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蔓围绕在四周的墙壁,它们生长着,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东西,让本就阴暗的堵下水道更显得黑暗。
雷普皱着眉头看着这些突然生长的植物。
“怎么回事?”
雷普使用魔法弄死那些毒藤蔓就要往里走,这一刻,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挡在了他面前,看不出对方是谁。那个人伸出了手拦住了他:“将军,你的房间不在这边吧。”
雷普不认识对方,但对方此刻肯定也不会让他进去看了,还是不要横外生枝的好。
雷普转身离去,那个黑袍人转身便走进了楼道的深处,他走过的地方毒藤蔓又重新生长起来,盖住了来时路。
黑袍人把身上的外套往外一脱,露出了底下的深黑色院服,右胸膛上还缝着学校的徽章,但此刻也被鲜血所浸染。
“出来吧,江忱。”
江忱从黑暗处走出,看着他从善如流的给自己包着纱布。
江忱“你费尽心思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包纱布?”
那个人靠着一面干净的墙壁坐下,眼神示意江忱也坐着,江忱坐在他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人似乎是不满意,反而坐进拉近了距离。
“此言差矣。”
“我和你那么多见没见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纱布已经包好了,看来也不是很疼,他还有闲情逸致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靠在了江忱的左肩上。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江忱“你暴露了?”
“那倒没有,聪明如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暴露了呢。”
江忱忽视他的自恋,想要试图推开他但没有推动。
“只是参加了一场交流会,受的伤而已,它那个保护机制伤害不带到现实中来竟然只包括夸克族,早知如此我就不上赶着参加了。”
江忱“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
江忱的问话很平静,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回答。
“因为我想看见你啊,结果你没来。”
对方可能是活太久了,对各种情感的把控都非常好,这话单拎出来真的能让人心生怜悯,但江忱不会,这个人一直都很爱装,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
感觉他为了演戏已经要把自己弄成给了。
江忱“好了,你人我也看到了,我该走了。”
江忱“你也赶紧回你的学校,卧底也要有个卧底的样子。”
对方没有要起来送的意思,反而听到他的话笑了起来,眉眼都跟着弯了,但江忱只觉得冰冷,这个地方过于黑暗,他不想待下去了,一个人在宿舍里躺着也比这个好。
江忱“再见”
再也不见。
在江忱即将消失在这个地方时,那个男生终究站起来对他说:
“江忱,只有我们是一边的。”
“只有我们是一样的。”
江忱没有回头,反而是背着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对方的具体年龄他也不清楚,只记得十年前他是这个面貌,时过境迁,他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虽然他对江忱没做过什么,但他和暗黑大帝那奇奇怪怪的关系让他无法与那个人心生亲近。
那个人是卧底,但是是别的学校的,专门在出事前后搞一些大事来吸引注意力或者给一些废物善后。
江忱从下水道出来才从紧绷的背才放松下来。
他回到宿舍,看到那边谜亚星明明没走几天就已经落灰的天文望远镜,随手拿艾瑞克的手帕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
他透过望远镜看到天上有很多亮着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