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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焱琢重生了。
当他被刺眼的光照醒时,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惊住了。这是汴稷殿,他前世住了几百年,整个大殿主要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给人带去一种压迫感。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宫殿无不象征着他在魔界的地位。
“我……居然又活过来了……”萧焱琢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不禁笑出声来:“我居然真的重生了,哈哈哈苍天有眼啊。”
他起身从榻上下来,来到一块背面刻着饕餮的镜子前,很好,镜中那英俊潇洒的面孔还是如从前一般。
萧焱琢身高189,整个人看上去身姿挺拔,高大魁梧,他那强大威人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正当他在欣赏自己气度非凡的身姿时,门外一个扑着粉的男子直接推门而入。
萧焱琢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腰,男子用极其暧昧的声音说:“魔主~你都好久没来找过奴家了,你就一点都不想奴家吗?”边说手便伸向了萧焱琢的腰带,想将腰带扯下来。
他听出来这声音正是他的后宫之一,晏柳。当初萧焱琢就是看上晏柳的风情万种的身姿和魅惑众生的脸,才将他纳入后宫。
前世萧焱琢给尽了晏柳宠爱,俩人夜夜笙歌,在甜蜜的温柔乡里纸醉精迷。直到后来遇到花望舒,萧焱琢遣散了后宫,就再也没见过晏柳这个人了。
这么久不见,萧焱琢还真有点想他了,他语气里难得的多了几分宠溺:“本座怎么会不想你,到是你,有想过本座吗?”他转过身来,握住晏柳的手,眼含笑意地看着晏柳。
突如其来的告白惹得晏柳面露娇羞,脸上连同耳朵都爬上了一抹绯红。他故作矜持道:“你心里明明最清楚的。”紧接着恃宠而骄地钻进萧焱琢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口上:“怎么会不想。”
你要是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好了,这句心里话晏柳不敢说出口,他比谁都清楚萧焱琢爱的不是他,而是这副皮囊。但他还是如同飞蛾扑火般爱上了这个强大的男人,哪怕结局会葬身火海他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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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叙旧,萧焱琢眉头一皱,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被人打扰,语气不满的说了声:“进来。”
荆黑(萧焱琢的心腹)跪拜在地,做了个抱拳的手势:“报告魔主,花望舒从地牢里逃走了,刚刚才被抓回来。”
花望舒……萧焱琢面露不悦之色,前世的他真是瞎了眼了,养了这么个叛徒,最后还害得自己惨死在他手下。如今从活一世,他一定要将花望舒碎尸万段。
仿佛早已习惯这种事的晏柳知道他不好插手这件事,很懂事地坐到床上:“我在这里等你,你先去忙吧。”
萧焱琢宽慰般地点点头,甩了甩红袍上的长袖,和荆黑扬长而去,只留晏柳独自一人叹息:“我这样卑贱的人,注定无法替你分忧的。”
地牢内,一个伤痕累累,身着的紫白色外衣布满了血迹的少年披散着凌乱的黑发,被绑了起来,早已是奄奄一息,可那双黑色的瞳孔折射出来的目光却任然坚定。
刚一进牢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萧焱琢却早已波澜不惊,他受过无数次伤,流过不少血,对血刺鼻的腥味早已免疫。
这是俩人前世第一次见面,花望舒被魔军关入地牢三年后,找到机会逃跑却还是抓了回来。本想处置“犯人”的萧焱琢,却被这张和幼离一模一样的脸惊住了,将男人强行收入了后宫。
看到被折磨的皮开肉绽的花望舒,萧焱琢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大概是以前将花望舒养的太好了,看到他现在这番痛苦的模样居然也会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上一世初见时花望舒也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吗?为何他只记得那张酷似幼离的脸了呢?
而花望舒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的脸,只有不清晰的红衣映入了眼帘。他还是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别心疼……想想他是如何对自己的,萧焱琢反复的警告自己,他害怕自己心软,害怕自己在这个时候犯蠢。终于,像下定决心般,挥了挥手:“把他杀死。”
立即过来一个人,手持一把刀,粗暴地将刀对准花望舒的颈子正欲砍下去。萧焱琢却大声喝止:“住手!”蠢就蠢吧,幼离的死已经让他堕落成魔修无路可退了,他无法看着花望舒去死。
反正他已经重生了,他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魔主,而花望舒只是个阶下囚,料他也没有本事兴风作浪,再杀自己一次。“将他放走。”萧焱琢终究是心软了。
从今往后,花望舒是生是死都与他萧焱琢无关了,他从来不是心胸宽广的人,这一次放过了花望舒,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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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焱琢回到汴稷殿内,看到床榻上的晏柳已经熟睡,忍不住坐在床边俯下身来亲在晏柳的额头上。“我想好了,我要去人间一趟,乖乖等着我回来。”
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去过幼离的坟前上香了,前世因为种种琐事耽误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才发现,只有幼离是他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一行泪不知不觉地在萧焱琢转身离去时,从晏柳紧闭的眼里滑出。他并没有睡着,若是睡着了也好,就不会知道萧焱琢又要离他而去了。
“你留给我离去的背影比留给我的笑还多。你总认为我是个风流之人,我要真是这样一个人便好了,单相思真的好苦啊……”晏柳轻触在刚才萧焱琢在自己额头留下吻的那块地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用力,这个吻就随他主人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