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十元一串,水果的十二。”未庭安指着那串草莓的:“要一串草莓的,爷爷。”
昨天遛狗时就发现了这街道,不过他没仔细观察,今天一来,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
未庭安两边腮帮子鼓鼓的,走到摆炸土豆的摊子跟老板娘说,“我要份五块钱的炸土豆,一根火腿肠和鸡柳全部放辣椒面,少点,不要葱、香菜。”
他看到摊子有座位,便坐了过去,老板娘把他点的东西都递给他,未庭安道了谢,对着老板娘的收款码扫了一下,开始坐着吃起来。
“未庭安,你在干嘛呢?”易柏打了个电话给他,“吃遍天下美食中。”未庭安吃着土豆,发了照片过去,易柏在电话里说:“你这是在诱惑我一个病人,我也想吃,v你26元给我运过来。”
“v我100也不愿意,不做亏本买卖。”他白了易柏一眼,“今年过年你不来了吧?”未庭安对着微信收款码扫,拿着手机去寻找其他美食。
“不来了,明年就要去国外读书,说实话,我更喜欢自己独居,不太喜欢跟父母呆在一起生活。”易柏回复,玉米蛇缠在他的腿上,他用手蹭了蹭它的头。
“那么早么?好吧祝你在那边过得愉快,我也喜欢独居,自己一个人的氛围要轻松多了,听他们说,我们开学就考高二上的内容了,这边高中进度挺快的,除了语文,其他我都搞定了。”
未庭安走到奶茶店,用手机扫码点餐,坐在奶茶店里,“你们进度挺快的,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以英语出名,在整个区排第一,所以英语是最早结束的,我现在还欠miss李2000个单词,感觉miss李在凝视我。”
“不想要miss李让你写英语抒情小作文就赶紧背,不然开学有你好受的。”未庭安笑着"警告"他。
“您说得一针见血,因为你这句话,我决定背单词去了,也省得看你搁哪炫耀好吃的,bye。”易柏前脚挂断电话,未庭安后脚接到令人悲痛的消息:提前开学。
“儿子,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吧,做好跟新同学打交道的准备,加油。”未庭安顿时觉得刚拿的奶茶不好喝了,打字回复凌莞:“ok,谢谢妈妈。”
他喝着奶茶悲痛的走出家,难过的嘴角要掉到地下,正好抬头看见新华书店,悲愤地走进去买了一堆习题,带回家刷。
回到家,将鞋乱摆在鞋柜上,只剩双脚踏在地毯上,萨摩耶亲热地贴过来,黏了他一脸“耶耶别舔了。”未庭安手推着它的脸,反而让耶耶更热情了。
舔完后,未庭安用湿巾擦试着脸,翻开物理习题做起来。计时器响了,今日习题量完成,他订了外卖,打开电视剧。
手机提示外卖到了,他打开门从柜子上取外卖,坐回地毯,边看剧边吃饭。
晏绥今天睡了个懒觉,12点,他从床上醒来,做了份早餐,待吃完后,开始英语听力。他看了份英语报练阅读,看到最后一行字,刚蒸的虾饺好了。
他端出来摆餐桌上,晏晏向他讨吃的,晏绥铲了些猫粮,倒在它的碗里,晏晏看见后,立刻乘乖吃饭去了。
傍晚,晏绥捧着束菊花来到墓地,注视了许久墓碑,将花束放下:“妈,五年了,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幸福一些。”
五年前,晏绥母亲因乳腺癌与世长辞,她的死因仅因为癌病夺走生命,没有太大的浪潮,甚至走的时候,是晏绥放学去看望她时,呼吸戛然而止,从世上逝去了。
母亲离世时,连平日看上去最坚强的父亲也不禁潸然泪下,举行葬礼时,每天都有来悼念他母亲的人,她生前是钢琴家,圈内最著名的钢琴家听闻此事,不惜从法国回来,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葬礼持续近一周,晏绥家里每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乌云笼罩以往蔚蓝的天,雨淅淅沥沥流淌在地上,晏绥的眼泪也犹如这雨水,无声发泄心中失去亲人的悲痛。
葬礼的最后一天,草丛里蹿出只白猫,它有些警惕地看向晏绥,晏绥用哭肿的双眼同样看着它。
晏绥蹲下来,将手伸在它的鼻间,白猫闻了闻他的手,轻声说着:“晏晏。”
那只猫也回应了晏绥,晏绥将它抱起,晏晏也没反抗,他用大衣包裹住猫身,乘车回到晏宅。
回忆结束,晏绥思绪被拉到现实中,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游。
来到家花店,他挑出一株桂花带回家。在网上搜索培养桂花的教程,将桂花移植盆栽里,晏晏走了过来,晏绥摸了摸它的头。
未庭安吃饱后,突发奇想要自己做菜,别人从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开始,他偏不,要做红烧肉。
有了念头,他开始在网上搜索教程需要的辅料的有:蚝油,生抽,老抽,冰糖,料酒,大葱,生姜,大蒜,八角桂皮陈皮。
正好家里都有,他全找出来放在一起,上面写着:五花肉洗净,焯水。未庭安用热水洗五花肉,弄好,切了点葱,放在烧开的水里煮五花肉。
他在另一个锅里放了些油,丢几颗冰糖炒糖色,冰糖要不久就化在了锅中,未庭安倒入切好丁的五花肉,煸炒至上色,他忍不住尝了一块,进嘴里的全是糖味与五花肉的香味。
未庭安将姜片放锅里,再倒八角桂皮陈皮用水盖锅闷45分钟。煮好后他夹起来尝了一下,味道较淡,算不上好吃。
他放进一堆调料品拌着米饭吃完,耶耶窜进厨房,未庭安把手洗了洗,拿出罐头,倒它碗中,洗碗机里的碗被他拿出放在桌上后,他走出厨房。
浴室里水汽氲氤,在空气里弥漫阵阵桂花香,omgea的雨露期在这刻突如其来,呼吸加快,红潮袭卷了他的全身。
浑身都透露出只在雨露期才会显现的粉红,未庭安难受极了,他像依附在墙上的水蒸汽,最后不堪一击,掉入浴缸里,消失在水中。
他努力撑起身体,脚贴在冰凉的地面被刺激的一颤,将浴衣随意套在身上,快速地走向卧室,翻出抑制剂,打在腺体上,未庭安如释负重般滑落在地毯上。
未庭安扯了扯滑到小臂上的浴衣,用手贴了贴微烫的脸颊,走出去将客厅灯关上,抱着玩偶躺在床上。
悬挂于天上的月亮投下月光,幽幽地透过窗停留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