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天气是不定的,昨日还依偎在日光里的牡丹,今日便如同哭泣一般。挂着清泪,在风中舞一支哀曲。
凛冽的风,拉动着弈星的衣摆;接着又抚上脸颊,犹如冰冷而又热烈的吻。
“阿星,天冷,添衣。”明世隐为弈星披上外套,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晨练,只有满院子的牡丹,陪着弈星。
厚重的长袍带来的温暖,足以让弈星不受寒风的侵染。
“师父的味道……”
好难集中,会分心,一直。
清淡而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弈星,那么熟悉,总会让弈星安心。
“好奇怪……会忍不住想起师父。”弈星盘腿坐着,合眼便是那人的影子。
明世隐在亭阁内看着弈星,老树上蓬叶装着的一滴莹莹的雨珠,落在弈星的发尾。
弈星整个人都陷入这熟悉而又致命的温柔里,丝毫没有注意那蓬叶里天神的眼泪。
另一片在头顶的,水珠压在叶尖间,摇摇欲坠。
“笨蛋阿星。”明胆隐低语,挥了挥手指,欲落不落的雨露,全死在了空气中。
弈星睁开了眼,结束打坐。
晨练才开始不久,明世院望着弈星的一举一动,情绪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
“是发现我了吗……”
然而,并未。
直到弈星消失在院里,不知去向,明世隐也没有移目。
晨练打不了坐,就去请教请教掌门吧,弈星是这样想的。
到了南居,弈星感受到了秘阁的异常。尽管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目的地也就自然地从掌门居改变到了秘宝阁,就算没有任何依据,弈星也笃定姜子牙就在里面。
“弟子烦扰,长老恕罪。”秘宝阁是没有掌门或长老的允许,是不得入内的。这一点,弈星很清楚。
弈星低头,等待姜子牙的宽恕。
“你向来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说吧。”姜子牙语气严肃,却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弟子欲往尚水居请教一事,此处的异样令我有些好奇。”
“异样。”姜子牙重复着这最重要的两个字,“……那既然好奇,那就上前来吧。”
“是。”穿过屏风,深蓝色的魔方感受到了弈星的气息,好似比刚才更加活跃了起来。
“掌门,弟子愚笨,这是?”
“印记魔方。”姜子牙回答。
弈星:“那…掌门,它当真有传言那么厉害吗?如今好像有点不安分……”
姜子牙点头:“因为它丢失过一次,你师父为其找回来之后,便是如今这个样子,或许它在迷途上受了什么干扰吧。”
就是从那时候,魔方开始发生异变,这些年,姜子牙与门下所有长老,都在不断修复,为此找寻原因,也无力于此。
“我师父也不知其所以吗?”弈星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是。”没等姜子牙阻止。魔方就自主地浮在弈星的掌心,也慢慢收起了周围的戾气。
“弈星——”姜子牙皱眉赶忙叫住他。
“抱歉掌门。”弈星慌忙地将魔方放回原来的金属展台。“请掌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