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法,看阮棉棉的样子也不好再做什么刺激她,只得先行离去。
对着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的背影,龙璟轩握了握拳,口气担忧不已:“那棉棉可要记得喝药啊,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朕与国师这便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
接着示意高 虎叫来贴身侍候阮棉棉的宫人,细细叮嘱了几句要好好看顾阮美人,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之类的话,便转身离去。
跟在后头的温枢亦是歉疚的看了几眼榻上躺着的人,心知自己刚才的话语对这位神女来说可谓晴天霹雳,有心劝慰几句又怕适得其反,毕竟自己也算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一大推手,只希望她能接受现实,早日想开吧。
阮棉棉对这两个幕后黑手的举动一概不理,只闭着眼睛独自神伤,从国师那里得知自己再也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之后,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毫无希望了,难道以后就要在这个男人国里做那劳什子的救世主,当一个生育工具吗?
这可怎么办啊,上天为什么要自己一个单单纯纯,刚要步入社会没什么阅历的女孩子面对救世这么大的事?还是这种形式的的“救世”?
还有,自己回不去了,那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庇护自己长大的阮妈妈了,也没法帮她的忙,一起建设福利院了,而且自己是睡觉时穿越的,阮妈妈白天找不到自己的人,会不会以为自己失踪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耗尽心力去找,可是结果却注定是徒劳的。
一想到这里,阮棉棉的眼眶就不由自主的红了。
……
却说龙璟轩二人在走出阮棉棉居住的藏娇阁后,走在前头的龙璟轩赫然停步转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温枢,你好大的胆子!”
迎着帝王的厉目瞪视,落后几步的国师大人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莫测,面上毫无惧色,只稍稍弯腰以示恭敬:“皇上息怒,忠诚于神女本就是国师府职责,吾所言并无失格之处。”
“可你不该让棉棉伤心!”年轻帝王仍旧面带厉色,为自己的心尖美人打抱不平。
温枢闻言沉默了片刻,面上的清冷也散去些许,显出少有的诚恳来:“这……确实是吾疏忽,未能周全神女心绪,待神女平静之后定当尽力弥补一二。”
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的龙璟轩冷哼一声,吩咐一旁的高公公将人好生送出后宫后,便大踏步离开了原地,琢磨起怎么哄阮棉棉高兴来。
另一边,听闻阮棉棉生病了的君洛不禁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还没有痊愈的虚弱身体就想出寝殿去看望她,还是被清河死死拦下:“娘娘,娘娘去不得呀,您莫忘了皇上还没有解除您的禁足呐!”
“可是……”君洛仍旧不太甘心,苍白病弱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
“听说皇上叫了许多太医过去,连太医院首都去了,而且还是国师亲自为阮姑娘看的诊,想来阮姑娘定会没事的,娘娘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早养好身子,寻求早日解禁,才好图谋日后啊。”清河循循劝慰着,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下来。
“那你快着人勤打听着,若棉棉有什么消息了定要速速来报。”想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勉强按耐住自己的焦心,君洛坐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目光却是投向窗外,看方向正是阮棉棉的居所所在。
看到主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清河也只能在心底叹一口气,下去照吩咐办事了。
……
而与此同时,后宫中另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同样得到了太医院兴师动众,只为诊治一个皇上新进纳入的小小美人,甚至连国师都惊动了的消息的宫殿主人,缓缓勾起形状优美的薄唇,仿佛能夺人心魄的动人音色钻进旁人耳畔:“是吗?本以为只是皇上一时的心血来潮,未曾想是本宫小瞧了这位阮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