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仿佛纸浸湿了油,变成半透明体,他把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阳晚霞隐退后的夜色也变得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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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几人回到了花昔娘子所在的住处,宋真更是不解为何路七会不认识他。
“公子,你先别着急,小七是我在山脚采药时救的,他那时伤的很重,我猜大概是从上面滚下来了,”花昔将路七的现状告诉了宋真和北寒韵,“怎么会掉下来?”宋真看着路七,非常希望他能够想起什么。
“嘶,”路七尽力的想要去回忆起以前的事,可是不仅什么都想不起,反而脑袋受不了,“抱歉,”宋真叹了口气,但随及又乐观了起来,安慰着路七,“你先别着急,我们慢慢来吧,”路七看着宋真,感觉到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如你讲讲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吧,这样或许能帮助我恢复。”
“你叫路七,是一名扬善惩恶的衙门捕快,平时就是我们的小活宝,撒撒娇,开开玩笑,总是能逗的大家开开心心的,衙门里的兄弟就属你最近人情,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你的不好,为人好相处,脾气也好,”宋真将自己对路七的看法都说了出来,说的很认真,大家都听着,花昔的表情微微不自然,但很快又消失殆尽,转而微笑着说道,“原来小七是衙门的捕快,看来我救对人了,”“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北寒韵看到宋真眼里的高兴,也简单的补充了一句。
花昔娘子看他们聊的开心,“那宋公子旁边这位姑娘是……,”许久不说话的北寒韵引起了花昔的注意,“你叫我阿韵就好了,”北寒韵笑脸盈盈的接过话,其实,她看花昔长得温柔漂亮,早就想和她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哦,我是花昔娘子,是桃木村的村民,你们如果又什么事,都可以问我,”花昔笑起来真的很温柔很好看,就像一个初识人间的仙子。“花昔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北寒韵看着花昔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谢谢,你也是,你跟宋公子是一对吧,”花昔笑着说到,宋真和北寒韵哑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既然都已经扮演了,索性就不解释了,误会下去吧。“看着就很像啊,”路七也笑着打趣到。
“那个,你们又怎么会到这?”路七看着二人有些不好意思,就换个话题询问着宋真他们,“这事说来话长,”宋真接过花昔娘子到来的水,礼貌的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和…阿韵在半途中被一群黑衣人追杀,一路追到了悬崖边,路上我还让阿韵丢下了簪子和发饰,给你们留了线索,”宋真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本来我在岔口丢出了令牌,但是却被一个黑衣人拿走了,”“令牌,”路七看了看自己腰间未成取下的令牌,“这个?”“嗯,我们衙门每个人都有的,”宋真看着路七拿出来的腰牌,“等等,这是我的令牌,”宋真看着路七从怀里面拿出来的令牌,他记得很清楚,上面还有夏桑送他的平安福,悬挂在一起的,“这怎么会在你这?”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换衣物时就发现他在了,既然我随身携带,自然就是重要的东西了,”路七将令牌还给了宋真,他已经相信了宋真就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两人聊着天,叙述着以前的一些往事,但北寒韵的脸色却变的不好,她认得那个平安福,那是夏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就这一个瞬间,她似乎被拉回了现实,这里的世界是短暂的,他们只是暂时扮演者夫妻角色,他们还有自己各自的使命,等回到永安,他还是会回到衙门做他的宋大人,以宋国公府小世子的身份迎娶夏府小姐夏桑,而她就算不去和亲,也只能回到那个四面都是墙壁的深宫里,等待下一场求亲。虽然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远,但是当她出逃皇宫看到宋真接受夏桑的礼物时,那几个夜晚,她都做着同样的梦,一闭眼都是夏桑嫁给宋真的画面,一闭眼都是宋真说着会娶夏桑的画面。
很快,几人聊着聊着就快日落了,“太阳快下山了,”宋真看着远处,“不如二位就在此歇下吧,这太阳落山冒然出去太危险了,”花昔劝说着宋真和北寒韵留下来,“不了,我是一名捕头,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这帮人只会更加猖狂,”花昔的话也没有让宋真改变主意,“阿韵,你待在这,等我回来,”宋真转头看着北寒韵,仿佛就是一对寻常的夫妻,“你小心点,”北寒韵其实想跟着,但自己笨手笨脚的,只会连累到宋真,想想还是算了,宋真笑笑,摸了摸北寒韵的头,就要走,“兄弟,不让女人陪你去,居然都不叫我,不是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吗?”路七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身上还有伤……”宋真话才说了一半,路七就直接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那点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干嘛,就你能耍帅,不让我也表现一下,”路七拉着宋真边走边说,“哦~你小子,”宋真还以为路七是喜欢上了花昔娘子。
北寒韵和花昔在后面看着打趣的二人,相视笑一笑,但最后花昔娘子的脸色就有些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