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周凯言盯着女人看了一会，最后无奈地拿出手机，把手机上的一张照片递到女人眼前

周凯言这是警方那边最新的解剖结果

周凯言死因分析那一栏，你看清楚了，直接死因是溺亡，但是后面还有一个补充

周凯言补充上说，林锦在溺亡之前曾经吃过腐烂的食物，法医在林锦的胃里发现的食物残渣上提取出了黄曲霉素

周凯言简单点说，黄曲霉素是发霉腐烂的食物上常有的一种物质

周凯言也就是说，她在落水之前曾经吃下了变质发霉的食物

院长这……这我不知道啊

院长跟我没关系

楚玄默跟你没关系？那你的意思是林锦自愿吃下变质发霉的食物吗

周凯言解剖报告上还有，林锦长期营养不良，患有严重的贫血症

周凯言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院长你们……你们是来抓我的吗

院长我……我坦白的话能不能不要抓我啊

周凯言调查你们是警方的事情，我没有权利抓你

周凯言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你现在不说，早晚有一天真相也会被查清楚

院长我……我说

院长我们福利院一开始是公办的，上面拨款不少，所以一开始经营的很好

院长但是后来规划，我们福利院就被分出去了，由个体负责，我来的那一年是这儿孩子最多的时候

院长但是院里没有那么多钱去养这些孩子……所以后来我们福利院就开始接各种各样的志愿活动，希望社会上能给我们一点援助

楚玄默没有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吗？

楚玄默按理说对于这种情况的福利院要么上面拨款，要么就跟其他福利院合并

院长申请过了，但是都跟打水漂的石头一样没了音信

院长没有预算开支就只能在孩子们吃的东西上减少预算……

楚玄默所以孩子们吃的都是发霉的食物？

院长不不不……那、那只是个别情况，夏天的时候天气热，中午做的饭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晚上热一热还能吃

院长但是没想到饭菜坏的那么快……

院长小孩子的肠胃也娇惯……

楚玄默……

周凯言……所以你就给孩子们吃已经变质发霉的食物？

院长那菜也不一定都是变质的

周凯言算了，你别说了

周凯言揉了揉太阳穴

周凯言你告诉我林锦到底是怎么死的

院长林锦啊…那孩子肠胃本来就不好，后来病的太厉害了连饭都吃不下了

院长我们就带她去医院看了，医生说了只是普通的拉肚子，我们也就没在意

院长后来有一天……她突然开始发烧，水也不喝饭也不吃的

院长嘴里一直嚷嚷着要找姐姐，我哪知道她姐姐是谁

院长没办法我就让她自己出去找她姐姐了

楚玄默你让一个七八岁还在生病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出去？

院长那我有什么办法！她自己非得找姐姐，我又不能拦着她

院长她最后掉到河里淹死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我推她下水的

院长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周凯言……

周凯言行，谢谢你的配合

周凯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

楚玄默……行吧

出了院长办公室的门，莫名感觉有些压抑

在楼梯上的那些孩子已经被灵祭司送回了幻臆之森

灵祭司公主，调查清楚了？

楚玄默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也不算调查清楚了吧

楚玄默我有点担心叶雪，这几天你别跟着我了，在叶雪身边守着，我怕林锦会对她动手

走在前面的周凯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楚玄墨

周凯言你身边的那个东西怨气很重

周凯言还有你手指上戴着的其他三个戒指

周凯言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戴那么多戒指，但是每一个戒指上都有很浓厚的怨气

楚玄默……

楚玄默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楚玄默下意识把衣袖往下拽了拽，恰好能遮住自己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买的衣服都是袖子很长或袖口很宽的衣服，只为了能遮住手指

要不然别人看到戴五个戒指的人会觉得很奇怪吧……