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折返回到教室，言简意赅地和谢时衍说明情况，并将那两封信都塞到他手里。
陈橙橙好奇地扭头问情况，叶惊秋只得苦笑着将过程重新说一遍。
“虽然人很豪爽，但性子也是真急啊。”陈橙橙听完沉默了一瞬，“那你还要解释吗？”
当然是想解释了，毕竟她们俩之间真的完全是误会。
叶惊秋抿唇：“要解释，不过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想看到我。”
一班和十一班隔得比较远，平时不经常碰面，连体育课也不在同一节。
当时舒瑛出现在操场上还是因为逃课。
一想到这儿，叶惊秋佯装怒意，瞪了谢时衍一眼：“都怪你。”
谢时衍笑说：“不拉你你估计就给篮球砸笨了，我也不知道她能想这么多。”
叶惊秋再次叹气，只能先这样了，她暂且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趁着课间，叶惊秋拉着陈橙橙去女厕所。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纸飞机吗？”叶惊秋压低声音，“它出现两次了，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陈橙橙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隐藏的意思，问：“所以我需要怎么配合？”
叶惊秋弯唇一笑：“漂亮，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她凑在陈橙橙耳边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一次，她一定要捉到扔纸飞机的人。
纸飞机的主人清楚知道自己刷的是什么题，不然不可能这么精准地写满答案。
而且他也知道叶惊秋那个点不会去食堂，会待在教室里写题。
所以……
中午饭点，叶惊秋像往常一样独自在位置上刷竞赛题，纤细单薄的背影在偌大的教室里显得极其孤冷。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她旁边看着才会发现她根本没在好好写题。
几分钟后，陈橙橙轻手轻脚地绕回班级，和叶惊秋使了个眼色。
叶惊秋起身，和她“换班”。
她几乎是跳着下楼梯的，生怕迟了几秒就与纸飞机的主人擦肩而过。
她找了个隐匿的地方躲着，扒开绿叶观察前方绿化带里的动静。
片刻后，有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叶惊秋登时打起精神。
……只是为什么，来的人是谢时衍啊。
她不动声色地探了探脑袋，居然发现他在折纸飞机。
叶惊秋震惊地瞪圆了眼，大脑宕机。
他修长的指节在白纸上游走，行云流水一套动作下来纸飞机停在他指尖。
等谢时衍折完纸飞机的那一刻，叶惊秋起身。
“谢时衍。”她一字一句道，“暗地里给我写解题步骤的人，是你吗？”
她步步逼近谢时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清浅的眸子看，像是在确定什么。
谢时衍闻声起眼，手臂自然下垂，松松垮垮地站着，胸腔漫出声笑来：“什么解题步骤？”
叶惊秋提高了点音量，斩钉截铁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纸飞机里写的什么？”
“这个？”他垂眸，慢条斯理地拆开纸飞机，“谢清濯在我练习卷上乱涂乱画，我无聊折折纸飞机。”
他将褶皱不平的纸张摊开给叶惊秋看，上面的确是小朋友用蜡笔涂鸦的杰作。
“折纸飞机也犯法啊，嗯？”谢时衍目光中带着点玩味，拖腔拖调。
叶惊秋怔忪在原地。
这……为什么？
她不信邪地仔仔细细观察纸上的内容，确实是上次数学周测的卷子，而上面也被谢清濯用蜡笔涂上了许多小人。
难道真的不是他？
“解题步骤怎么了？”谢时衍边折着纸飞机边问，“关纸飞机什么事。”
叶惊秋小幅度地摇头：“没事，可能我想多了。”
“你最近睡眠时间太少了。”谢时衍已经折好了，他猛地一扔，纸飞机乘风刺入空中，“黑眼圈比之前要重。”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袋的位置。
其实她自己也注意到了，由于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她的黑眼圈日复一日的浓重。
叶惊秋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比别人落下太多了。”
谢时衍不语，安静低眼目送叶惊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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