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像未成熟的果实，圆润却又硬生生地挂在天上，好像那少年追逐的梦，遥不可及，又伸手便能触碰。
电影开头熟悉的龙标窜了出来，房间昏暗，氛围够了，刘耀文也没去拉窗帘。
两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电视发出的光亮描绘出他们棱角分明的五官。
镜头由远拉近，聚焦到女人素面朝天的脸上，徐洛看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头。
徐洛“《当年》？”
刘耀文“嗯，怎么了？不喜欢吗？”
徐洛“没。”
她的文艺片启蒙就是这部电影。
不过文艺片本来就很小众，受众群体也不是很广泛，如果只是普通观众的话根本不会去探究的这么细。
刘耀文，故意的吗？
-
徐洛没多想，想着反正也好久没看了，再看一遍也没什么。
房间寂静，空气里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和电影中跟随剧情变化的背景音乐。
徐洛心情本来有些烦躁，就这么安静地坐一会儿，反倒慢慢平复了下来。
电影剧情也没有多跌宕起伏，刘耀文看着看着就有些走神了。
完球了，心血来潮叫她过来，结果她真的来了。
第一次和女生独处需要注意些什么？我脸上出油了吗？昨天没洗头啊！
可是，她有男朋友啊？？？
一回想起两人在角落里拉扯的身影，刘耀文原本还有些荡漾的内心也瞬间平复了下来，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刘耀文“徐洛。”
徐洛“嗯？”
他突然转过头看向她。
他很想问，那天那个男生他是谁？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他对你好吗？不好的话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但对视上的那刻，他突然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两人的视线坦坦荡荡地在空气里相撞，和之前那些“冰冷的目光”不太一样。
刘耀文莫名觉得她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像是疲惫至极，卸下了所有防备。
徐洛难得的没有催他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盯着自己看。
她的目光从下往上，顺着鼻梁最后停在了那双眼睛上。
她无数次感慨这双眼睛真的清澈明亮，永远都让人感受到真诚与勇气，可以在一瞬间拥有继续向前的力量。
刘耀文“你，你幸福吗？”
他半天就结结巴巴问出来这么一句。
徐洛一个头两个大，直截了当地问道：
徐洛“别跟我打哑谜。”
刘耀文“…………”
刘耀文“我……意思是，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不好的话，要不要考虑——
徐洛“什么男朋友？”
刘耀文一愣，没反应过来，甚至抬手开始比划起来。
刘耀文“就上次找你那个，挺高，穿个黑色马甲。”
徐洛想起来了。
徐洛“他？他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
还说了什么不记得，反正只记得这三个字。
刘耀文发了会儿呆，蓦地笑出了声，低下头想挡住上扬的嘴角。
徐洛“干什么啊？”
徐洛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也在笑，拽着想让他抬头看自己。
两个人拉扯之间再次对视，笑意还未褪去，距离却缩短到只剩下一个拳头的空档，气息也全然乱作一团。
刘耀文心热得发慌，看着徐洛朦朦胧胧的眼睛，心脏跳的更快。
刘耀文“徐洛。”
一种冲动，忽然快要冲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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