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是把打饭的任务完成了。可是忙到现在,食所打饭的三人也没吃上饭。
南焕枝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南焕枝盯着锅里为数不多的饭菜,肚子饿得有些绞痛。
一旁的荀巨伯也连连附和
荀巨伯是啊,都快饿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南焕枝去橱柜里拿碗。
南焕枝拿过饭勺盛好好饭菜,当盛到第四碗的时候,锅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祝英台面上一忧
祝英台山伯没吃的了。
说完她就把自己面前的碗里盛好的饭菜收起来一个放到橱柜里,对荀巨伯和南焕枝说
祝英台巨伯、焕枝,我不吃了,这碗留给山伯吧。等你们吃完我们一道给他送过去。
听了祝英台的话,南焕枝第一个出来反对,她把自己碗里的饭菜扒拉了一半放到那个空碗里
南焕枝一人一半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祝英台笑着点头。
其实谁不饿呀,念书念了一个早晨,又来打饭,早上吃的拿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敷衍吃完这一顿,祝英台拿起橱柜里的那个碗,带着南、荀二人就往梁山伯那里赶。
三人这便往后院去了,只见梁山伯正挑着一担水从山下上来,荀巨伯赶紧上前,帮忙将担子卸下来。
梁山伯你们怎么来了?不用温书了么?
荀巨伯那也不能天天温书啊!
南焕枝是了,巨伯这句话说的有理。
祝英台则递上饭碗
祝英台山伯,你先吃饭,我们来帮你。
话还没说完,南焕枝就拿起一旁的水桶摇摇晃晃地走到水缸旁
水桶刚提起来到南焕枝半腰的位置,她一个龃龉,水就往她身上撒上一大半。
实在不怪南焕枝力气小,那木桶也沉重得很,再加上满满一桶的水,一不小心就撒了。
一旁的荀巨伯忙赶过来把桶扶住,一脸关切
荀巨伯还是让我来吧。
南焕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南焕枝我帮倒忙了,一会儿还得下山重新打一桶水。
梁山伯吃完饭,抹去嘴角的饭粒,走过来拍拍南焕枝的肩膀
梁山伯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祝英台我来帮忙吧
祝英台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梁山伯手里的水桶
梁山伯把她的手轻轻推开
梁山伯陈夫子罚的是我一人,你们都来帮我,到时候陈夫子知道了,你们又得因为我受累,我心中过意不去。
南焕枝你不说,我们仨儿不说,谁知道呢?
荀巨伯没停下手中的活计,赞成道
荀巨伯人多力量大,挑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现在还不抓紧做,都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说完又看了眼南焕枝
荀巨伯焕枝和英台就别动手了,个子小,力气也小,在一旁陪着就好了。焕枝就去换衣服再来吧。
南焕枝闻言点点头,就往宿舍里赶去。路过球场的时候,看见马文才和王蓝田他们一伙正在蹴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马文才没有在宿舍,南焕枝便将里衣都给换了……
就在她刚刚穿好亵裤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南焕枝吓了一跳,面上一白,整个人一时间愣在那里。
马文才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脚上。
南焕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只见到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实在想不明白怎么马文才的目光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在马文才的目光注视之下,南焕枝不由地缩了缩脚丫子,打算先发制人
南焕枝你进门为什么不敲门?!
马文才这才冷哼一声
马文才敲门?这是我的房间,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要敲门?!
南焕枝转过身将外衫穿到身上
南焕枝这也是我的房间...万一我在里头....
马文才对南焕枝没什么好脸色
马文才干什么?遮遮掩掩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么?
南焕枝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知礼数,进门不敲门还强词夺理。
马文才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动作却是优雅。只是嘴里说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他嗤笑一声,道
马文才最后说一遍,这个房间是我的。施舍你个地方睡是我最大的仁义,别得寸进尺。
南焕枝没想到马文才竟是完全不将她当成舍友。
南焕枝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祝英台当室友?
马文才眉峰一拧,瞪了南焕枝一眼。
南焕枝则觉得自己猜中了,越发言之凿凿
南焕枝怪不得今天上午还帮着祝英台说话!
马文才怎么你有意见?
南焕枝还说让我理他们远点,你自己也是狼子野心!
这二人牛唇不对马嘴,却又针锋相对
马文才蹙眉道
马文才祝英台跟我有什么关系?南焕枝你以为人人是你,喜欢跟贱民掺和在一起。
说完又一脸施舍的表情
马文才既然你与我同宿,还是离那些贱民远点。
听完马文才的话,南焕枝这才松了口气,原来马文才并不是发现了祝英台的女儿身才帮她。
想起还在挑水的的难兄难弟们,南焕枝不太想和马文才掰扯,敷衍了几句
南焕枝你说的有点儿道理,但不多。
说完就夺门跑了出去。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马文才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白白嫩嫩的脚丫子……
旋即却又低嘲一声,暗道这南焕枝实在不识好歹。如果他谄媚讨好自己,以后都顺着自己,自己或许会考虑让他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