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出来了!"许糯先生高昂的叫喊"我离头奖又进了一步!只差三个数!"
"一共不是只有四个数么"我撇了撇嘴
"四个?不,数是无限的,您应该明白"许糯像信徒一样念经"总而言之,我是幸运的。在小小的纸张里,四个少少的数字,逢缘汇合在一起——而神圣的赌注者,我!最边缘的数字符号选择了我!我想它一定是难以融入集体的——至少,是在这个仅仅四位数的集体之中…是的,独立的个体,脱出!啊——为赌徒投奔!…"
默默地注视着张牙舞爪演化为狂喜乱舞…在16度的空调房里,他脱掉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在冰冻的密闭空间内人类善于仿照原始人蜕皮。哪怕寒冷会于不久后悄无声息的侵入身体…
"天生的败类,空调。以及他妈的遥控器更是。"我恼怒的咂咂嘴"狂热的赌徒的痴迷它们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享受他人给予的优待——肆无忌惮的输出自己的价值,哪怕给予电表的数值压力大大提升,带给真正的主人——许糯的父母更大的经济负担。"…冷静下来看理应是过激的,首先无法确定空调与遥控器这两个物件是否具有生命,独立的思考意识,是否具有威胁人类生存,甚至替代统治者的恐怖权力…(它们上台是否会让全球进入忽冷忽热状态?!新生代冰河世纪,或者该死的新薛定谔理论)…
"打住!收回去!"许糯模仿着猪猡的嚎叫"我们该去,买他妈的装备了!"
"军训服就说军训服,有具体物非要以模糊概念形容,不是很奇怪么?"
"够,够了!"
"您害羞了"
………
"连导航软件都厌恶这该死的旅途,您瞧,我们可以使用它找到附近的公厕,但是对于此类服装的售卖点,一无所知!"我用手指狂点着
"人有三急,这就是顶流的特权!"许糯头朝天的大笑着"这时候我们需要摆脱互联网的紧缚,将视野投入生活中的群众去…您看——!"他抬起了手朝前方指去——在转角的路口,有一家很不起眼的杂货铺,那儿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捣鼓着桌上的什么。
"快走还是慢走?很可能他们会篡夺仅有的几颗果实。"许糯低声道
"…你觉得快走这一做法对很在意周边一切动静的病患友好吗?"我咬着嘴唇失落的说道
"有道理…原谅我吧,我记性差的罪孽…"许糯双手合十,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朋友间的谢罪方式"至少,我刚刚是轻言细语的,所以,我没坏的彻底,对么?"
我盯着被油漆打红的路面——"我没资格评价"——嘴唇溢出了油漆,我让特定的牙齿们放松了下来——"现在的情况是,陪我出来购买必需品的,只有你一个人。"
直到付了款,我们之间也没在说话。对新一天义务服从性训练的焦虑紧紧笼罩着我们。我们都没资格再说什么,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浮想联翩使心灵受更重的伤。放空脑袋是唯一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