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两人聊天的声音被这一声馋虫打断,齐齐向声源处看去,阮棉棉当下窘的脸都红了,内心默默流泪。
老天爷啊,这是在干嘛啊,很尴尬的好吗!!!
“诶唷,都到这个点儿了,我也有点饿了,清河,快去传膳。”君洛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声传唤清河备膳。
然后面色温柔的对阮棉棉询问道:“棉棉也留下来陪我吃点儿吧?用了饭再回去也不迟。”
阮棉棉狠狠点头,被君洛的善解人意感动到了,这就是一国之后的素养吗?!
“棉棉尝尝这个。”席间,君洛不停地为阮棉棉夹菜,处处照顾周到,关怀备至,让阮棉棉差点以为自己多了个妈。
奇怪,君洛以前也不这样啊,阮棉棉咬着筷子暗暗想到。
不是没看到对面小人儿朝自己投过来的疑惑眼神,只是一想到待会儿就要与这个小姑娘分开了,甚至不知道再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君洛就抑制不住地想对阮棉棉好点儿再好点儿。
唉,什么时候才能和棉棉朝夕相对呢……
“诶诶诶,我碗里的菜要溢出来啦,君洛快别夹了,你自己也吃点儿。”阮棉棉用手挡住君洛还要再放过来的菜,推到他自己的碗里。
“好好,我也吃。”看阮棉棉的态度坚决,君洛只好压抑下自己膨胀的关怀欲。
“对了,棉棉一会儿吃完饭跟我去趟内殿吧,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快吃饭,刚不是还饿的咕咕叫么。”君洛促狭地笑道。
“……”阮棉棉决定收回对君洛善解人意的评价,把碗里的饭当成可恶的君洛,恶狠狠地扒了起来。
没一会儿,二人用膳完毕,来到内殿,只见君洛从梳妆台深处的一个小暗格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阮棉棉左右看看手里的瓶子,好奇问道。
“这是给你额上花胎补色的药水。”轻轻点了点阮棉棉的额头,回答道。
“啊呀,我都忘了这茬了,咦?它的颜色还在呢?!”阮棉棉赶忙凑到镜子前看了看,惊讶的发现额头上的图案竟仍然鲜艳如初,但是她这几天可没少沾水啊。
“当然会在了,这药水一旦画上去,不管是水洗还是揉搓都不会让它消退,能保持七天不掉色。”当年分化后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是个阴派的君洛,自己个儿背着人闷头鼓捣了半年,用了不少珍贵材料,才研究出这款伪装花胎颜色的药水,被选进宫前的自由日子里也没少改头换面,装成阳派外出行走,所以对他一手研究出来的成果非常熟悉且自信。
“这么神奇啊!那七天之后呢?”阮棉棉一针见血。
“七天之后药水便会失效,在额上晕染开来,遇水则溶。”过了会儿,君洛正色道:
“所以棉棉,未免生出什么波折,这半个月你收好药水,到时间了就拿出来补色,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嗯。”阮棉棉握紧瓶子,郑重点头应诺。
交代完事情,天色也渐渐晚了,连月都硬着头皮来催了几次,二人不得不分别。
目送阮棉棉离开,君洛的心一下子像缺了一块儿似的,空落落的。
“娘娘,可需安歇?奴婢去叫水。”对着浑身上下莫名多了抹孤寂气息的君洛,清河小心请示道。
“不急,去把本宫禁足时的宫务拿来。”君洛摇头。
“娘娘,那些明天再看也来得及啊,已经不早了。”清河有些着急,但对上君洛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默默领命。
唉,他们娘娘可真是个劳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