的。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是等,等过个几天,随便找个理由,先把这案子打发了先,让他们平复下来先。但是我们跟日本人配合,一起秘密调查。”徐志华说。
“好的,局长,我这就去安排。”刘漳山恭恭敬敬的立正,朝局长敬礼。
与此同时,局长办公桌前的电话响了。
“喂,滨城警察局。”
“徐队长,麻烦你的人晚上埋伏在火车站,有个**今天要过来,他身上有对皇军很不利的情报,务必要拦住他,甚至截杀他。”高桥说。
“怎么了,局长?”刘漳山问道。
“你马上集合,去火车站,今天晚上有**过来,日本人让我们把他拦下来。”
“是!”
在宪兵司令部,高桥,藤野和沈嘉奇讨论着昨天晚上的行动。沈嘉奇指着地图,表明警察是从杰克大街进来的,也就是这座楼的西侧大约三百米的街上。
“队长,您来看,首先这座洋楼是五层楼的,大致形状就是一个城堡的样子屋顶是圆锥形的,这个就是外观。里面一片漆黑,听刘队长说,他们行动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以及女人哭的声音。紧随其后就有两个警察莫名的死了,还有两名也离奇的失踪了。”沈嘉奇整理着局势。
“看来凶手长期以往都是用这么离奇的方法致人死亡,可以看出凶手时刻准备着,一刻都没有放松,很谨慎。”高桥说。
“队长,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把它给炸了。”藤野说。
“不用。我们现在要保密对这座洋楼,一旦炸掉的话一定会损失很多我们情报,不要忘了,我们有好多资料落到那城堡里,这对帝国极其重要,炸了的话,我们三个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哪怕刨腹也承担不了。”高桥举起了手,五根指头分开。
“那您有什么办法,队长,警察局那帮办事不力的家伙,没有把这件事情封锁。”沈嘉奇说。
“那就不要把细节泄露出去,他们只知道昨天晚上在那洋楼出了命案,但他们不知道细节,所以我们还是能够调查的。”高桥拍了拍沈嘉奇。
“高明啊,队长。”沈嘉奇竖起了大拇指,但他又反问道:“队长,你们的资料为什么会在那边啊?”
“因为我们探索的时候,手拿着资料,那资料就是这城堡的重要情报,因为非常诡异,所以好多资料在拥挤的人群中就掉了,只剩下一小部分。”
“队长,能不能把那一小部分的资料给我看看?”
“可以,藤野君、書類室に連れて行って。”(藤野君,带他去档案室。)高桥吩咐。
“はい。沈先生,我们走。”(是!)藤野走出了办公室,沈嘉奇随后也走出了办公室。
在有我党同志的列车上,有我党十几人组成的小分队,来保护安全,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敌军的刺杀。
“白队长,真的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只要有我在,您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证的。”白队长面带笑容。
“火车今晚会开到哪啊?”白队长问。
“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就是滨城,到那边就晚上八点了。”一旁的同志回答道。
“那我们就从滨城下车,怎么样?”白队长问。
“好,那就滨城。”
藤野带着沈嘉奇来取文件,藤野拿出文件的时候,沈嘉奇很懵:“这跟没有不是一样的吗,这还怎么查。”
“所以很难查,这里边的信息跟你刚刚分析出来的都一样的。”藤野说。
这个时候,井上叫住了藤野和沈嘉奇,说:“二位长官,高桥队长让你们到会议室开会。”
沈嘉奇和藤野去了会议室。
“诸位,上面下令了,今晚会有***的人会从火车站过来,让我们执行这项十分紧急的任务。”高桥用手指点着桌子。
会议桌上总共有十一个人,有保安队的,宪兵队的,警察局的和特务队的。保安队队长叫郝一辉,副队长叫钱必元;特务队队长叫余成贵,副队长叫罗瑞。
“徐局长,皇军跟您说了,让你的人也埋伏在火车站,我们埋伏在火车站的北侧,你们埋伏在火车站的南侧。”高桥说,“特务队的人负责城内的各个大街小巷,如果漏掉的话,你们可以就进行搜捕,保安队的人守住城内各个出城的通道。”
“各位,这件事情有关帝国的荣誉,情报一旦泄露的话,会对帝国造成很大的损失,上面的人也没法保我们。所以,拜托了!”高桥鞠躬。
“各位,行动吧!”高桥下达命令。
“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我跟高桥队长还有藤野副官去火车站了,徐局长,你们动作要快啊。”沈嘉奇说。
“憲兵隊、アクション”(宪兵队,行动!)藤野说着。
在警察局,徐志华下令让刘漳山埋伏在靠南的站台上。
晚上七点三十分,在火车站站长办公室里,沈嘉奇和高桥一直盯着铁轨。
“队长,用不着这么紧张吧,不就是几个***吗,况且咱们这么多人,抓他再容易不过了。”沈嘉奇笑着说。
“这个***的情报对我们太过重要,所以必须将他拦截下来,甚至杀掉他。这个情报泄露出去,会对帝国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高桥提醒并嘱咐沈嘉奇。
沈嘉奇想起了白天,在瑞斯咖啡馆和张孟龙同志的接头:
“那个同志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我今晚会去火车站与车上的同志街头,然后一起将他把情报告诉给滨江的同志。”张孟龙说。
“你放心吧,老张同志,我一定完成任务。”沈嘉奇说。
“给你介绍一位我们的同志,这位是师齐同志。”
“你好,沈嘉奇同志。”师齐和沈嘉奇握手。
“记住,在这前提之下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的身份是我党在敌方中潜伏的最深的一颗钉子,以你在敌军中的身份,足以可以接触大量的情报。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有暴露的危险,我们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你。”张孟龙握紧沈嘉奇的手。
“我知道。”
“还有,今天晚上我去执行任务,很有可能会暴露身份,被日本人逮捕。要是这样的话,你在审讯室里不要对我留守,把我往死里折腾,这样就能骗过日本人。”张孟龙说着。
沈嘉奇哽咽了:“不会的,不会的老张同志,让我去吧。”他直接拿出手枪。
“记住,你我都是中国***党员,如果有一天,我们都会有损失,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同志,你应该知道,一个好的间谍,是不能够动真感情的。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请你在七号桌上放三个哈德门的烟盒。沈嘉奇同志,保重!”张孟龙握紧沈嘉奇的手,随后戴上圆顶帽,走了。
沈嘉奇跑出了咖啡馆,他看着张孟龙和师齐同志的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沈嘉奇的眼眶红了,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知道,所有同志将来有一天可能都会有牺牲,被敌人逮捕的时候。他打开了自己车的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戴上了墨镜,启动了发动机,移动着方向盘,往宪兵司令部开去。
我们把视线回到火车站上。
“你发什么呆啊?”高桥拍了拍沈嘉奇的手臂。
“队长,我就想,等人抓过来以后,您打算怎么办啊?”这要是结果好的话,我们能够把滨城整个地下交通线全都查出来。
“能不能抓到还不一定呢。”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自杀不成啊。”沈嘉奇说。
“这样,尽量按你说的去办,但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也是件比较遗憾的事情。”高桥说。
在列车上:
“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站了,整理一下行李吧。”白队长说。
“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去电报给滨江的指挥部,告诉他们我们具体的位置。”白队长说。
电文已经发出去了,可是他们已经进入日本人屏蔽信号的范围了,所以指挥部的同志根本就没有收到白队长发来的电报,而白队长还完全不知情,认为电报已经传递给指挥部了。
“好了,我已经告诉指挥部了,等我们出了城,就安全了。“白队长很自信地说。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日本人已经把火车站围得水泄不通,守住城里的各个出城通道。日本人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前面刺杀他们的行动小组失败后,其中的一个组员没有被打死,他跳车了,找到了日本人的一个电讯室,将情况告诉给了上面的军官,军官也就告诉给了高桥。
在火车站的不远处,已经听到了拉响汽笛的声音,藤野和刘漳山下令,让人从站台的两边走到站台上,另外保持隐蔽。
张孟龙听到了敌人跑步的声音,他对师齐说:“有鬼子,等于他们汇合以后赶紧撤离,我们的消息可能被走漏了。”
“好的。”
火车缓缓驶入站台,又拉了一下汽笛,车门也缓缓地打开了,站台上人山人海。我党的小分队和张孟龙,师齐同志接上头后就走了。
他们看到了日本人的身影。
“有鬼子,带他们从那边撤。”白队长看了一眼。
日本人进入了入口,他们射击了白队长,但是白队长靠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另外一边的日本人也冲了过来,白队长和小分队的人拔出枪开始了反击。白队长喊道:“老张同志,你带着他赶快撤退,我来掩护。”
“没办法撤退啊,所有的路都被封了。”张孟龙说。
这时,旁边的同志扔来了两个手雷给他,白队长立刻跳上了旁边的水果车,车子快速地移动着,白队长在车上也朝着日本人开枪,水果车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白队长在空中快速地旋转了一圈后,双脚落地,躲到了柱子上,无情的子弹打在了水果车和柱子上。他拔掉了手榴弹的引线,扔在了一个路口上。
与此同时,后面打掩护的同志已经牺牲了。张孟龙和师齐一边开枪,一边朝着那个同志喊:“走这边,快,走这边。”
“快点过去啊,同志,不然我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白队长说。
那个同志跑了出去,奔向了那个路口。然而,由于敌人人数实在太多,小分队的人全部牺牲,一梭子子弹打在了白队长的身上。
高桥在办公室里,他对沈嘉奇说:“我已经在所有的路口的不远处都安排了士兵,他们逃不了的。沈先生,该我们出场了。”
“高桥队长的主意果然很巧妙,也很高明。”沈嘉奇竖起了大拇指,朝着高桥笑,但同时,他也非常担心这几名同志能否顺利脱身。
高桥给刘漳山打了电话,命令他们去那个路口做好埋伏,随后两人去了他们逃生的路口。
藤野走到了白队长的尸首前,气愤地喊道:“憎らしい、追い続けて、いずれにしても、あの数人を捕まえ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可恶,继续追,不管怎么样,都要抓住那几个人!)
张孟龙和师齐拉着同志跑,前面突然又有一波的日本人冒出来,警察也冒出来。
“赶快投降,饶你们不死。”沈嘉奇用手枪指着他们。
“想让我们投降,你做梦。”张孟龙说着。
沈嘉奇对着他使脸色,在提醒他,你先假装答应他们,我回头救你们。可是在眼神上拒绝了他的想法,因为这样他会暴露身份。
此时,有名士兵向高桥汇报情况,说:“キャプテンジャック通りで死体が発見された。”(队长,杰克大街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高桥听完后,带着人往杰克大街赶,沈嘉奇也一块跟了过去。
师齐趁机向他们开了几枪,后面的日本人追了上来,开枪把师齐打死了。
“この死体は処分され、この2人は連れ去られた。“(这具尸体处理掉,这两个人带走。)藤野说。
他们把这两人带走了,高桥和沈嘉奇也带着人往杰克大街赶。
在这具尸体旁边:
“这怎么回事?”余成贵问。
“不知道啊,队长,法医也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身上有其他伤口,也没有发现是什么中毒反应,这个人生前也没得什么大病。”罗瑞也很疑惑。
“会不会又跟那座洋楼有关啊?都接连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余成贵说。
“应该是吧,昨天晚上警察局的人进去过那座楼,死了四名警察,打死了两名,剩下死的都很蹊跷。”罗瑞说。
“队长,听说还有两名警察失踪了。”
“有这事?”
“是的,确有此事。”
高桥,沈嘉奇和刘漳山带着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高桥问。
“我们巡逻的时候,在这里发现了这具尸体。”余成贵说。
“又是这个西洋楼,这个楼真的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接二连三的出现灵异事件。”高桥说。
“您有什么办法吗,队长?”余成贵问。
“我们只能通过发生一件又一件这样的案子来找出蛛丝马迹。”高桥很无奈地说。
宪兵队审讯室,张孟龙被压在老虎凳上,双手双脚被手铐铐着,藤野用一大桶水将他泼醒。
“听说你姓张,潜伏在城里有三年了,平时以一个打工打杂的来掩饰身份。”藤野说。
“藤野队长,幸会幸会。”张孟龙微笑的点点头。
“说吧,你的同党是谁?”
“我的同党就是旁边这个人,其他没有了。”张孟龙说。
“看来您是不愿意说了,张先生,那好。刑を執行する。”(动刑!)藤野说。
“はい。”(是!)
沈嘉奇内心倍感自责,他决定一定要把张孟龙和那个同志给救出来,他想到了一家酒馆——约瑟酒吧。
这个酒吧里边有青帮的人,他想请求青帮的人去就张孟龙。
“我要见一下你们老板。”沈嘉奇说。
“好的,先生您稍等。”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酒吧老板端端正正地走来。
“我是沈嘉奇,你是青帮的人,对不对?”沈嘉奇淡定地说。
老板的脸色突然变了,他警告着:“你不要在这里找麻烦!”
“我是宪兵队队长高桥的助理,来,你开枪,把我打死了你也活不成。”沈嘉奇将枪口对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开枪啊!”他喊道。
周边的人都跑了,但是酒吧的服务员都拔出枪,将枪口对准了沈嘉奇。
“你想怎么样?”老板问。
“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沈嘉奇搓了搓自己的指甲。
“救…救谁?”
“你应该认识吧,张孟龙。”
刹那间,这个老板的瞳孔放的很大,他立刻放下了枪,让自己的手下也放下了枪。
“你好,同志。”这个老板伸出手。
沈嘉奇也感到惊讶。
“你是谁?”
“我是组织派来接应张孟龙同志的,我的名字叫白山。”这个老板说,“我有一个弟弟,他负责保护党的一名带有重要情报的同志,你看到他了吗?”
“你好,白山同志。”两人握了手,“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那位弟弟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了。”
白山的眼眶湿润了,他轻哽咽道:“我弟弟死了,我弟弟也死了。就为了这么一份情报,死了这么多人。”
“同志,前面牺牲了多少同志啊?”沈嘉奇问。
“早在两个月前,为了这个情报,前线的兄弟牺牲了三千多人,才好不容易将这个情报传递到那位同志上;一个月前,指挥部的同志为了不让这个情报落到国名党反动派的手里,又牺牲了好多同志。”白山很难过,眼泪滴到了地板缝里。
“今天为了保护那名同志,小分队的人全部牺牲,而且那位同志也没有救出来,被日本人抓了。”沈嘉奇内心很自责,“我听高桥说,明天下午三点,会在钟楼上示众,咱们那时候可以把他们救出来。”
“好的,行动细节是什么?”
“时间紧迫,行动细节你们自己商量,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行动了,我要待在高桥那边。”沈嘉奇说。
这时,有个人冲进了酒吧,慌张地说:“大哥,我们的有个兄弟在杰克大街被害了。”
“你说什么?”白山抓着他的衣领。
“这个事情我知道,我刚刚去过现场,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白山同志,城里的那座西洋楼你知道吗?这里边有太多解释不清的东西,昨天晚上的案子你应该听说过吧,警察局的人进去,死了四个,失踪了两个,死的两个是被他们队长打死的,还有两个死的很诡异。”沈嘉奇说。
“另外两个怎么失踪的?”白山问。
“是刘漳山说的,他带队进屋以后,听到了一个女人哭的声音,有两名警察接近那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和他的两名警察都不见了。”沈嘉奇说。
“我一定配合进行调查,这座楼里的势力真的很可怕,这就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冒出来。”白山说。
“是啊,警察局的人正在调查,我跟日本人也在调查这个西洋楼。”沈嘉奇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