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某个房间的木门缓缓打开,“各位客官,留下你们最值钱的东西方可前去后院。”女人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神秘中夹着一缕危险,好似诱惑着你去做这件事。
“什么?还要留东西?”
“可以留头发丝吗?我最值钱的了。”
“要是把值钱的留下那岂不是就没法赢别人了,什么破规矩。”
“你们不留的赶快滚,别在这挡道。”
一片争论后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卸掉身上值钱的东西了,还有一小部分人在那里磨磨唧唧。折瞿摸了摸口袋里的符文,指肚摩挲着符文,顿住了。这是师祖留下的,全身上下可能就它最值钱。
前面有人往地面扔了一块玉坠,折瞿一眼就认出来是奉御派的,只有内传弟子且待满3年才会发此玉坠。
折瞿无奈的摇摇头,奉御派做事一向严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自己。这群人里有多少是猫多少是老鼠, 又有多少是屋主人。
他看着他们抛弃物品后走向房间里,里面的情形折瞿垫着脚也看不清是怎么样的。
即便他历练次数众多可甚是好奇这里的一切?他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好似为了完成劫数才修筑的。
折瞿摸出一块灵币扔在地上,往屋里走去。
“我没看错吧?扔…扔的是灵币?”
“没钱何必来这践踏自己呢?还是捉妖人。”
折瞿听到这些话笑笑就过去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总不能强迫别人认同自己吧。
屋里除了中间的镜子外空空荡荡,四面徒壁。折瞿靠近镜子,抬手缓缓的触摸镜子时,赫然一股力量将折瞿拉入进去。
他只感觉天地颠倒,耳边发出嗡嗡声遍便睡死过去。
折瞿醒后坐着背靠着大树,扶着额头怒斥道:“一个小小客寨怎么会有仙镜?这次失策了。这就是后院了吧,真是大手笔的后院!”
折瞿后悔了,仙镜里的妖怪层出不穷,曾经他差点在仙镜丢了性命。还没找到师傅可能自己要先升天了。
折瞿慢腾腾的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粒子,踏着白色长靴往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越深处折瞿感到越冷。折瞿一路下来并未碰上一个活人,死人倒有好几个横七八竖的躺在地面上。
天逐渐暗淡下来,乌云密布,大风 飒然的刮过,几滴雨点轻柔的飘落着,折瞿抬手接住,沁凉 ,冷冽。
“奇怪,怎么下雨了?” 折瞿心脏霍然缩紧,不由而然的危机感好似海浪一股劲的向他撞击。
他的眼尾扫到低矮的灌木丛小幅度的抖动着,待他扭头眄时那处灌木丛早已平息下来。他取下背后的剑握住剑柄,若无其事的走着, 眼里警惕的打量四周。
空气的流速变慢,远边的飞禽尽情嚎叫,穿透座座高山,枝叶摇曳着,感官无限放大。
折瞿止住了脚步,五指握紧剑柄,他疾雷不及掩耳转身刺向面前的怪物,剑被怪物的皮肤挡在了外面,笔直的剑抵不过怪物硬邦邦的皮肤被迫卷起。折瞿被弹得往后退了数步。
怪物毫发无伤的立在那里,此怪物极丑,浑身为青黑色,庞大的身躯只用一只脚支撑着。
折瞿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怪物名蘷,栖止在流波山传闻天地间只存3只。怎么就偏偏让我撞见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此时他与䕫拉开了距离,折瞿抬头瞻见了横穿在空中的枝干。
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
折瞿往后退了小步,鞋底离开地面藤向空中他伸手抓住支出来的一截树枝五指用力荡着身体在空中翻了一圈稳稳的定在枝干上。
他飞速掏出一张符纸对着它念了几句咒语,猛然符纸的边沿被点燃,烧着殷红的火焰。
他指尖夹着符纸往蘷的周边扔去。符纸在空中迅速燃烧殆尽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泥土碎石倏地飞向四周,地面烙下了乌黑的坑。
蘷单脚蹦着狼狈的往后退,它恶狠狠的盯着折瞿,青黑色的皮肤裂出几道血丝,着实显眼。
蘷冲折瞿嘶吼着,声音极大,如同雷声般响彻云霄,似乎在发怒,宣誓着自己将要把眼前的人类撕碎。
折瞿再怎么说也是捉妖世家,有两刷子可也仅仅只有两把刷子。他对符文研究深入,就连师父也抵不过他,可除了符文之外他能 拿出手的只有做饭了。
折瞿沉重的闭着眼,大脑飞速运转竭尽所能想办法,突然“嘭”的一声,他的肩膀伴随着微微颤抖。
一道红色的光刺入折瞿的眼里,黄色的绸缎随着女子的动作荡漾,徐孱一站在蘷的面前,双手悬在胸前比成三角形随着嘴里念叨的咒语,空中突现一道 闪电垂落在蘷的身上。
蘷被击飞了几米,它艰难的爬起来。这次的伤害明显比上次严重些许,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它还算聪明,不恋战。左瞅瞅右瞅瞅最后往身旁“嗖”的一声窜进了林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出现的怪物,突然出现的女子,让折瞿摸不着头脑,此时的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徐孱一解决完夔转头看向折瞿,双手抱怀冷不丁的说:“还不下来?想让我招闪电赶你下来吗?
折瞿眯着眼望向徐孱一,在心里打定主意后犹豫了一会从上面跳下来,双手揣在兜里。带着试探的味道问:“姑娘,你认识我吗?”
“不重要。”说完她又冷冷的补了一句:“你只需要跟随我其后,我保你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